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宛如貓戲老鼠的殘忍戲耍,葉耀卻絲毫不感覺過份,相反,他現在前所未有的冷靜,冷靜到他可以做出任何冷血的事情。
呵,下面那個到處逃竄的男人就是那孽種的另一個父親嗎?一個只有區區化神期的修為,見到他只敢到處逃竄的男人,竟然也敢染指老祖,這個男人……他怎麼敢,到底是誰借給他的膽子,自己放在心裡暗暗愛慕了兩世的老祖,自己直到現在都不敢輕易開口的人,這個骯髒的男人,竟然膽敢讓老祖給他孕育靈種,而且最後還拋下了身懷靈種的老祖,讓老祖獨自去承擔一切,這種沒有擔當的男人,該死……
楚易軒拼命的往前逃竄著,可越是逃,他便越是心驚,因為不管他怎麼逃,卻從來也沒有逃脫過對方的掌控,該死的,他到底是什麼時候招惹過這種危險存在的?可不論楚易軒怎樣想,他也想不出來自己這些年什麼時候得罪過實力這麼強大的人。
不是沒有屈辱的感覺,但那種如芒在背的危險如影隨形,促使著他絲毫也不敢停下,即使知道對方在貓戲老鼠,他卻毫無辦法,甚至於,他現在只能靠著對方這種戲耍的心態來拖延時間想辦法,但還不待他想出什麼辦法,身後那一直不緊不慢的的氣息卻猛然變成了有如實質的殺氣,楚易軒心中一凜,奮力劃出一道空間裂縫,但他半個身子還沒跨進去,那空間裂縫便被人強行毀去了,連帶著他也重傷倒地。
楚易軒躺在地上,嘴裡不停的湧出血沫,四肢百骸無處不痛,到了如今的地步,他自知逃也是逃不掉了,索性掙扎著坐起來,仰頭看向上空那一襲白袍,滿身肅殺之氣的修士,打算死也做個明白鬼。楚易軒深吸一口氣,直視著對方道,“這位前輩,楚某自問與您素未蒙面,更無仇怨,不知閣下為何對楚某窮追不捨,可是楚某有什麼地方有所冒犯,還望閣下指出。”
之前楚易軒一直埋頭逃命,葉耀也無從看清他的長相,但是楚易軒這一抬頭,卻讓葉耀看了個清楚,這一刻,葉耀終於明白了他在那孽種長相上的熟悉之感從何而來,那孽種,可不就是像極了眼前之人,連帶著,葉耀也想起了這個人到底是誰,第一世楚家的私生子,聯合吳美琴那女人一起欺騙他的罪魁禍首,毀了葉家俗世基業,最終逼得他逃入祖宅,從而遇到老祖的人。
葉耀的眼睛緩緩眯起,這個人,不該在地球作為凡人庸碌的過完一生嗎,他怎會出現在這修真界,又怎會擁有這化神期的修為?不管怎樣,在今日之前,葉耀此生都沒想過他還會再見到這個人。
葉耀一眼就將楚易軒認了出來,但楚易軒可認不出來已經轉世,全然變了個模樣的葉耀。與葉耀對楚易軒的想法一樣,楚易軒同樣以為葉耀早已經因為荒廢修煉,而化為了一把黃土,而且在楚易軒的記憶裡,那葉耀就是一個紈絝的廢物,怎麼也不可能和這個修為通天,能輕易掌控自己生死的修士聯絡起來的。可雖然楚易軒認不出眼前之人,但葉耀長時間的沉默,和那深沉莫測的視線都讓他心裡打起了鼓,就在他打算再次出言試探時,一道低沉卻不掩憎恨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中。
“你做過什麼事情,你自己知道。”
“今天,就到了你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葉耀說出這兩句話後,便抬起了手,不論楚易軒是如何出現在這修真界中的,今天,便是他們了結掉所有恩怨的時候了,膽敢傷害老祖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誒?誒?他怎麼知道他什麼時候做過什麼事情?什麼到了該他付出代價的時候了?這話說了到底和沒說有什麼區別啊?這位前輩,好歹把話說清楚再動手啊……楚易軒感覺這世上再沒有比自己更冤枉的人了,不白之冤,說的就是自己這種情況,雖然有心申辯,但見到空中那人抬起的手中蘊含的可怕威勢,楚易軒情急之下,只能祭出了自己的壓箱底,最後的保命法寶。
只聽一聲嗡鳴聲響起,一個古拙的鐘罩法寶憑空出現,那鐘罩法寶旋轉著由小化大,轉瞬間就將楚易軒整個人給罩了進去,隨後便攜著楚易軒化作一道黃光往遠方遁去。
而葉耀,早在看清那鐘罩法寶的第一瞬就僵住了,那鐘罩法寶,他怎麼可能不認識,那不是他葉家的祖傳法寶嗎,甚至幾次救他和老祖於危難之中,可這法寶,怎麼會在楚易軒的手上?難道老祖他……真的就這麼在意這個人……
這個認知,帶著一股徹骨的涼意,瞬間冷到了葉耀心裡,連帶著他抬起的手,都在不知不覺中散去了攻勢,無力的垂了下來。
第一百零九章 親眼看看
老祖在意那個人嗎;那孽種到底是怎麼來的;是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