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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一笑,他輕輕牽起我的手,帶我隱入了囚室的暗處。

人漸漸聚攏了來,囚室的中間慢慢明亮,十來支火把燃燒得“噼啪”碎響,房間裡開始瀰漫了松木的脂香。

“獨孤鶴!你這個老匹夫到底將人藏在哪裡了?!”一個粗嘎的聲音嚷嚷。

“蔡老六!你骨頭癢癢了不是?!”獨孤鶴的聲音尖利地迸出,“你帶人闖我宅子我都還沒跟你算帳你竟敢罵我老匹夫?!”

“蔡老六罵得不對,可你獨孤鶴就有理了麼?”另一個聲音跳出來,較為渾厚有力,可見此人功力深厚,“大家都兄弟一場,你卻一聲不吭地綁了我們都想要的人來,這不讓我們乾著急麼?!”

獨孤鶴的臉色被火光映照得極為難看,口氣也衝得很:“兄弟?是兄弟就不該懷疑我!現在你們進來了,可看到我抓著什麼人了沒有?!”

這個獨孤鶴,難怪要取個“獨孤”的複姓,如此不坦蕩,將來肯定會孤老所終。

心裡正有些氣,安喬陽抓了我的手,在手心慢慢寫了“狡辯”二字,再輕輕按了按。

我笑,也翻過他的掌,慢慢寫下“如果我們現在跳出去,你猜他會不會嚇死”,他想了想,也笑,眸子在暗處隱隱閃著晶亮的光。

“現在是沒見著什麼人,可這囚室擺明了剛關過人!”那個被喚作蔡老六的粗聲粗氣地嚷,“我們幾個人同時接到密信說你藏了人了,難不成你獨孤鶴這麼搶手被人誣陷麼?!”

密信?

我想了想,又抓過他的手心寫:“你?”

他笑得眸子微微眯起,然後輕輕點頭。

一時之間,我有些呆怔。

三年了,安喬陽和我在落雨山上快三年了,我和他,每天都是客客氣氣的,似最熟悉的陌生人。

客氣地問安,客氣地對話,客氣地笑……

可這幾天,我好象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他,少了在外人面前的不卑不亢,冷靜自持,多了幾分故意、詼諧,還有孩子氣的笑。

可是,這樣的他,讓我覺得很親近,很喜歡。

那喜歡,是一種簡單的喜歡,它讓我從心裡感到的,是一種簡單的快樂。

獨孤鶴還在沸沸揚揚的人聲裡聲嘶力竭地嘰嘰喳喳,叫得額上、頸邊的青筋都在火光中隱隱跳動,一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的模樣,就差沒喊出“天理何在”了!

我有些不屑地撇嘴,安喬陽突然又在我手心寫道:“你身上有什麼毒在?解藥也在麼?”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呆了呆才在他手心寫:“扶蕊花。”

他又寫:“好。我一人難當眾敵,我先拋硫磺子,你再放扶蕊花,我們就趁亂逃出去。”

我輕輕點頭。

他頓了頓,又在手心寫道:“自己當心。”

綠蘇(十)

他的手一揚,一包硫磺子便如流星般筆直射向人群,先在第一支火把上爆開,接下來,火星四處迸濺,散開的硫磺子濺落在十幾支火把上,頓時好看得如天女散花,只是人堆裡卻如炸開了鍋,只怕硫磺子燒到自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