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字,還為村裡的大媽大嬸們看病,分文不收。爹爹說,阿孃是個很偉大的人。阿孃總是笑眯眯地對待每一件事情,就算我和妹妹調皮搗蛋,闖下禍事,回來後爹爹們總是惡狠狠地教育我們,可轉過頭阿孃就給我們做好吃的安慰我們,還教導說下次不許這麼做,我和妹妹總是這頭答應了,那頭就忘了一乾二淨。可是別人家都是孃親嚴厲,爹親溫和,為什麼我們家就恰好相反呢?我問爺爺,爺爺也只是笑了笑,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我三歲的時候,非煙爹爹給我添了個小妹妹。妹妹出世後,阿孃說要好好照顧妹妹,爹爹說要給妹妹做個好的榜樣,非煙爹爹說要好好地教導妹妹。我懵了,是要我帶著妹妹上樹掏鳥窩,還是下河捉泥鰍?
我和妹妹快快樂樂地長大,聽著阿孃讀書的聲音,村子裡的每一個角落都留下了我和妹妹的腳印,春天上山採摘野果,夏天下河摸魚,秋天去村東王阿姨家欣賞菊花,順便採花,冬天就跟著阿孃去雪地裡打雪仗,每當這個時候,阿孃總會讓我們用雪球打著。
我九歲那年,和妹妹上街去玩耍,看到了一個很漂亮的哥哥被縣城張首富的女兒調戲,小哥哥羞紅了臉,妹妹說:姐姐,那個女人好不要臉,打她。當時我跟隨著阿孃已經習得了一些拳腳功夫,那個紈絝子弟固然不是我的對手,被我打的落花流水,哭爹喊娘。她倉皇而逃,小哥哥被救出了魔窟,妹妹用崇拜的眼神看著我,小哥哥掏出手絹遞給我,我擦拭著汗水,正準備說話,就聽到妹妹叫了一聲:呀,快回去,要不然爹爹就要罵人了。
是啊,爹爹兇起來就像一隻老虎一樣,連阿孃都害怕,還是趕緊回去的好。我還沒來得及說句話,就被妹妹拉走了。小哥哥也好象要說話,可是我什麼都沒有聽到。
過了幾天,一群很兇的衙役走到學堂來,抓住我就要走,妹妹不依,還被她們推倒在地。她們推推攘攘地將我湧進了縣衙,我就明白了是張家的那個女兒向她母親告狀。她們誣陷我說我偷了她張家的傳家之寶,阿孃說,不是自己做的事情就不要承認,我當然不承認了,雖說我墨家不是什麼大戶人家,但家中也不缺那一兩個錢,我犯不著去做這種不道德的事情。
就在縣官准備用刑的時候,阿孃帶著妹妹趕來了,阿孃的口才果然不是蓋的,說的那縣官無言以對。當那個師爺說阿孃是刁民時,我明顯地看到從阿孃眼中冒出來的那道嚇人的光芒。
後來,我見到了那個小哥哥,可為什麼小哥哥卻叫阿孃的乾孃呢?而且小哥哥的爹孃跟阿孃都很熟,而且一個人還叫阿孃王爺,聽著那個人的解釋,阿孃居然是那萬民景仰的玄武王,當師爺聽到阿孃的身份是玄武王后,嚇得暈厥過去,令人震驚的是那個小哥哥竟然是當今青龍王與朱雀王夫婦的長子,被女皇陛下冊封為雅公子的青茗。這個時候,縣官大人也暈了過去。
一路上,我跟在青阿姨和朱叔叔身邊,他們兩人不停地問著我一些事情,生活鉅細,就連阿孃養的那隻高傲的要死的狐狸也問。回到家中,爺爺和兩位爹爹自然很高興有這麼重要的客人來,他們在這呆了好些天才走的,臨走前,朱叔叔將一隻玉鐲子戴在我手上,並囑咐我好好地保管。小哥哥走了,臨走前,我將放了好幾年,連妹妹都不捨得給的一個阿孃做的竹蜻蜓交到了他手中,小哥哥將他的手絹送給了我。阿孃看到了,沒有說什麼,拍了拍我的腦袋,回屋去了。
晚上,阿孃在爹爹的房間裡休息,我和妹妹鑽進了非煙爹爹的被窩,賴著不肯離開,我問非煙爹爹,阿孃為什麼會不要玄武王這麼光榮的位置,要到這個偏僻的小山村來過平凡的生活。非煙爹爹摟住我和妹妹,輕輕地說道:這就是你們阿孃,她是個重諾的人,在出徵前答應了我和若離,待到戰爭結束後就隱居山林,過與世無爭的生活。在炎歷521年,她從黎島回來,大炎統一,她就馬不停蹄地收拾好行李,在帝都呆了一個月左右,等你雲叔叔完婚後,就帶著全家,辭別了女皇陛下,辭別了她所有朋友的挽留,來到這個小小的山村。我眼中充滿了淚水,偷偷地用內衣的衣袖將它抹去,還聽到妹妹啜泣的聲音。非煙爹爹沒有再說話,輕輕地吻了吻我和妹妹酷似阿孃的黑髮,用溫和的聲音說道:睡吧,在爹爹這睡。
次日清晨,我和妹妹一左一右地守在阿孃身邊,阿孃去什麼地方,我們就跟著,阿孃吃驚地看著我們的異常舉動,我倆眼巴巴地看著阿孃,爹爹們似乎明白我們這舉動的原因,沒有責備我們。
阿孃,世界上最好的娘。
十五歲那年,阿孃說要到帝都去探望朋友,爹爹說青阿姨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