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了捂唇,道:“姐姐你快看看世子妃,都說新婚的女子顏最正,我看著這世子妃可不就是這樣嗎,似乎比出嫁前更漂亮了,姐姐看呢。”
皇后笑著點頭:“妹妹說的是,也是她年輕,怎麼著都是漂亮,只是這女人歲月流逝太快,一個不注意,原來的傾城絕色也會人老珠黃,這世子妃或許是個例外,那就是她的福氣了。”
夏貴妃眼中閃過冷意,皇后自然知道夏貴妃在嘲諷她,她自然也不甘示弱,這些年來夏貴妃一直以宮中顏色第一榮寵後宮,可是年齡一年比一年大,夏貴妃同樣擔心新人進宮所帶來的失寵,前段時間選秀,皇上太后一連挑了二十名面色不錯的秀女,現在已經提了兩個嬪,那兩個都是秀女裡姿色最好才華也不錯的,夏貴妃已經有了危機感,皇后這話一說正刺她的心呢!
夏貴妃陰沉著臉,隨即忍下火氣道:“不過妹妹卻是聽說,只要一心向佛,自會洗滌心靈,讓青春永駐呢,皇后這些年主持後宮經常身不由已,妹妹卻覺得姐姐最應該學學,看著姐姐多年來操勞妹妹也是心疼呢。說起來……姐姐似乎只比妹妹大兩歲啊。”夏貴妃似乎想起什麼不得了的事,一臉驚訝的望著皇后。
皇后這些年一直謹守皇后的端莊與威嚴,一直打扮以莊重嚴肅為主,看著自然要老上一些,打扮的久了連她都快忘記輕鬆笑著是什麼樣子,卸了妝看起來都比同齡人大了幾歲,更何況夏貴妃這個常年細心打扮的呢,皇上冷冷瞪了夏貴妃一眼,後者卻是勾著唇,眉微微一挑,大有挑釁的意思。
皇后自然不能跟她在這麼多人面前吵起來,只能壓下火氣,只是卻是冷撇了丁紫一眼,這筆賬卻是記在丁紫的手上了。
丁紫感覺出一道不友善的眼神,抬頭望去,只見皇后與夏貴妃正與別人閒聊,倒是不知道那目光是出於她們誰的,或是兩人都有的。
長樂宮大殿人群中一道冷冷的眸光直刺丁紫的臉頰,然而只是一閃而逝,便連丁紫都沒有發現。
等丁紫與藍老太君還有幾個相熟的談了一會話回到位置上的時候,便聽到吳月娥一臉嬌羞的與一名夫人談話:“夫人說的哪裡話,我與表哥……這事我怎麼好與人說呢。”言談未能表明,只是那羞紅的臉,卻是讓她與藍青凌的關係說的更加曖昧。
那夫人也是笑著十分曖昧道:“哎,我知道我知道,我是過來人,這表哥表妹啊可是親上加親的,最是好,最是好的。吳姑娘長的這麼柔媚憐人,我便是男人都動心了,何況天天看著了。”
“夫人,你在說什麼呢……”吳月娥低叫了一聲,臉上卻是更紅了。
旁邊卻有另外兩個夫人笑著插話進來,無非是祝福,說吳月娥好事要近了,說的吳月娥頭快抬不起來了,玉瑜在她們身後聽著她們的對話,恨不得直接抽爛了吳月娥的臉,她還沒見過這麼賤的女人。這兩日在藍月院裡,藍青凌一直當吳月娥是不存在的,是她沒事找事閒聊,問上十幾藍青凌可能都不會回一個嗯字,這女還能將將兩人的事情說的這麼風月,真是上趕著爬人床,簡直下賤的可以!
本來吳月娥今天跟著丁紫身邊,眾人都有些清楚這裡面的道道,剛才丁紫與藍老太君等人的談話,不無傳進她們耳朵裡的,跟在咕月娥身邊聊天的都是一些五六品的宮家夫人,正是希望夫君能上升的人家,吳氏家族在那些重臣眼裡可以不當一回事,但在她們眼中卻是一大助力,若是吳月娥再嫁了藍青凌,那也是個側妃,到時候討好了她,讓她在藍青凌枕邊說些小話,不愁自己夫君的職位不提,說真心讚美吳月娥的,怕是根本沒有。
丁紫一回來,眾人紛紛臉上有些尷尬,有些誠惶誠恐的告了退便離開了,吳月娥也只是淡淡笑著,與這些夫人談了幾句,她對自己的信心更甚了。丁紫坐到主位上,玉瑜低頭附耳嘀咕了兩句,只是將剛才的事簡練的與丁紫說了說,丁紫點頭擺手讓玉瑜站好,臉上並沒有對剛才的事有什麼變化,吳月娥見狀,只當丁紫已經做好要收下她的準備,笑容甜美,為丁紫倒茶,伺候起丁紫來。
不一會太監傳旨,說是盛榮殿快到時候開宴,讓女眷前往,太后那邊已經直接去了盛榮殿,眾人一聽自然紛紛起身,前往盛榮殿。
吳月娥跟著走到丁紫身邊,丁紫則是尾隨著皇后夏貴妃等宮中幾個妃子,走在人群的前頭。
長樂宮與盛榮殿必竟一個在後宮內殿,一個則中外殿的位置,眾人也走了好一會,才紛紛到了盛榮殿,皇后等人進殿後,先是向皇上太后等人行禮,朝臣等也向皇后等人行禮,眾人才紛紛入座,自然是各家入各家的席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