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目的地,也不預備會合。
他根本就沒打算自己脫身。
早春的風在這時吹了來,乍暖裡裹著刺骨的冷。
楚陌的聲音開始僵硬:“最後放煙花是在哪裡,你看清楚沒有。”
“撫寧王府。”那人肯定:“最後一次聯絡就是在王府東側小巷,他給了我陣法的破解圖,說是萬一有用。”
楚陌開始沉默,抱住雙臂,眼裡寒火燃燒。
那人催促:“我們還是快走,雖然已經出了城,也不能大意。”
“我不走。”
蹲在地間的楚陌突然低聲說了句。
“我不走。”再抬頭時他目光灼灼,裡面有著什麼也不能摧毀的堅定:“除非他跟我一起……”
天色微亮,韓朗起身,掬水洗了洗臉,踱到偏院。
院裡華容呼吸沉沉,已是昏迷了足足三天。
床側的大夫見他趕忙起身,低頭:“按照王爺吩咐,肩胛傷口沒替他處理,現在他高燒,昏迷也是真,可是沒說胡話。”
韓朗頓了頓,搬張椅子靠床,手指拍打著床沿。
許是真有靈犀,華容就在這時醒來,睫毛微顫,露出一個虛弱的笑。
韓朗於是湊近:“高燒昏迷也不說胡話,莫非你真是啞巴?”
華容眨眨眼,表示他完全多此一問。
“那天進皇宮的,據人描述應該是‘踏沙行’,江湖裡絕頂的刺客,作價十萬兩一次。”韓朗繼續,到這裡略微停頓。
“十萬兩,不知道華大倌人要承歡多少次。”之後他啞聲,身子前傾,手指有意無意撫過了華容下身。
華容喘息,艱難舉手,比劃:“那要看是什麼樣的主顧。”
“不管什麼樣的主顧,十萬兩你出得起。”韓朗眯眼,手指又滑了上來,在他肩胛傷口打圈:“還有,華大倌人聰明絕頂,應該知道那些訊息我是故意放給你的吧?”
華容眨眼。
“你果然行動,可惜我愚鈍,沒料想到你居然這般膽大,在我眼前公然放訊號救人。”
這句說完華容還是眨眼。
不論何時何地,他好像永遠笑得出來。
撫寧王韓太傅,平生第一次感到無計可施的挫敗。
時間沉默流走。
“我該向你致敬,無所不能受華大倌人。”到最後韓朗低聲,眸裡燃著火,翻身上床,毫無準備一記將他頂穿。
“王爺……謬讚。”華容果然還是笑,手動,只四個字卻是比得艱難。
“王爺。”
事情剛入港時流雲偏偏來訪,不依不饒叩門。
韓朗不換姿勢,流雲也不尷尬,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