涼薄的表情,而應該是笑顏如花的樣子。
只是他沒有想到,自己費盡心機得來的卻是這麼一個晴天霹靂,回想生死蠱的緣由,殷玖夜心中驀地一痛,想起自己情不自禁的那一晚,他的手不由得顫抖起來。
他不會允許任何人把她帶走,老天也不行!
殷玖夜的眼神狠厲,想到沐寂北的狠心和決絕,不由得生出幾分惱怒。
轉身走向臥房,輕輕推開門,門外的陽光跨過門檻,照射在屋子裡,帶來幾分冰雪初融的暖意。
走進裡間,沐寂北似乎正淺淺的睡著,發出均勻的呼吸,殷玖夜靜靜的坐在床邊,貪婪的看著床上的女子。
迷迷糊糊之間,沐寂北只覺得有人進來,微微抬了抬眼皮,便又閉了回去。
殷玖夜輕輕拍了拍她,低聲道:“睡吧。”
沐寂北似乎因為得到了允許,一下子就安心了,睡的漸漸沉穩起來。
一個時辰後,沐寂北轉醒過來,卻是一眼就對上了一雙黝黑的眸子。
有些不自然的微微移開目光,殷玖夜冷凝著聲音開口道:“打算瞞我到什麼時候?”
沐寂北微微一愣,微微垂眸沒有開口。
殷玖夜卻是有些氣惱的道:“不相信我是不是?”
沐寂北微微搖頭,沒有說話。
殷玖夜狠狠銜住沐寂北的粉唇,卻沒有停留太多時間,似乎怕再次惹的沐寂北疼痛。
沐寂北看著殷玖夜,心中卻是直打鼓,想到初二放傅以藍進來,瞬間想明白了一切。
這個狡猾的男人!到底是從什麼時候就開始察覺了,難道是從她開始燒那封信開始?
“殷玖夜!”沐寂北有些惱怒的看著面前的男子。
誰知殷玖夜卻是一臉理所當然的看著沐寂北,有力道:“是你先瞞我的。”
確實,殷玖夜自從察覺了沐寂北有事隱瞞之後,便一直在謀算著,那日他帶著縫製嫁衣的人回來並非偶然,而是早得到了訊息。
沐寂北微微語塞,看著被薄的有些紅腫的手腕,沐寂北置氣的將頭轉向一旁。
殷玖夜托起沐寂北的下巴,讓它對著自己,堅定道:“沐寂北,僅此一次。”
沐寂北動了動手腕,似乎在提醒殷玖夜自己手上還帶著這厚重的東西。
殷玖夜卻是置若罔聞,只是道:“解開你要走怎麼辦?”
沐寂北有些氣惱的想要辯駁,殷玖夜卻是將她圈進懷裡在她耳邊呢喃道:“我要你記得,即便是死你也不能生出離開我的念頭,也要死在我的懷裡。”
沐寂北微微動容,只是微垂的眼眸,眼角晶瑩。
身後的男人得不到回應,腰間的大手不由得用力了一些,沐寂北吃痛,微微嘟起唇瓣,殷玖夜卻是咬著她的耳朵繼續道:“僅此一次,下次我就沒有這麼好的耐性了。”
聽著男人的警告沐寂北有些紅了眼,微微頷首,如果還可以有下次,她不會了。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沐寂北的脖頸上,癢癢的,讓沐寂北有些躲閃。
沐寂北舉了舉手上的鐵鏈,開口道:“殷玖夜,你快給我解開。”
殷玖夜也不理會沐寂北的動作,含住沐寂北小巧的耳垂繼續道:“不解。”
“殷玖夜!”
“這次你若再不長記性,下次就不會這麼簡單了。”殷玖夜的雙眸中透露著危險,他可是被這個小妖精折磨的夠嗆。
沐寂北有些心虛,心中卻是詆譭道,你將我吃幹抹淨倒是有理了,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殷玖夜似乎看透沐寂北心中所想,看著她蒼白的臉色心中鈍痛,卻是沒有表露出來,而是繼續沉聲道:“若是下次,我就敲斷你的腿,看你如何再逃。”
沐寂北心頭微微一緊,只是微微點頭,殷玖夜語氣中的寒意讓她絲毫不懷疑他所說的真實性,可是即便如此,沐寂北還是道:“腿斷了豈不成了殘廢,難不成你要終日守著個殘廢?”
殷玖夜的眼神晦暗莫測,吻了吻沐寂北的臉頰:“殘廢也是我的眼珠子,她本就不需要雙腿是不是?”
沐寂北心中緊縮,總算是真正把男人的話聽了進去。
她明白這個男人的狠決,他說她不需要雙腿,那麼她確實就不會需要,只要能留住她,殷玖夜怕是不介意打斷她的一雙腿的。
見著沐寂北將自己的話放在了心裡,殷玖夜的眉宇間才染上一絲暖意,只是看著沐寂北蒼白的臉色,心中便忍不住蔓延起無邊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