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的小聲叫醒他顫顛顛的把那根籤雙手奉上。
大師,要做一行愛一行,保持敬業態度啊。
他半睜開眼懶懶地接過籤看了下,而後那雙半開半閉的眼立即完全睜開,捏著那根籤對著天光仔仔細細地反覆端看……
怎麼了?
我莫名其妙地看著那和尚反常的反應。
他看完後沒把那根籤放進籤筒而是直接小心的收在抽屜裡,“你再去搖一根籤吧。”
“為什麼?”
那和尚說,“這是帝王籤。解放後前任主持找了很久想把簽收起來可是都沒找著,原來是跟這些籤混在一起了。等下我還要把簽上報呢,小姑娘你就再搖一根吧。”
我忍不住撇撇嘴。
怎麼我的手氣就這麼好,隨便搖搖也能搖出個BOSS級的籤。
眼下也失去了那份心,我謝絕了和尚順著原路又回到了寺院正門。
遠遠就看見這次一道登山的成員們都焦急地在門前等候,天色彷彿是在我踏出那個院門後就飛快的黑了下來,當我出現在他們視野範圍內後社長和孫紗紗就急慌慌地奔過來,“金笙,你剛才去哪了?我們找你找了大半天了,打了很多通電話你也沒接!”
“有嗎?可是我都沒聽到電話鈴聲啊。”我疑惑的掏出手機,“怪了,怎麼會沒電?”
我明明還是昨晚剛充的電啊。
“你剛才在哪?我們都把這寺院翻了個底朝天了。”
“就在東邊的院裡。”
社長語重心長地說,“金笙,以後不要再搞單人行動,聯絡不方便而且也容易出事。”
這確實是我的錯。
我慚愧地道歉,“真是對不起大家,這次是我的錯。讓大家擔心了。”
社員們紛紛表示沒關係,張嵐捏捏我的臉,“算了,念在你是初犯,原諒你了。”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往山腰方向走,我注意到人群中少了陳曦,不由看向社長。
“你是不是奇怪他人怎麼不見了?”
張嵐挽著我的手,“想不到陳曦是那種面冷心熱的人。就是他最快發現你不見過來通知我們,在你回來之前他還在寺裡到處找你呢。不過你放心,我剛才已經叫人通知他人找到了,他待會就會下山跟我們在旅館匯合。”
我低應了聲,不再說話。
到山腰的旅館時天已經全黑了。
不知道館主是走復古風呢還是根本就是太窮,整間旅館是以木頭為主,隔音效果差的嚇人。
我環顧四周,唯一算有看點的是旅館的牆畔都種著火紅的三角梅,大片大片火紅的三角梅自牆頭盛放著垂下來彷彿是在夜色中靜靜燃燒著的點點焰火。
我忍不住對著它們再拍了幾張照,這才慢騰騰地走去房間。
我房間的位置在2樓的樓梯口旁,上半夜樓梯上來來往往的腳步聲吵得我失眠。
折騰了大概是凌晨3,4點,所有聲音都漸漸消停後我才迷迷糊糊地入睡。
才剛睡下沒多久,朦朧中我彷彿聽到外面有喧鬧慌張的腳步聲——
“快點快點,天亮了就來不及回去了——”
什麼回不去?
我揉著眼睛起來開門想看看是誰這樣大半夜的擾人清夢,門剛一開啟,我後腦一痛就身不由己地倒下——
耳邊隱隱約約聽見一個陰沉無比酷似王木木同學的聲音,“她怎麼在這?”
另一個女聲則是明顯的驚慌失措,“天吶~你竟敢打暈陛下……”
“鈴鈴鈴——”
“鈴鈴鈴——”
鈴聲繼續,我艱難的伸手胡亂摸索著罪惡的源頭。沒摸到。
“鈴鈴鈴——”
鈴聲持之以恆地響著,我掙扎著再打了個滾之後痛苦的睜開眼睛——
這是哪?!
眼前是一個約莫只有8坪大的小房間。地板上胡亂地扔滿了衣服,在衣服的最上方斜倒著將我吵醒的罪魁禍首,鬧鐘。而房間裡唯一的電腦桌上則亂糟糟地疊著幾杯吃過還未扔掉的泡麵……
一縷似曾相識的熟悉感自記憶中浮起。
我抓抓頭髮,觸手卻發覺原本及腰的長髮只縮減至肩膀,髮色枯黃髮尾分叉。
陣陣寒意不受控制地瀰漫心頭。
我驚恐地奔到梳妝鏡前,鏡中出現一張浮腫暗黃佈滿青春痘的臉。
我低下頭,腰間厚厚的贅肉阻隔了我看向腳尖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