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你過的太累!”
“我懂的,可是身在此局,我們必須要付出一些代價,我們早想過的啊。”
藍青凌緊緊懷著丁紫的肩,將其護在環中,承認道:“等這件事了,我一定帶你周遊天下,我們過些瀟灑自在的生活,這些狗屁倒糟的事,讓他見鬼去吧!”
丁紫嘴角微微勾起,她深知便是周遊天下,也絕不是現在,而那件事是否能了,什麼時候能了,卻不是他們可以決定的,但是對藍青凌的承諾,她還是滿心歡喜的:“好,我會等著那天的。”
“天色也不早了,我們先休息吧。”
說到這,丁紫還真是有些困了,打了個哈欠,靠在藍青凌肩上沒多久便睡著了,藍青凌卻是睜著眼睛,手指在丁紫的臉上劃過,又吻了她額頭一記:“一定會等到那天的!”
翌日
丁智隨著安王,藍青凌上朝,藍青重那裡也早就上報了夏玲月那裡探到的訊息,皇上只對南泰的事很感興趣,至於夏玲月這個犯人,他根本無心過問,夏玲月屍體直接扔在亂葬崗。
皇上對夏玲月的話是深信不疑,一個將死之人,為了保命自然不會說假話的,若是南泰一直有異動,那他們什麼時候出手,邊關也一直沒有傳來什麼訊息,南泰那裡十分安靜。所謂敵不動我不動,現在南泰早有異動,是在暗,若是他們衝動攻擊,到時候撈不著好,怕是還會損失慘重。再者說大齊的地形對對戰十分不利。
大齊屬於一個三面環國,處於中間的地理位置,前有南泰,後有大遼,左雖是個小國,後卻有這個大國虎視眈眈,若是衝動出兵,難保不被夾擊,到時候可就是腹備受敵,被各國刮分吞併也有可能。
這也是這些年來,他不輕易出兵開戰的原因之一。
所以皇上知道這個事,卻只能乾著急著,而這件事他也沒有張揚出去,只是開始思考大齊兵隊。
現在大齊的兵力分配相互壓制,牽制,牽一髮動全身,想了想,皇上還是先派了精兵暗衛,去往邊關很觀察情況,到時候再做計較。
至於這一次南泰二皇子刺殺事件,夏候備重傷,皇上本來為了體恤是要為他辦個宴會安撫一下,結果再去南泰驛館夏候備已經逃離大齊,皇上心中十分憋屈,更加認定夏玲月的訊息是準確的。但現在計較這些無用,反而有許多人要安撫。
比如這次的直接受害者丁智,以及安王府一眾人,所以今日在朝上,皇上一番感人肺腹的言詞,感動著不少大臣扯袖哭泣,丁智實在做不出當殿痛哭的表情,只能一副很感動的樣子,心裡其實對皇上這虛偽的樣子很厭惡。
他當初雖藏了起來,外面的訊息卻不是完全不知,當初皇上可是未講半分君臣之情,那架勢,抓到直接殺了他都不會心疼,又是藉機有意打壓著安王府,這朝庭上可不都是瞎眼的,但是皇上要做戲,他們自然要跟著配合著。
一個個樣子苦大仇深的,不停的附和著皇上,大讚丁智行為機警,逃脫了被冤枉的嫌疑,又說他關健時刻敢站出來說明真相,勇敢又大英雄等云云。
但是說到最後,皇上卻並沒有升了丁智的官,只是賞了許多金銀,並且賜了一坐大宅子,偏巧合的很,那宅子正對著侍郎府,這裡面的意味,還真是令人不得不深想了。
藍青凌安靜的站在一側,嘴角勾著冷笑,論做戲,還真難有幾個超過皇上的,先是表現對丁智的恩重,當著滿朝大臣誇獎,這可是其它人難有的榮譽,又是賜宅賞金銀珠寶的,看著十分恩寵,但這宅子對著侍郎府實則是在打壓著丁智呢。
當初丁鵬與王氏不顧念親情,直接將丁紫丁智逐出族譜,這丁智剛一洗脫冤屈,丁鵬王氏又不要臉的上門求親了,最後被京兆府尹都以對安王府不敬,聚重鬧事給抓起來了,可當初要不是丁智不出府門,這事也不會鬧的這麼大。
丁鵬王氏雖是有過錯,但到底是丁智的親祖母與親生父親,就這樣害的兩個親人進了京兆府,雖說事實上丁智更值得人同情,但這種事傳出去到底名聲不怎麼好。
丁鵬與王氏關在京兆府一日,一會京兆府尹下朝回去,就該審理這兩人,丁鵬是四品侍郎,最多便是京兆府尹點撥幾句就放了,王氏被打了板子已經受罰,又那麼大年歲自然也不會再另外定什麼罪,今天人差不多就放出來了。
但他們被晚輩弄的這麼慘,心裡能不怨恨?現在在將府往侍郎府對門這麼一放,那裡指不定怎麼亂呢。還真是給個甜棗再打一巴掌,讓人感恩待德,不能說半句不是,心裡卻嘔個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