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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無視一切不公與傷害,我可以忍受一切苦難。
我遲早有一天會離開這裡,我堅信著。
即使在那個世界的我,依舊貧乏得一無所有。
可那個世界,還有我在乎的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
藍兮心性很堅韌,能隱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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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三十七章 祭禮 。。。
荒涼的院子佈滿看似凌亂,實則規則的石頭,石頭中央設有一個高臺,高臺上擺有一張紫檀木床,床上躺著一名身著白色中衣的少年,床的四周坐著十個約莫十五歲左右,身著純白長衫的少男少女。
在高臺東面正下方,靜靜跪坐著一名面容精緻的少年,他臉色極為蒼白,眼神卻堅定的凝視著床上的少年。
站在少年旁邊的老者抬眼看了看天邊懸掛的滿月,接著望向一直平靜站在遠處石階上的俊逸男子,那男子收回一直凝望床上少年的視線,對老者微微點頭。
男子身旁站著一男一女,皆面露緊張與焦灼神情,眼見男子點頭,女子不禁開口問道,“你真的確定會沒事?”
男子幾不可察地蹙了蹙眉頭,半晌才輕啟薄唇,冷清的詞自唇內吐出,“確定。”如果沒有意外發生,如果她不想回去。
得到男子肯定的回答,一男一女略略鬆了口氣,但神經卻仍然緊繃,他們誰都無法確定床上的那個人是否會性命無憂,問他也只是為了讓自己的心暫時安定。
老者見時辰已到,終還是忍不住開口詢問,“主上,今日是滿月,又正值一年內陰氣十足的一個月,但老夫也無法保證最後是否能成功,您……可想好了?”
藍樞知道那老者話裡深藏的含義,他指的無法保證成功是因為他無法得知床上的那人是否願意留下。
“祭禮。”
兩個字說明了他的決心。
就算她不願留下,他也要讓她留下,因為她,他可是在最後關頭饒了藍花兩家人的性命,更放棄了那個位子,甘願退居幕後,如今,除了她,還有什麼值得他付諸所有去得到的?
主子已經下令,老者只好遵從,不知從何處出現的月妖,夜魂及輕衣分別來到另外三個方向,與老者形成一個正方形,隨後老者自身邊的桌子上拿起一個黑色的盒子,將其開啟,之後盒子裡便爬出一隻長滿腳的,像蜘蛛又不是蜘蛛的東西。
老者又拿起一把匕首,舉起身旁少年的左臂,一刀割開少年的手腕,那像蜘蛛的怪蟲子便迅速爬到少年的手腕上,貪婪的吸食鮮血。
看著少年原本就無血色的臉頰愈加蒼白,花暮醉及藍波皆心有不忍,他們轉頭望向藍樞,實在是想不通為何要吸食少年的鮮血才可以救起藍兮,如果要犧牲一個人才能救起藍兮,那麼他們也不會感到開心,他們猜想,藍兮也不會感到開心。
“這個到底是什麼?”花暮醉終是忍不住問道。
之前看到藍兮奄奄一息,老者只說要行祭才能保住他的性命,後又說需要一個活祭品,一直沉默不語的藍槿出乎意料地表示自己願意做祭品,這令眾人感到意外,
37、第三十七章 祭禮 。。。
他之前才差點下手殺死藍兮,如今卻又為了藍兮願意做祭品。
即便不知道這個祭禮是什麼,但祭品一詞大家卻深知其背後的含義,也就是說,藍槿可能會死,不,這個可能也許是真的。
藍波的反對情緒最為激烈,他不要藍兮死,但也不要藍槿做祭品,若要祭品,他願意。
花暮醉明白家人對藍波的含義,也知道藍波是真的把他們當兄弟,他沒有那麼偉大,沒有偉大到成全別人而犧牲自己,可若藍兮醒來發現自己能活過來是犧牲了自己的家人,他想藍兮表面也許會表現得不在意,但他心裡會從此留下不可痊癒的傷痕。
自己之於藍兮是利用他,並毀了整個藍家的人,自己對藍兮的態度從來就是惡劣的,因此,如果能讓藍兮平安無事,他的消失其實也沒有什麼悲傷的。
就在他與藍波互相爭做祭品的時候,藍樞卻不帶任何感情地指著藍槿,表示祭品必須是他。
花暮醉與藍波知道,藍樞是真的生氣了,因為藍槿的傷害。
睫毛微微顫動,藍樞那清冷的嗓音在這寒夜裡愈發令人感到寒冷,“鎖魂術。”
鎖魂術?那是什麼東西?不僅花暮醉不明白,藍波同樣不明白,這個詞他們從未聽說過。
“鎖魂術,顧名思義,鎖住人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