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侍郎府的口風,再一個,也得打探探丁紫是否有婚配,或是心有所屬之人,我們不可做拆散她人的事。再說那是你一輩子的幸福,祖母不能讓中間有半點馬乎。”
薛雨笑著點頭,又陪著白老太君說了會話才離開,白老太君坐在床頭嘆息一聲,雲嬤嬤在一邊忍不住問道:“老夫人真覺得這婚事可結嗎?”
白老太君臉上泛著無奈:“這兩個孩子都是好的,只不過雨兒那個蠢娘卻是個壞事的,今日我在平安醫館裡問紫兒那孩子,她面上答的很好,只是眼中那一閃而過的嫌惡還是被我瞧進了。想來也是,她本來也沒衝著咱們安國候府什麼,我看著她也是個自尊心、自信心極強的女子,上次被木氏給羞辱了,沒連帶著恨上咱們安國候府,都是這孩子眼界高心胸寬的。這事還沒讓木氏知道,若是知道了,怕又要鬧開了。”
雲嬤嬤也跟著點頭,丁紫確實本事,便是那醫術都不得了的,丁紫若是進了安國候府,老夫人這身體以後也不用借別人之手了,她也是極看好這門親事的:“只不過侍郎府會同意嗎?”
白老太君笑了:“兒女的親事,向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丁紫那丫頭雖然生母早逝,卻還有主母與父親。那王氏你也見過,以我們安國候府的身家去提親,她沒有不同意的可能。談的時候將丁紫叫到身邊聽著,以雨兒的才貌與本事,想來丁紫也該喜歡的,只要先不讓木氏知道壞了事,想必也不會出什麼事的。”
雲嬤嬤跟著點點頭,老夫人一向是有主意的,她想的必是錯不了的。
八月十五這一日,白雲庵外,又是穿流不息人潮擁擠的時候。
王氏今日帶著丁紫,丁寧兒以及有孕的方姨娘,還有星兒與憐月兩個通房出門上香,至從上回方姨娘被氣著後,身體一直不怎麼爽利,肚子時疼時悶的,王氏出於對侍郎府子嗣的看重,自然是不想方姨娘有事的。
一路上王氏與丁紫坐一輛車,丁寧兒護著方姨娘第二輛,後面便是星兒憐月和隨侍丫環的馬車,馬車上星兒憐月面色一直有些陰沉,讓坐在一側的府中下人各個縮著脖子不敢說話,就怕惹了她們的火氣平白受氣。
三位姨娘同時失寵,最春風得意的女人怕就是星兒憐月這兩個通房了,現在丁鵬不是睡星兒便是憐月那,兩人受寵的程度不相上下,正因為如此她們才斗的更兇。現在府中最得利的就是她二人,正是她們爭寵往上爬的時候,這幾日,丁鵬已經鬆口想提她們兩個做姨娘了,只不過她們提了做通房時間不長,二又對府中又沒什麼貢獻的,前段時間府中姨娘貪墨的事鬧的那麼兇,王氏現在很是反感再提什麼姨娘上來。直道有些個女人就是認不清身份,都以為府中的銀錢那是好拿的嗎,看著是來指責馬姨娘方姨娘和姨娘三位,實則便是提醒星兒憐月呢。
偏這二人想不到那麼遠,還在爭個你死我活的,剛才出府時,兩個爭著上頭車去伺候王氏,反倒把丁紫擠遠了,王氏一見立即喝退她們,將她們趕到與下人同乘一馬車,分明有汙辱她們的意思。偏她們有氣也不敢衝著王氏發,兩人瞪視著對方,憐月心裡恨道:要不是這賤人跟著自己搶,她哪會被老夫人厭棄了!
星兒心中冷笑,撇了憐月一眼便轉開,她原以為憐月有多聰明呢,也不過如此。
馬車裡王氏臉色也不好,一口憋著不吐不快,衝著丁紫便氣道:“都是些個不省心的,不過兩個姨娘,仗著你父親的喜愛,竟然在我眼前就爭起來,簡直沒將我放在眼中。”
丁紫垂下的眼睛閃過嘲諷,手上依舊用著簡易茶壺為王氏倒了杯茶,恭敬的遞了過去:“祖母先喝杯茶去去火吧,星兒憐月兩位姑娘應該只是一片好心,想著孝順祖母您,誰知道這孝心沒用好反倒有些吵鬧。祖母快別生氣了,就看在她們一心為祖母與爹爹好的份上,別與她們一般計較了。”
王氏冷哼:“就你以為她們是真孝順我,還不是想在這討了好,讓我提了升著做姨娘。想的倒是美,也不看看自己都是什麼貨色,不過是個丫頭命,還想過什麼樣的富貴,卻不知道心比天高人,比紙薄的道理。”白姨娘至從被丁紫坑了銀子,在外人看來她貪墨三萬兩銀子後,王氏對白姨娘的印象是急轉直下,恨不得每次見面都罵上兩句。
王氏的心態不難理解,白姨娘可是她的心腹,她一直重點培養提撥的,這些年來白姨娘便是不會那些個討丁鵬歡心不怎麼得寵,但她的富貴卻也沒少過。只是白姨娘平常慣會低調做人,看著像是三個姨娘過的最差的。可這一貪就是三萬兩銀子,不但是打王氏的臉,將她的信任毫不留情丟棄,更是讓人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