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眼中閃過一絲狡黠,裝滿溫水的水壺提起就往它身上倒。瞬間,阿狸蓬鬆柔軟的毛皮遇水後全貼在它身上,看上去像是脫了衣服後光溜溜赤/裸/裸的樣子。
阿狸怨念地瞪著霍靈,霍靈卻得意地衝它擠眉弄眼。這世界又沒有乾洗粉,不然灑上少許用梳子梳一梳也就乾淨了,所以只能採用溼洗的方式。
小霍宸見此,更是拍著小掌樂得東倒西歪。
姐弟倆一邊給阿狸搓澡,一邊聊著,霍靈也稍稍瞭解了府裡現如今的狀況。這七年來霍府倒是沒添新人,還是原先的那些人,二孃也沒再懷孕。
“小眉頭怎麼皺著?爹孃對你那麼好,你還有什麼不順心的?”霍靈用沾滿泡泡的手指戳戳小霍宸的腦袋,在他腦門上留下一個蘋果般大小的泡沫。
小霍宸可是霍家唯一的子嗣,所有人愛著寵著,都當成了手心裡的寶。可是看小正太的表情,好像不太愉快。
小正太扁著紅彤彤的小嘴,抱怨道:“娘對我很好是沒錯。爹爹以前也是對我很好的,但是後來突然有一天爹爹對我就不好了,現在都不太理會我,好冷漠呢。”
怎會?當初為了小霍宸他可是親手拍死了原來的小霍靈,如今又豈會對小霍宸不好?
霍靈眉心一皺,“他是什麼時候開始對你不好了?”
小霍宸鬱悶地低頭,“五歲。去冥殿測試的時候他還好高興,說我會是霍家百年來的驕傲,但是測試結果出來後他就開始不理我了。娘說爹爹是嫌棄我天賦太低了,可是大家都說青階已經很不錯了呢。”
難道就因為天賦靈力不好,他就放棄小霍宸?天底下哪有這樣的父親?這樣的理由霍靈連自己都說服不了。
她揉揉小霍宸的腦袋安慰他別傷心,繼續追問道,“小宸兒可還記得當初他說過什麼話沒有?”
小霍宸歪著腦袋回憶了好久,不確定道,“當時爹爹自說自話來著,好像念著‘不是他……不是他……怎麼不是他……’這樣的話,其他的就不記得了。”
不是他……不是他……怎麼不是他……
這是什麼暗語?如果這個他是指小霍宸的話,那麼便宜老爹期待的是誰?他心裡到底裝了什麼秘密?
霍靈還沉浸在思索中,衝完澡的阿狸玩心重報復心強,它得意地朝著霍靈他們抖毛,出其不意濺了霍靈和小霍宸一身的水漬。
被清水驚醒,看著自己溼漉漉的衣裳,霍靈和霍宸對視一眼,兩人很有默契地開始了追殺阿狸的行動,頓時將這件事遺忘在腦後。
霍靈這邊院子裡熱熱鬧鬧,柳夫人那裡卻氣壓低旋。
柳夫人坐在四角圓凳上,攥緊手中的帕子,叫住剛從帝國學院回來的霍綺,只說了一句,“小賤人回來了!”
霍綺眉頭輕皺,放下手中的書袋,躺在藤椅上,滿臉厭惡,“真是讓人不悅的訊息呢。在西北呆地好好的回來做什麼?”這幾年府裡沒了她倒是舒服多了。
柳夫人聞言倒是笑了,“小賤人在西北過的不錯,老太太不知道哪根筋不對,竟對她極好,真是天下紅雨了。”她不是沒到過西北,嫁入霍府的第一年就隨侯爺千山萬水地去了,但是那個冷漠到極點的老太太根本沒給她一個好臉色。
自己留下李嬤嬤這個眼線,盼著她能有點用,通點訊息。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竟沒一點訊息,後來一打聽才知道李嬤嬤她病死在西北了。真是沒用的老東西!
霍綺對霍靈倒是沒有多恨,只是厭惡,看著就討厭的那種生理性厭惡。
“隨她在西北好了,眼不見為淨,咱們自己過的好不就是了嗎?”霍綺躺在藤椅上,隨手從果盤裡拿了個蘋果。
在她對自己做了那種事之後,怎麼可能還有機會過上舒心日子?柳夫人一想起當初因為她和霍踐,自己已經成形的男嬰胎死腹中。後來一直都沒有懷上,請了大夫來,卻給了她一道晴天霹靂——她這輩子再也無法生育。
刻骨的恨,銘心的痛,她豈能忘?柳夫人攥緊拳頭,指節用力過度而泛白,指甲都陷進肉裡,“不夠!遠遠不夠!她這輩子絕對不會有機會過上舒心日子。”
所以她在侯爺耳邊吹風。赫連家有財,霍家有權,兩家聯姻各取所需,利益共同。吹著吹著侯爺就同意將霍靈這個小賤人嫁給赫連家那個無用醜陋的兒子。她見過,赫連家不僅那兒子無用,還有兇惡的赫連夫人,小賤人嫁過去後等著過雞飛狗跳的日子吧。
柳翠是柳夫人的貼身丫頭,此刻她匆匆進門,稟告訊息:“二夫人,侯爺請您和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