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大夫走進房來。
聽到說話聲,宋超激下意識地睜開眼睛,朝門的那邊望去,公子羽帶大夫來幹什麼?
宋超激剛要起來,公子羽快步走到床邊:“你不必起來了,我讓大夫給你看一下。”
怎麼回事?她也沒有生病,為什麼要看大夫?
“把手伸出來,”公子羽坐在床邊,抓出她的手:“讓大夫把脈。”
宋超激茫然地把手伸給大夫,大夫把了一下脈,眉頭緊皺,若有所思,半分鐘過後,突然搖頭:“她還沒有懷孕。”
原來是來檢查她是否懷孕的,她竟然還沒有懷孕,簡直是不可思議,一定有問題。
再看看公子羽的臉色,如暴風雨來臨之前的海面,陰沉得可怕,語氣有說不出的冰寒:“你確定?”
“是的,大公子,我確定,我已經探得很認真了。”大夫小心翼翼地回答,以免遭到不測。
“再給我認真的探一遍。”公子羽的話不容置疑。
“是!”大夫趕緊回應,重新給宋超激把脈。
這半分鐘,空氣異常冰寒,簡直比外面冰寒的天氣還要令人感到寒冷。
“還是……沒有。”大夫的聲音發顫,不敢直視公子羽的眼睛。
“怎麼回事?”公子羽聲音中有細微的波動,命令道:“再給我認真地檢查一下!”
“是!”大夫不敢怠慢,急忙照辦。
宋超激內心忐忑,公子羽的臉色怎麼如此駭人,她肯定又沒有好日子過了。
“怎麼樣?”公子羽冷聲問道。
“這個……”大夫看了一眼宋超激,臉色發白,欲言又止。
公子羽立即看出其中的端倪,站了起來,朝門外走去,丟給大夫一句話:“你出來。”
“是!”大夫趕緊站了起來,尾隨著公子羽出門去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有什麼話不能當她的面說的,這麼神秘幹什麼?
宋超激納悶了,她忍不住坐了起來,往外探著身子,想聽聽他們在門外聊著什麼。
奇怪了,她和公子羽做了那麼多次,竟然都沒有結合成功,的確是有問題的。
剛才看大夫的臉色,問題好像出在她的身上,難怪公子羽會不高興。
難不成,她得了不孕不育症?
走出了房門,公子羽揹負著雙手,英挺高大的身材面對著漫天飛舞的雪花,眼神幽暗,面色複雜,有說不出的冷峻。
大夫垂首站在他的身後,等待他的發問。
“到底是怎麼回事?”公子羽突然道。
“她……她做了避孕措施,不可能懷孕了。”大夫如實道。
公子羽聽到這一句話,悵然地閉上幽暗的雙眼,他早就預料會是這樣的結果,這個女人,果然不想懷上他的孩子,怪不得,她說過,她和他,是不會有孩子的,原來,她早就做好了避孕措施。
公子羽的身形久久地僵住了,像一尊雕塑。
大夫一直低垂著頭,沒有公子羽的允許,再冷的天氣,也不敢挪動半步,兩人就這樣站了半天。
“她以後還有可能懷上嗎?”公子羽突然發話了,打破了這死一般的沉寂。
“機率很小。”大夫小聲地回應。
“你有辦法嗎?”公子羽轉過來,盯著大夫:“快說。”
被公子羽這樣威嚴地盯著,大夫嚇得兩腿直哆嗦,小心翼翼道:“她的這種避孕方式,是民間罕見的避孕措施……我也沒有辦法了。”
“你說什麼?”公子羽忍著胸中的怒火,抓起大夫的衣領,幾乎是要把他提了起來:“沒有辦法,你還做什麼大夫?”
“大……大公子,饒命呀,我實在是沒有辦法呀!”大夫幾乎是在哭求。
宋超激在裡屋聽到了大夫的哭求聲,知道公子羽肯定又是在為難一些無辜的人。
這個男人,脾氣怎麼就那麼怪,老是遷怒於不相干的人,仗著自己有錢有勢,有啥了不起的!
宋超激心裡為那個大夫抱不平,她實在是忍無可忍了,直接穿鞋,走了出去。
“饒命呀,大公子,大公子……”
看著大夫可憐巴巴地求饒,宋超激對公子羽道:“他做錯了什麼嗎?”
公子羽不說話,看都不看她一眼,他的目光一直盯著大夫,氣勢咄咄逼人。
“放開他。”宋超激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勇氣,她最看不慣有人欺負弱者了,尤其是公子羽。
“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