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景王夫婦一致商議決定,要請連靜夭過來好好教育教育。不料去請的奴才回來稟報說,世子妃說今日太陽大,不願出門。
景王妃大怒:“馬上都要十月份,哪裡有什麼大太陽?好一個不知進退的,我好心請她,她倒與我擺起架子來了。來人呢,再去請,若是她再不肯來,就給我綁過來!”
廊上立著的幾個僕婦一聽就要過去,卻被景王給攔下了。
“都回去站好,一個也不許動。”景王轉臉看向王妃,臉色陰沉的低聲斥責:“這個時候你還耍什麼威風,真是不知輕重!”
景王妃冷笑不語。說起來那東西還真是貴重呢!沒想到這些爺們暗查十來年,翻遍了京城各個角落也沒找到的東西,竟落到了一個後宅女人的手裡,可笑!
當最後曼冬報說景王妃夫婦來了奪曦院時,靜夭沒有一絲意外,只是讓她更肯定了那個神秘名單的份量。商甯安過午就被召到皇宮裡去了,景王卻留在府裡,看來確實干係不小。
靜夭一絲不苟的給兩位長輩請安,始終面含微笑,無一絲失禮。
景王妃含怒而坐,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倒是景王爺,先是開口嘆氣,擔憂道:“太子遇刺一事牽扯重大,甯安這幾日恐怕回不來王府了。”
靜夭平靜的笑了,那笑容雖小,但很是明亮,一下子精巧的五官就盈滿生機,更顯得靜夭毫無負擔:“父親多慮了,畢竟是太子遇刺,皇家大動干戈的查起來,也不過一兩日的事情,說不得世子明日就回來了。”
一聽這話,景王心裡就更不是滋味了,查的越快,他就越早倒黴,靜夭這話說的真不算中聽。
“甯安被拘在宮中,你竟是這樣放心?也是,正是因為甯安不在,你才愈發不尊重我這個婆婆,放眼京城看看,哪個婆婆竟是喚不動媳婦的?”景王妃想到剛剛靜夭給的冷臉就生氣,忍不住教訓。
靜夭依舊不溫不火的笑著,淡淡的說:“王妃這話說的讓人不懂了,我是個不懂規矩的,因而入不了您的眼,可沒有福氣被您當過兒媳婦呢!”第一天就潑了媳婦一臉茶葉,可沒有這樣的婆婆。
景王妃一噎,今次是有求於靜夭,她還真不敢大聲呵斥了。
景王趕緊出來打圓場:“都是一家人,過去的就都過去了,不要再提了。今天我與你母親過來,是有重要事情要詢問你。”
靜夭抬眼看向景王:“父親請問,兒媳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我看你怎麼開口問。
景王有些尷尬的笑了:“聽說,賢兒媳手裡有一件事關朝堂大事的重要物價,可是真的?”
靜夭笑,聽說,聽誰說?眼線麼?景王真好意思用‘聽說’這個詞。不過這景王爺也真是個好性兒的,若是擱靜夭那會兒的脾氣,既然是極其重要的東西,這時恐怕不會顧及什麼公爹兒媳了,直接一句話質問到底就是,有了劈手就奪,沒有言辭逼問。這景王頗扭捏。
“父親可是說名單?”
景王呼通一聲站了起來,震驚的看著靜夭,神情激動:“果然在你這裡!”
“父親過於激動了,我昨日剛剛聽說有這樣一份名單,卻是從未見過,更談不上在我這裡。”靜夭勾唇輕笑。
景王愕然,景王妃表情稍顯兇狠:“你竟敢詐我。”
“王妃說笑了,我不過是詐一詐您的耳目,可不敢詐您,以後,您可得學會辨別真偽了。不過,我雖沒有名單,卻能解了父親的燃眉之急。”
聽完前一句,景王已經想著拂袖而去了,沒想到靜夭在後面等著,一時之間又提起了興趣,故作鎮定的端坐椅子上,直愣愣的聽著。
“父親的事情,昨夜裡世子已經同媳婦說了,媳婦不才,還真有一個現成的法子,就看父親願不願意聽了。兒媳敢用性命保證這是個快方,一劑下去立馬見效,就看父親怎麼想了。”這語氣卻是萬分的篤定與沉肅了。
景王最嚮往禮賢下士是古代君子,聽著靜夭有好主意,心裡雖不盡信,但還是很有禮貌的請靜夭快講,靜夭卻不願意那麼輕易說出來,沉吟道:“兒媳院子裡關了一個奸細,好容易想到了一個懲治的法子,只要父親照著兒媳的法子把她懲治了,兒媳確保父親不受一絲波及。”
景王滿嘴答應。聽靜夭這樣一番話,卻是對她的法子信了五分。
靜夭見景王答應,朗聲道:“那好,兒媳就借王妃的田媽媽一用。”
景王依舊滿口答應。
靜夭這次是滿臉笑容,好不歡喜:“兒媳要讓田媽媽去割了那奸細的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