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美人塌上臉上撲著白白的粉,看起來很柔弱無助,可是眼中卻閃爍慌亂。在香滿園發生什麼事,她自然能知道,肯定也知道丁紫要查什麼,另一隻不停抓著塌下的,被單被抓著泛著折皺,可見她的緊張。
“老爺,老夫人……”方姨娘柔柔問好,只是那二人卻冷眼看著她,方姨娘頓時心慌起來。
說起來她今天也真是倒黴,本來好好的被騙去紫竹院摔的差點滑胎不說,又聽說丁寧兒將丁安打傷了,雖然她很解氣,但也怕真打壞了被鬧個沒完,她待在屋子裡緊張的跟什麼似的,心跳就一直緊張的跳著,沒一刻消停。現在再把她貪銀子的事揪出來,她這心砰砰跳的跟要跑出身體似的,臉上就是不用撲粉也白的很。
就在方姨娘緊張的這會,馬姨娘連吼帶罵的被搬了過來,還沒進院子就聽馬姨娘尖銳的叫聲:“你們做死嗎,抬個人都不會,你們要摔死我們,你們這些賤奴才,肯定是故意摔我的。怎麼的,以為我受傷了,以為我在這府中沒有地位了,你們便能不將我看在眼裡。哼!可別忘記了我還是府中姨娘,我還是你們的主子,你們這些奴才永遠只能是下人,便是爬上去了也要被我踩在腳下,不知死活的東西還敢對我不敬,你們是找死呢!”
大廳裡,聽到馬姨娘叫嚷的丁鵬王氏對她這麼大呼小姐沒點規據很是厭惡,那憐月星兒便連白姨娘聽著都是白了臉,白姨娘提到姨娘,那也永遠矮馬姨娘這個官家嫡女矮一頭,那星月憐兒兩個通房就更不用說了。
丁紫安靜的坐在左首位置,只是冷笑的看著馬姨娘,這馬姨娘還是個倔強不服輸的個性,身子已經那樣了,明知道在府中她便是留著個姨娘的身份那也是比憐月星兒兩個通房都不如的,現在還想先來個下馬威。不知她是聰明還是蠢笨呢,她如此一做,只會讓丁鵬王氏更厭惡她,到時候只會將她的錯處無限放大!
當馬姨娘被抬進來時,眾人都意外的驚了下,原本馬姨娘那人前人後是多麼風光無限的,此時她軟倒在坐在軟轎之上,雙腿無力的垂著,身上一套滾著金線邊的豔紫色紗裝,本該顯得她美豔絕倫,可惜身上卻是沾了灰層,便是嘴角上也沾著抹黑灰,臉上撲著很重的胭脂,眼睛面頰處尤其化的濃重,平時看著倒真會覺得美豔。可惜她一身狼狽,讓這精美的妝也帶著幾分髒亂,頭上髮髻也亂了同樣沾著灰。怪不得馬姨娘剛才那般大罵,顯然是來時的路上她摔了跤,才弄的如此狼狽。
“老爺,這些奴才真是要不得,來時的路上行步匆忙,一點也不顧忌賤妾的身體,竟然踩了東西滑倒直接將賤妾摔出去了,讓賤妾這樣狼狽來見老爺,分明不懷好意。”說著雙眼有意無意往方姨娘白姨娘以及憐月星兒身上一瞄,將她抬到方姨娘院子,那下人很有可能是方姨娘派的,只是當她看到方姨躺在軟塌上卻是愣了一下,再看到方姨娘手捂著肚子,想到什麼,臉上是忍不住的喜悅。
該不是這賤人孩子沒了吧?看肚子的高度應該不是,那肯定也是肚子出什麼問題了,這方姨娘不就是靠著肚子站穩腳的嗎,若是沒了孩子她還有什麼可囂張的!
馬姨娘剛才的張狂眾人可都聽到了,此時她一進大廳便來告狀,更是讓人厭惡。她今日若是盛妝打扮,沒有一身的狼狽丁鵬或許還看著她的美麗上多一份憐惜,現在嘛……
丁紫淺笑,看著馬姨娘高傲的樣子,丁紫雙眼十分詭異的眯起:“既然人都到了,那便開始吧。林嬤嬤,將賬本拿來遞給父親與祖母。”
林嬤嬤早在丁紫提起時,便回到紫竹院,將丁紫早準備好的賬本證據裝到一個箱的東西搬來,此時開啟箱子,林嬤嬤與兩個粗使嬤嬤將一摞賬本搬到丁鵬王氏的面前,兩人翻看了一會,對這兩個賬本密密麻麻的數字很是頭疼。
丁鵬一向不管內宅的事,而王氏雖然管過中饋,可是她一是學識不怎麼好,二是對這些數字也很厭煩,當初她雖然也自己扣過銀子,卻是將事情交待下去做的,這賬本她便是看也不過看看總計數目的,前面的偶爾翻翻找不出錯處便沒細看過,一時間二人也沒找出什麼問題,齊齊抬頭看向丁紫。
丁紫站起身微一行禮,朗朗道:“紫兒接管中饋時,因為對府中事物不熟悉,所以對待接任之事更加在意,這些賬本紫兒足足花了半個月的時候才看完,只是越看越心驚。紫兒從來沒想到,至從母親過世後,府中的賬本便有著許多錯漏以及怪異的地方。”
“比如九年前二月份,府中曾大換過一次冬裝,原因標明那一年天氣極寒,所做的衣服布料都是加大厚度,比起往年的衣料用出了兩倍的銀子。先不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