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宮的宮女們小心進了屋子,看到藍若琳又是哭又是笑的,嚇的不輕,一個個縮在邊上不敢進去,又怕公主做什麼傻事的到時候她們幾個腦袋都不夠砍,便這麼擔驚受怕的一直守著。
等藍若琳哭夠了,叫了人為她靜面補妝,再現於人前時,她又是那驕傲尊貴的公主了!
丁紫出了內室進了前殿,自然又是被行了一堆禮,然後丁紫招來藍老太君劉氏等人,在家裡的時候丁紫可以當自己是一個晚輩,出來後她代表的卻是皇家的媳婦,自然以尊臣尊卑為最了。
藍老太君與劉氏還有白霜雪相繼坐在丁紫左右,丁紫轉眼一看,說道:“表姐可還好。”
劉氏滿眼感激:“都好,剛讓丫環傳了訊息過來,在那裡生活很舒心,只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回來,臣婦看不如借這機會讓她好好散散心,最近這段時間她心裡鬱結,我們也不是不知道,哎,可苦了這個孩子了。”說到這,她是十分後悔,若不是她有意與山家結這門親事,哪能鬧到今天這個地步呢。
白霜雪輕握著劉氏的手:“娘,這不怪您,你也是為了妹妹著想,她心裡清楚,怎麼會怪您呢。”
丁紫也點點頭:“舅母無需擔心,現在還沒到最壞的地步,壞人自有惡人去磨的,我們做事問心無愧便好。”
皇城上一輛馬車突然賓士而過,直攪的周圍正趕進皇宮的馬車人仰馬翻,這邊的動靜立即引起守城護衛的注意,以為是什麼鬧事的,守在邊上的侍衛立即分出一小隊,圍上這輛馬車,但這馬車卻沒因此停下,侍衛一見立即抽出劍,直接刺入馬肚子上,那馬肚子猛的噴出一股鮮血來,“嘶叫”長長一聲,然後“噗通”倒在血泊之中倒地不起,原本馬車上那名馬伕,也早在第一聲音被亂劍刺死,馬車同時跟著一歪,裡面傳出來一道女子的驚叫聲。
“是誰!膽敢在皇街上亂行,快出來受死!”侍衛持劍厲喝。
“大膽!”馬車裡馬聲突然喝出,眾侍衛一愣,心中一跳,難道這馬車中是什麼貴人不成,到底是給皇家辦事的,這人情事故也挺會的,便放緩了聲音,“不知道車裡是哪位貴人,今日皇上下旨,一切單馬匹,車輛不可在皇城裡亂竄奔走,皆需緩步而行,我們是奉命行事,還忘貴人出來相見,不要與我們為難了。”
車簾緩緩開啟,那人手上戴著白色的指套,手指無力下垂,以手背託著車簾,隨後車簾大開,一名打貴很是華麗的女子走出來,但這些侍衛卻皆不認識此女子為何人,偏這女子氣質還有幾分貴氣,他們也不敢冒然失禮了。
吳雙眯著眼睛望著將馬車團團圍住的侍衛們,冷聲道:“我乃安王府王妃,你們敢阻了我的路,被皇上知道了要了你們的腦袋!”
吳雙聲音尖銳,帶著威嚴,只是這群侍衛卻有些迷糊,這吳雙一直沒得皇家承認,算不上皇家的媳婦,便是穿著尊貴,可是沒有朝服,又沒有詬命,便是連所戴的飾物也沒有定項,這些皇家侍衛們能看到宮裡的各個貴人間的穿著打扮,一眼能看出來是幾品貴人,幾品詬命。
吳雙雖然穿著華麗,可是身上無半點朝服或是詬命的定項配飾,又怎麼能妄言安王妃,不過這些人同時知道安王府確實有個安王妃,只不過皇家不同意,便是剛才安王爺也並沒有帶這位所謂的安王妃進入,這令他們不禁懷疑吳雙的說詞。
“這位……王妃,今天皇上下旨辦的大宴,請恕屬下不能隨意放行,您可有進宮的令牌或是招請的函書嗎?”
吳雙冷笑:“我乃大齊第一親王府王妃,我需要什麼令牌與函書,我這張臉便是進宮令牌,你們這等狗眼看人底的,速速放我通行,不然定治你們一個以下犯上之罪。”
那侍衛也有些惱火了,什麼狗屁安王妃,安王爺即是沒想帶她進入,那便說明她沒資格參加,現在跟他們拽起來了,真當自己是個什麼人物嗎,不過是一個上不得檯面的賤妾罷了:“王妃息怒,屬下按章程辦事,就勞煩王妃拿皇上的通宮令牌,不然屬下隨意放進歹人進宮,若是出事了,屬下人家老小人頭不保,王妃大人大量,自會明白屬下的苦處的。”
吳雙心理暗恨,明明皇上讓她做事,卻偏偏要置身事外,安排她這麼一個任務,連個進宮的腰牌都不給,讓她如此難堪還不得不為他做事,天下的好事可真是都成了皇家了。吳雙的臉色陰暗晦明,卻在這時候,後面一輛八寶頂珍珠的奢華馬車,緩緩走來,看到前面有擋著,隨馬車的侍衛奔過來。
“發生什麼事了,哪個這麼大膽,敢擋寧王的馬車!”
眾人一聽連連下跪請安道,藍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