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不是木頭!
帝釋音手指微微一鬆:“到底是什麼時候?”
“就是您和我家主人通話的時候啊,那個銀毛變態把傳音法螺也給弄碎了。可憐的主人一定哪裡受傷流血了,我在如意袋中都聞到了血腥之氣……那銀毛變態還說血太少什麼的……”漢堡抖了抖耳朵,極力描述。
帝釋音面具後的臉蒼白了下來,微微閉了閉眼睛,他不過就是走開這麼幾天,沒想到便會發生這麼大的變故!
他眸中殺機一閃而過:“他們朝那個方向走了?”
離漢堡所說的時間大概過去了兩炷香的功夫,或許他尚能趕上……
漢堡小爪子朝著一個方向一指:“我看到他們去那邊了。”
帝釋音二話不說,撥轉雲頭便朝著那方向疾追。
他的速度一向快,說是瞬息千里絕不為過。
漢堡小爪子緊緊抓住帝釋音的衣襟,心裡頓時安寧了不少。
感覺國師大人的速度比那位紅衣魔君的速度要快了一些。
一路風馳電掣沿途尋找,漢堡一邊用鼻子嗅著沿途的味道,一邊和帝釋音說話。
“國師大人,您這幾天去哪裡了?我家主人那次足足在融雪峰上登了您一天一夜,差點沒凍死在上面……”漢堡想起來還在替主人委屈。
帝釋音身子微微一僵:“你是說她從那一日早晨請安完畢就一直在外面等著?”
“可以——可以這麼說啦。那一次你趕了她好幾次,她很傷心,在一個山峰上坐了一天,看了一天的風景,模樣很可憐。後來她就接到她舅舅家的傳音了,洛家出了事,她大概是想請您幫忙,便又迴轉到融雪峰去找您,可是您在外面設了仙障,她在外面等了又等,等了又等,等了好久。還是子桑鶴晚把她勸下去的。第二日一大早她又上去等,一直等到天黑,還喊了好幾聲,整個人快被凍僵了,好可憐。後來您終於出來了……”
漢堡口才不錯,幾句話就把洛青羽那一日在融雪谷中的遭遇說了出來。
帝釋音面具後的臉色蒼白下來。
原來——那一日她已經等待了那麼久!
他以為她來找他又是為了修煉過程中遇到了什麼難題,沒什麼大不了。���������������������������������������������������������������
☆、報復的快感
而他卻恰巧有急事,急著出門,所以便一句話打發了她……
那個仙障設下後,便隔絕了外面的一切雜音,他自然沒聽到她的呼喚——
他數萬年來第一次對一個女人動心,卻踢到了最強硬的鐵板,屢屢遭拒。
無論他怎麼做,她都不會動心,只當他是師父……
這讓他挫敗之餘又有些心灰意冷。
他一向心高氣傲,只有別人求他向他低頭的份,他何曾向任何人低頭過?
被拒絕多了,他索性也硬下心腸。
她既然只當他是師父,那麼他也只當她是徒弟!
對待她和對待其他徒弟並無不同……
不再留下她,不再變著法子逗她,刻意忽略心中的酸澀不理會她——
他表面雖然不再關注她,但卻剋制不住心頭的那份思念,不知道有多少晚上他都悄悄隱身到她的院子裡,站在她的床前看她的睡顏——
自然他也看到了她和子桑鶴晚愈走愈近,自己那麼冷落她,她好像根本沒放在心上。
每天依舊開開心心地練功,吃吃喝喝,和子桑鶴晚玩玩鬧鬧……
每日她來請安都是帶著笑的,那沒心沒肺的樣子讓他心裡更加不爽,所以他對待她也愈冷——
那一晚,他無意中發現她又和子桑鶴晚走在了一起。
雪地裡那印下的兩行相偎相依的腳印極端刺目,讓他第一次發現子桑鶴晚如此礙眼——
他怕自己忍不住會做出傷害自己徒弟的舉動,乾脆回了融雪谷,心中一團冰冷。
洛青羽那一夜未曾好睡,其實他也是一夜未眠——
而第二日她並未按時上來向他請安,又讓他心中鬱悶的火氣更上一層樓。
再後來他未等來洛青羽,卻等來顏池帶著謙兒到來……
謙兒受了重傷,必須立即施救。
他只能先忙謙兒的事,洛青羽來向他請安時他剛剛忙完一小段落。
但也只是一小段落而已,片刻以後還要繼續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