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看著根本不像是強盜。
這群人剛一衝出來便撲向車隊後面的貨物,一個個看著赤紅著眼睛,丁智立即知道這群人恐怕是災民了,侍衛們見狀拿起兵器直接殺過去,這些百姓一個個手無寸鐵,當下便被刺傷幾個,災民看著侍衛們各個面露厲色,也怕的不輕,向後縮了縮,但是眼睛還是一直望著丁智車隊後方的裝貨物的幾個馬車,正因為這些災民的猶豫,侍衛們頓時將馬車圍住,這裡可不止丁智待的所需物,也有不少是這隊人所帶的所需物,自己的東西受到侵犯,他們更加緊張!
丁智見狀道:“大膽,這乃官家車隊,誰敢動,都將受到刑法處置,輕則流放重則斬首!”
這群災民一開始有些忌憚,但是猶豫片刻,人群還是有些湧動,有人尖聲一喊:“反正不搶我們也要餓死,殺死這些狗官,少一個是一個,都殺了就沒人知道我們搶了。”
“對,殺了他們,他們不讓我們好活,我們也不能讓他們好活,殺了他們!”
“殺了他們!”
叫完,這些災民便衝向車隊,亂揮著棍棒等物便往丁智車隊人身上招呼,別說這群災民少說百人,便是打不過這些侍衛們,但是人一多也有得空打上他們一兩記,沒幾下便有兩個侍衛被打傷了,那些災民一轟而搶,便要衝上前搬東西。
丁智從小到大也沒見過這種情況,本來這民不與官鬥便是至理名言,他也沒看過京城有哪些百姓,大膽的與當官的找不痛快的,本想開口將他們嚇跑,誰知道這些人竟然不怕,他便有些慌了:“和易現在怎麼辦。”
“打!”和易冷冷道,他們的任務便是保護丁智,絕不會讓他受到危險。
那駱兒卻道:“這些人是災民本來就吃不上飯,你就是打死他們又能如何,選擇逃脫這個困境才是正事。”
然後兩人都望向丁智,若是這種事情,主子碰到了早就想出辦法了,丁智還是太年輕了,讓和易與駱兒更加無法信服他了。
丁智也看到兩人的表情,只是他卻不能怨恨這兩人,這兩人跟著姐姐,自然見識過姐姐的才智,他又怎能與姐姐相比呢。但是他親口對姐姐承諾過,一定會成為頂立地的男子汗,他絕對不會讓姐姐失望的!
丁智皺眉看向與災民纏鬥在一起的官兵,大體上還是災民一個個受傷的多,這些個靠天吃飯的百姓們,若不是被逼到絕望又如何會做這些大逆不道的事呢。丁智眯著眼睛,突然叫了一聲:“都給本官住手!”
現場雜亂聲突然停下來,所有人皆望向突然出聲的丁智。
“你們可是這次急雪受災的百姓。”
那些災民互望一下不知道該回什麼,人群中一個年齡約有五旬的老人走出來,看著丁智小小年紀,卻一身貴人的氣度,而且從始至終身邊一直有著包圍繞保護著,便知道這車隊裡他是說話算的,至於本來跟丁智前來的兩個幫著籌劃記錄的文官,此時正躲在馬車裡嚇的瑟瑟發抖,此時根本不敢露面。
王瀟妮坐在馬車上,微微掀開一點車簾,望著車外的丁智冷傲的站著,心裡一頓,竟沒放下車簾繼續旁觀著,這種時候她這個女子下去也沒用。
災民中那位老人走過來衝著丁智立即跪下,那些災民見老者突然如此,不禁有些發懵,但是看樣子便是以老者唯命是從的人,他們雖然迷糊不解,卻紛紛跪下來,現場情形突然一變。
那老者跪在地上不禁老淚縱橫:“大人,草民們也是沒辦法啊,我們村子在遠山的山谷中,本來就是個三面不通地方,那裡比一般村莊還要窮,平日裡就是靠著一家幾廟地過活的,房子也又老又舊,這一回雪雖不大,卻是讓村子的糧食產量減了半成,更是壓垮了好幾家的房子,眼看著年根底下了,我們往年都是打了糧食換銀子的,這年不但過不成,這一回怕是連命都快丟了。我們這麼一合計,也實在沒辦法,為了活命、為了填飽肚子,我們只能搶幾個車隊,先將這個年過出去。若是不成,我們也活不成了,還不如拼上一回。大人,草民有罪,可是草民也有孩子們,草民不想他們跟著草民受苦啊。”
丁智挑挑眉,他雖然能理解但可不代表他就能認同了,這些人是被逼了,但也不該做犯法的事:“朝庭沒有發放糧食嗎?”按理說,外面受災,每年朝庭都有一批特定的銀兩或糧食賑災的。
“大人,若是朝庭發了賑災的糧食,我們怎麼還敢做這樣犯法的事呢。”
丁智眉頭一皺:“本官是奉皇上出行的,你們若是敢打劫我的車隊,不但你們要死,便是你們九族之內也要受到處斬之刑,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