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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其他嘍羅已經將他手腳死死地壓制住,而領頭兵猴急地將他的頭壓下,把樣皺巴巴的東西塞進嘴裡。

爛得掉渣的汙辱,華容現在沒心思接受;要他伺候的代價,不是人人給得起的。

他噗嗤笑出聲,狠狠地咬下。

想享樂的人,結果疼得喪犬樣地嘶吼,“你找死!”

華容抬頭,耳邊響起一聲巨響。

修歡閣樓臺上。

“那個謠言嘛,就是說你的那朵菊花,早讓人給踩爛……”莫折信把最後那字,說得非常含糊。

“你把這句再說清楚點。”韓朗無猶豫地建議。

“不高興!”莫折信聰明地不上腔,“既然放下了,又何必再拿起?”

“欠人情了唄。”

“那朵菊花?你怎麼會選上他?”

韓朗看手中的杯盅,“運氣不好而已。”

莫折信陷入沉默思索,半盞茶的間隙,他果毅拒絕,“韓朗,我尊重你的選擇。可我不能幫你。即使,我知道韓焉是騙我,可關鍵不在這裡。”

韓朗送了個微笑。

然後自己給自己斟酒。

“關鍵是你不如韓焉,因為你心裡從沒有,‘國家’二字。”

韓朗訕訕,“那以後恐怕是敵非友了。”

兩人默契地舉杯。

“以後是以後,不算今朝。”莫折信坦蕩道,“不如聊聊你看中那花。你對他的心思,讓我好奇。”

韓朗抿了抿唇,終於開口,“以前我曾想過將離若能解,我一定吃飽、睡足到自己過癮為止。”

莫折信將頭一低,很難想象韓朗變成大胖子的模樣。

“如今呢,變了嗎?”

日落月升,這頭夕陽早已染紅了雲,那邊月剛剛現了虛形。

“嗯,我養他。”

只是那麼一瞬,韓朗他有了這個想法。

巨響仍然未斷,久不聞息。

周圍每一處每一分,都飽沾了血漬,腥味的血水蜿蜒滲入土中,逐漸暈化開去。

如畫者潑墨。

華容起身拉住林落音,打起手勢,“林將軍,這幾個人頭已經給您捶爛了。”

林落音終於停住,扭頭看他。“你說什麼?為何在這裡?”

濃稠的血汁和著稀爛的肉、骨,從他左拳淌流下,聲音“滴答”。

華容點頭,兩人對視。

或者該用——端詳。

久久。

華容抬手抹去嘴角殘餘帶血絲的白液,瞧見林落音攏起的劍眉,突然嘴角勾起,手在地上寫下“嫌棄”二字。

林落音愕然。

華容一指自己,再點落音,最後一指地上“嫌棄”二字。

“我說你嫌棄?”

在林落音看來,華容無論怎麼樣的表情,眼睛依舊乾淨,月映碧水般清澈,純粹卻又不能見底。

可等他消化了這話的意思,心裡那火又再次噴發,這熔漿從細縫裡噴發出來,無法終止。

怒氣比他見人欺辱華容,讓他難受的感覺更甚,心肺絞擰在成一團,苦膽爆裂。

他想都不想,箭步上前吻住了華容。

唇齒間鹹腥的味道漸漸地淡化,彼此吞肚再也不見,周圍血腥味道卻不散,令人焦躁難安的氣氛,點滴不散。

月掛在殘枝梢上,澹澹的新月影子映進黑紅血窪裡。

汙赤色的月,碎了,又合;最後支離破碎。

“你在想什麼?”殘剩無幾的意識,讓林落音這麼一問。

華容在落音手心寫下:“佛雲……”

“別想了。佛,不在這裡。和我走!”落音一把糾住華容的手。

殘屍血肉還散著溫熱,宛如身處煉獄血池,這點華容從來不怕。

起漣漪的血窪,月影又恢復正常。

華容作勢起身,手勢倏地一轉,點住了林落音的昏穴,扶住他躺下後,笑道,“多謝將軍抬愛。華容向來知道自己要什麼。”

他仔細地拭去林落音左眼上的快要乾涸血珠,眸彎如新月。

這時,有東西從落音身上掉去,借月色,讓華容看清是支平安籤竹。難怪,會來這裡。

腳底抹油前,他望天璀璨而笑,“下一世吧。”

遁回老宅,華容滿身的血跡,讓人瞠目,流年機警地閃出門外,懷疑發生什麼變故。從廚房奔出來的華貴,提著明晃鑑人的切菜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