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太醫這話可就不對了,這些舞妓可是皇上親自賜給王府的啊,再者說了我們王府可是一直給了丫環伺候著,盡心盡力著,當著半個主子在看待,你們好怠也只是客人,同樣都是皇上下令進府的人,有什麼高低之分呢。齊太醫,您真是來給世子妃看病的嗎?怎麼看著樣子像是來當主子的呢?”玉瑜一副疑惑的樣子,齊太醫氣的滿面漲紅,卻不敢鬧的太大,這裡可是安王府,他仗著皇上派來的能作威作福,但是若是鬧大了,那也是吃不了兜著走的。
不過想想世子這麼安排,將他二人與三個舞妓劃上等號,心裡就不舒服,氣的甩袖便離開了,倒是許太醫望望靜心院又看了看玉瑜,笑眯眯的道了聲謝,進了對面的院子,玉瑜眼睛閃了閃,接著招呼人給兩位太醫擺飯。
安王府書房裡,安王爺一直站在視窗,靜靜望向窗外,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麼,只是身子迎著太陽,好似溶進了溫暖的暖陽中,可是不知為何,他的身上卻出奇的冷漠,帶著一種生人勿近的距離感。
不知過了多久,安王爺轉身,關上了窗戶,坐回椅子上發起呆,不對,應該說對著桌子上的畫發起呆來。
畫像裡,一個身著紅著琉璃裙裝,正站在一群花海中的女子,轉過頭,明媚的笑著。那笑容甜蜜中帶著幸福,眼眸裡明亮的似乎能照進做畫的人,安王爺望著畫中的女子,心湖一片澎湃,深深吸了一口氣,嘆息的道:“對不起,還是負了你。”這話像是梗在喉嚨裡一般,安王此生鮮少與人倒歉,便是對先皇與母后他都未如此言論過。
“媛兒……”安王爺喃喃一語,隨後聲音像是突然頓住一般,竟是嘎然而止,低著頭望著畫像中的人竟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當年他出徵關外,途中碰到了與丫環在外遊玩的吳書媛,她性子開朗大方,相貌嬌美,只是一眼他便認定了她,而他出身高貴,樣貌不俗又有男子氣概,他也想不出媛兒會不喜歡他的理由。
回京後,他自然與母后提起了她,當時他手中已有兵權,若是再找大權大勢的官員之女結合,更是引人猜想,太后自然很滿意這個人選,並且吳書媛出身世族大家,也不是一般新冒出的貴族的底縕可比的。
他們成親了,他很喜歡吳書媛,他也覺得對吳書媛很好,好的應該讓她說不出怨言才對,身為王爺他不可能沒有其它的女人,能送的,哪個她看不滿的也都打發了,這樣還有什麼可挑剔的嗎?他實在有些想不通,她那偶爾為之的怨念到底是為何。
他覺得當時自己十分幼稚,吳雙的小心思,豈能瞞的住他呢,為了氣吳書媛,也為了表明他在這王府才是天,是吳書媛的天,雖然看不上吳雙也沒有做任何表示,但是他並沒有明確的拒絕過吳雙。
可能這一切的悲劇都是他自找的,如果當時他有一點點理解她,是不是不會有今天的事呢?
安王爺從來不做後悔的事,便是做了,他也不會讓自己後悔,可是現在他卻不明白了,他想,他是後悔了!
他很寵愛吳書媛不假,但是從來沒為了她改變過自己的原則,也從來沒為她而放棄過責任,他時常帶兵出去,兩人相聚的時間更少,她倒是並沒有因此怨恨過他,他也從來沒想過,直到她後來被吳雙害死……
對,從一開始安王爺便知道吳書媛死的真相,更加知道換孩子的經過,豐姨娘一直覺得她們的行為很隱秘,可是這是安王府,有誰比安王爺更清楚這裡的一舉一動,豐姨娘與吳書媛的過往,也在他發現兩人私下見面的時候查過,他倒是能明白他們不顯露的想法,也不甚在意。
豐姨娘是太后身邊的人,安王爺覺得她是個信得過,也是個有些小心機的人,他在外面,有她照顧吳書媛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到底是安王府,誰敢在他府裡做亂呢!
只是他到底是錯估了皇上的野心啊,也沒想到皇上在安王府插了那麼多的眼線,她的死是他的疏忽,若是他不認為在王府內無人可以傷害她,不這麼自信,或許她不會死的吧!
皇上的換子計劃後來他也查的一清二楚,豐姨娘在安王府裡也有自己的人脈,她從來不顯山不露水,到關健的時候還是能夠動用一些人的。
所以皇上以為的嚴密計劃,但他錯估了豐姨娘的手段以及吳雙的愚蠢,當初吳雙安排人將吳書媛生下的世子與民婦的兒子調換,便偷偷抱出去要掐死世子,不過中途卻被人下藥暈倒,當時的豐姨娘剛剛生產,但是為了儲存吳書媛僅有的血脈,便抱著親生兒子跟了過去,調換了世子後,忍著心痛,親手將自己的兒子掐死!
等那婆子醒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