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靖王爺用的卻是金針……
金針雖然比銀針金貴些,值錢些,但真的能試出毒來?
她一個念頭尚沒轉完,雲隱連月已經直起身子,輕彈了一下手中的金針,上面塗抹的銀色粉末掉落,金針變綠!
雲隱連月微微皺了皺眉,將金針湊近鼻端聞了一聞,有些沉吟。
“靖王爺,怎麼樣?她……她可是中了什麼毒?”洛海天開口詢問。
他心中也甚為矛盾,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洛雲潮也握緊了小拳頭緊緊望著雲隱連月,緊張的一顆心險些跳出來。
雲隱連月緩緩搖了搖頭,尚沒說話,洛海天已經臉色煞白:“她沒中毒?自願的……”
雲隱連月又嘆氣搖頭,似有一道難題難住了他,讓他一時無法做出判斷。摺扇敲打著手心沉思。
眾人被他的態度弄得心裡像藏了一百隻小老鼠,癢癢的,百爪撓心一樣,就連雲隱冥也忍不住開口:“皇叔,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是否是被藥物所迷?”
雲隱連月嘆了口氣,慢條斯理地開口:“王妃確實中了毒……”
一句話讓洛海天,洛雲潮心中都鬆了一口氣。
洛雲潮忍不住開口:“母妃果然是被冤枉的……”
她一句話尚沒有落地,雲隱連月已經接著說下去:“不過,這種毒本王從未見過,是否會迷了人的心智本王也難以做出結論來了。”
洛海天:“……”
洛雲潮:“……”
雲隱連月又接著嘆氣:“既然是毒,肯定不是洛王妃自己沒事吃著玩兒的。應該是別人下的。而且這毒並不走腸胃,直接進入血中,如本王所料不錯,應該是有人將這種毒刺到洛王妃身上,以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洛海天眼睛微微一亮,雖然老婆被人強姦不好聽,但好過是和人通姦。
他瞥了一眼地上躺著的倉鎮西,恨恨地踢了一腳:“這廝定是個採花賊,趁夜潛進洛雲閣,用藥迷了王妃,才……”
雲隱冥忽然開口:“本宮瞧這採花賊的武功很不錯,他剛剛為何聽不到外面紛亂的動靜,還膽大包天地待在王妃房中?”這些人闖進來時這兩個人還在顛鶯倒鳳……
他這話問的有些犀利,洛海天等人都是一怔,雲隱連月嘆氣:“這採花賊身上酒氣甚重,應該是不知在何處喝了酒了,人在半醉的情況下,耳朵總是不怎麼靈敏的……”
因為剛剛發生的這一切實在是太過混亂,眾人並未注意到倉鎮西的狀態,此刻聽雲隱連月一說,這才聞到倉鎮西身上隱隱有酒氣散發出來。果然是喝了酒了。
洛雲潮心中一動,她為了讓倉鎮西死心塌地為自己辦事,曾陪他喝了幾杯酒。
莫非這廝酒量不行,真喝多了??
這才摸錯了房間,進了母親的寢室,然後狼性發作……
☆、莫非——他看出了什麼?
洛雲潮心中一動,她為了讓倉鎮西死心塌地為自己辦事,曾陪他喝了幾杯酒。莫非這廝酒量不行,真喝多了?這才摸錯了房間,進了母親的寢室,然後狼性發作……
一切似乎都找到了合理的解釋,洛雲潮想起母妃的慘死,忍不住落淚:“母妃死的好冤……”
洛海天心中隱隱有些愧疚,但人已死在他的劍下,他就算後悔面上也不想表露出來。
嘆了口氣道:“雲潮,你母親雖然冤枉,但她畢竟清白已失,被賊人玷汙,她也算是烈性女子,即便為父不殺她,她也會尋個自盡,以全名節……”
潛臺詞就是,無論我殺不殺她,她也必死無疑。
洛雲潮咬了咬唇,她畢竟心裡有鬼,雖然替母親抱屈,卻不敢再生枝節。
洛青羽懶懶地倚著門框,心中暗暗冷笑。
看來這個架空的朝代雖然和自己所學的歷史王朝有許多不一樣的地方,但對女子的看法和禁錮卻都是一樣的。
男人可以三妻四妾,花天酒地,出入煙花柳巷,女人卻必須要為渣男們守節,講究從一而終。
女子無才便是德,說不定這個王朝也會發貞節牌坊之類的封建糟粕東西……
她唇角噙著一抹淡嘲,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也懶得再說話。
偶一抬頭,忽見那位靖王爺眸光正有意無意地落在自己身上,眸底深處似有一抹探究……
她心裡微微一驚,直覺這位靖王爺並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
莫非——他看出了什麼?
心中略有些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