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郭羅家,在皇帝下達聖旨之後,沐寂北故意激怒凝佳,而凝佳只要犯下一絲一毫的錯誤,便可以牽扯到我們整族,甚至是舊賬重提,將南燕王謀反一事,再次歸咎於我們身上!”
郭羅家主的話一下子讓眾人都沉默下來,有著沐寂北的幫忙,這皇帝若是存心想找了郭羅凝佳的錯處,實在不是什麼難事,而只要有一絲一毫的把柄被皇帝或者是沐正德抓住,那麼便可一舉重創郭羅氏!
“這沐寂北好深的心思。”那名地位極高的老人緩緩開口道。
眾人的目光看向老人,一強壯的年輕男子開口道:“叔父,您有什麼看法。”
“剛剛綠環似乎提過沐寂北稱自己日後將會嫁給老皇帝位後,可是她有一位隻手遮天的父親在前,又有一個功勳彪炳的夫君在後,又怎麼可能會甘心嫁給老皇帝為妻!”老人縷著花白的鬍子,滿眼精光乍現。
郭羅家主看向老人開口道:“您的意思是?”
老人轉臉同他對視開口道:“老夫看他們先是要利用凝佳打壓郭羅氏族,而後趁機推翻皇帝稱帝!”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咋舌,雖然大家早就知道,這西羅早已風雨飄搖,只是這變故來的如此之快實在難以接受。
老人繼續道:“依照沐正德和這位太子爺的性子,一定不會坐視沐寂北嫁入宮中,而皇帝急於打破沐正德和太子的結盟,必然會在最快的時間內將沐寂北娶回宮去,而這也就意味著在凝佳被封為妃幾日後,皇帝將冊立沐寂北為後!”
整件事的順序很快就被縷清了,沐寂北先是引誘皇帝冊立郭羅凝佳為妃,皇帝位了得到相府的支援,必然依郭羅凝佳為藉口,打壓郭羅氏族,待到郭羅氏族受到重創,相府或者太子推翻皇帝。
所以,即便是如今他們都知曉了皇帝要冊立沐寂北為妃,卻始終沒有動作,因為他們在醞釀著一場極大的陰謀。
“叔父,凝佳入宮只會是一個犧牲品,郭羅氏族也面臨危險,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眾人一時間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
怕是沐寂北也沒有想到,郭羅氏族只用瞭如此之短的時間,便將整件事情縷出了頭緒。
“我們自然不能坐以待斃,但是也不能率先起兵謀反,所以為今之計,就是等待沐正德篡奪帝位,殺死皇帝的時候,我們打出為先帝報仇的旗幟,出以正義之師,誅殺奸賊!”郭羅家主開口道。
眾人眼中冒著晶亮的光芒,一人接道:“如此一來,我郭羅氏族就可以順理成章的做皇帝了!史書上不僅不會罵我郭羅氏族是反賊,還只會稱讚我們為先帝報仇,平復了逆賊!”
“是啊,若是我們在沐正德以為他得手的時候出兵,他與皇帝手中的勢力都大有折損,我們正巧可以坐收漁利,豈不是皆大歡喜!”又一人開口道。
郭羅家主點點頭,而一旁的老者則是緩聲道:“若想取勝,這件事中有一個關鍵人物。”
“王公公。”郭羅家主緩緩開口。
當夜,王公公便被郭羅氏族請了來,一身紅紫色的太監裝束,整個人都十分謹慎,好似緊繃著一般。
“不知家主大人請奴才來所謂何事?”王公公沒有去動桌上的熱茶,開門見山道。
郭羅家主和那老者對視了一眼,推出了一隻盒子:“一點心意,還請公公笑納。”
王公公微微垂眸,伸手開啟了盒子,瞬間就合上,雙手推了回去:“家主大人這是何意?”
“不過是小小心意,不成敬意。”郭羅家主再次將匣子推了過去。
王公公將匣子推回中間,沒有打算接手的意思:“這銀子少說有個二百萬兩,奴才還想有命瞧見明日的太陽,是以的大人還是趕緊弄收回去才是。”
郭羅家主眸色深深的開口道:“公公也到了離宮的時候,如今局勢錯綜複雜,何不賣我個人情。”
王公公看了眼桌上的銀票,有些不安的蹙起眉頭。
郭羅家主繼續道:“我知曉那永夜郡主今日也給了公公一筆不小的銀錢,既然公公肯幫相府的忙,為何置我郭羅家於不顧?難道是瞧不上我郭羅家?”
郭羅家主的語氣凌厲了一些,王公公連忙否認道:“不不不。奴才沒有這個意思,只是這…”
郭羅家主繼續道:“我們郭羅家不耽擱王公公和永夜郡主做買賣,只是也另有事情請公公幫忙,公公斷沒有推辭的道理。”
王公公依舊沒有收,郭羅家主試探道:“相府求公公將這密道的具體路線公公都能答應,為何今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