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左門總兵本來就讓人眼紅,弄個不好被彈劾,對你無益啊。”要不是因為這點,王瀟妮豈會忍著。
丁智皺眉:“也不能讓你就這麼被委屈著,他們兩個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不論你做的多好他們也不會滿意的,要不是我乃府中唯一男丁不能出門建府,何需要讓你留在這裡受他們這些窩囊氣!”
王瀟妮眼中也閃過不悅,還是勸道:“明日反正要與相公去王府見姐姐,不如到時候問問姐姐的意思吧。”
“也好!”丁智拉著王瀟妮回到院子進了房間才道,“我與姐姐早想過要脫離這個家,卻是沒有什麼好機會啊。”而現在丁鵬是三品大員,丁鵬王氏更加不會同意他們脫離丁家了,而且大齊開國以來,不是犯了重罪,或是犯了大錯的,還沒出現過嫡親長輩在世便分出去的。若真是如此,丁智被彈劾的奏則怕是要堆滿皇上的書桌了吧,而且到時候也會對丁智的人生添上汙點,有礙他的升遷,所以這想法也只是想想,至今也不能實現。
是夜,京城有名的風流街上,此時燈火通名,不時有著身著單薄的清樓妓子站在門外拉客,一些樣子流氣的客人,甚至在街上便與這些妓子們調起情來。
此時街上一個外表十分簡單樸素的馬車,緩緩行來,拐進一條巷子裡並沒有停下來,反而延著巷子前進,拐到青樓的後門那條街巷,停在一個門面普通的後門,從上面走下來一個身著淺綠衫子的丫環。
那丫環四下望了望,十分的小心謹慎,見沒有人,才放心的在門上敲出奇怪又規律的聲音,不一會門輕聲開啟,開門是一個駝背的老頭子:“喲,又出去外公了,快進來吧。”這妓院裡所謂的外公,自然是一些妓子被某些客人叫到家中尋歡作樂了,那綠衣丫歪臉色微微一變,最後還是低頭上了馬車,直接將馬車帶進院子。
“小姐,到了。”那丫環輕聲向馬車說道,一個頭戴大帷帽的女子伸出手,那小丫頭立即接過,扶著這女子下車。
隨後兩人按著記憶進了青樓後院,然後一路向北,竟是越走越偏僻,然後穿過一條幽幽的小道後,眼前卻是豁然開朗起來,一個兩層的小樓,優雅的立於前方,兩人走近小樓時,小樓外兩個眉目散發殺氣的侍衛立即阻止,那蓋著臉的女子從懷中挑出一個腰牌,兩個侍衛看到,只是淡漠的收回視線,側開身讓兩女子進入。
進入小樓後,又經過幾個盤查,兩人費了很大的功夫這才上了二樓。
二樓口有兩個身段樣貌似皆是一樓的丫環守在那裡,兩女子走近,兩人只是平靜的開啟門,綠衣丫環被留在外面,只有未露真容的女子進入二樓。
屋子裡有著點著極品薰香,散發著淡淡的清香味,一個男子手持著一把鑲著有拇指大小寶石做工精良的匕首,不停的比劃著,女子走進來他也沒有什麼反映,而女子只走了幾步,便遠遠站著,男子不說話,她也沉默著。
比劃了幾下,男子拿起桌面前的絲帕細細擦試著匕首,刀面泛著冰冷奪目的光澤,女子身子看的一僵:“我……”
“不需要解釋。”
男子突然抬起頭,他背後便是半開的窗戶,外面一輪月亮此時掛在半空之上,映襯著男子的面貌極端美豔,男子嘴角輕勾,眼角明明輕勾出笑意,只是那雙眼睛卻是令人膽寒的。
“你忘記了,你現在只是我的奴隸!什麼時候當奴隸的敢揹著主子做事了,嗯~”男子在笑著,臉上魅態橫生,但凡此時面前站著男女,怕是都要被迷的打不著北,偏偏女子看的身子更加僵硬,緩緩伸手將帽帷拿下,露出了一張慘白如紙的美人臉。
女子相貌十分娟秀,眉清目秀,渾身散發著一種柔弱無依的魅惑,只是面對對面的男子,卻是未引起對方半點波瀾,男子只是露出一個嘲諷的笑,聲音低低的,嗓子渾然天成,配上笑起來萬花都失色的面容,極有震憾。
“本王倒是沒想到,你還是個做淫一娃一蕩一婦的好料子啊。”藍亦左手繼續把玩著匕首,另一隻手輕託著下巴,似笑非笑望著,經他一句話臉上瞬間難看的夏玲月。
原來一年前寧王在城門上看到夏玲月後,便暗中派人接觸了夏玲月,兩人暗中來往已有一年,只不過正式見面,今天還是第一次,而且是藍亦送去訊息讓夏玲月今日必須出現的。
本來兩人不過是各取所需,互相利用的關係,只不過比起藍亦,夏玲月自然是永遠無法佔盡主導位置的那個人,她一直覺得兩人是合作關係,但在藍亦心裡她不過是他手下一個為他辦事的奴隸罷了,但是現在這個奴隸揹著他做事,藍亦有點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