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韓朗又道,低頭下去咬他耳垂,然後一路下潛,牙齒咬緊他衣領,‘譁’一聲將他扯了個赤身裸體。
“為什麼不叫。嫌刺激不夠?”
韓朗又笑了聲,繞到他身後,一根手指探進他後庭,找到他極樂點,另隻手卻是握住他分身,不住圈弄。
華容彎腰,在他刺激下不住喘息,終於發出第一聲呻吟。
“大聲點,告訴我你很享受。”韓朗咬住他耳垂,手下顫動益發強烈。
水下微波捲動,華容喘息漸密,額角開始爬起細汗。
韓朗這時終於挺進,動作和緩,無惡不作韓總攻今日攻得分外溫柔。
華容在他身前喘氣,感慨:“王爺這樣我好不……好不適應……”
“不適應?好,那我來你適應的。”韓朗笑一聲,將他腰身抱緊,帶他一起潛進了水底。
水下幽暗溼冷,韓朗抱著華容一路下墜,直到觸及池底,這才開始發瘋般抽送。
從始至終華容都不曾掙扎,仰著頭,任由韓朗在他肩頭撕咬。
快感一波波襲來,韓朗張口,在華容肩頭咬得更緊,感覺到胸腔空氣一點點用盡,心肺刺痛,似乎就要爆炸。
痛並快樂著,一點沒錯。
從何日何時起自己對這根蔥動了真心,他其實也不知道。
為什麼會對他動心,他也不知道。
也許是因為他豁達,不怨天尤人,有種坦然承受一切的勇敢。
也許是因為他固執,對楚陌不捨不棄不惜一切,讓他對照自己和韓焉,從而心生感慨。
也或許,就只是因為肉體之歡,每次在他身體自己都能爆發,享受極致的快感。
這些到如今都已不再重要。
就象在這水底,也許快感的下一秒,他就會窒息死去,可是他已不能停不想停。
不能停不想停。
心念至此韓朗頂胯,每一次都衝撞到華容身體深處,那種麻酥的快感盤旋而上,只差一寸就要到頂。
這個時候他還不忘套弄華容,手下瘋狂顫動,只有一個心思,想兩人同赴極樂。
可是華容不,這時已奄奄一息,嘴裡吐著氣泡,卻仍然能夠節制。
從始至終,他就只比韓朗強這一點,比他懂得節制,比他少那麼一點真心。
就這一點,便足夠他受而不弱,將韓朗握在掌心。
到最後韓朗終於是絕望,做了一個穿刺後仰頭,帶他一起浮出水面。
高潮在這時到來,戰慄著在心尖翻滾。
韓朗將眼闔上,胸腔裡湧出一股急流,不自覺便長長叫了一聲。
“啊……”
且痛且快是壓抑也是爆發的一聲,將池面寧靜劃破。
而華容垂頭,最終將頭擱上他肩,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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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北疆回來,流年總共只帶了十二個人,但個個都是高手死士,潘克對韓朗,的確是忠心不二。
一行人喬裝進城,第一站是去韓家陵園。
陵園裡已經收拾乾淨,守陵人垂手,答:“韓太傅在半月前已經入土。”
流年不信,去西郊別院,那裡已經被大炮轟平,斷壁殘垣一片。
再去撫寧王府,那裡更是曾大火連天三日三夜,連池子都燒成了枯池。
關於韓朗的一切,似乎都已毀滅。
流年站在原地,一時彷徨,突然間有種不知該何去何從的恐懼。
從十五歲起他就跟著韓朗,習慣在書房聽差,見識主子的喜怒無常。
從住處到書房,這條路他不知道走了多少遍,就算現在王府成了飛灰,他也清楚記得該在哪裡轉彎,到哪裡該是臺階,抬頭時韓朗會在窗前,一隻手揉著太陽穴。
物是人非,他如今就站在昔日書房的入口,可抬頭卻只見一片焦黑。
曾經的房梁現在成了木炭,橫在他腳下,上面還不知被誰畫上了一朵花。
花是重瓣,看樣子很妖嬈,流年覺得眼生,於是蹲下身拿手指撫了撫。
“這是罌粟。”身後有人識得。
流年怔了怔。
罌粟花。
這三個字他有印象。
就在這間書房,玩笑時韓朗曾經說過:“這世上,只有一個地方我不敢去。就是我韓家老宅。家裡很美,到這個節氣就滿院的罌粟。”
還記得當時他年少,忍不住探聽主子秘密,問:“為什麼不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