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眼前女子來說屢見不鮮。直到現在,他才明白為何關湘私底下如此的推崇這個世子妃!
靜夭一番佈置,並不知道在關風海的心裡起了怎樣的波瀾,只讓他們拿著圖紙,速速回去準備。
簾子一陣晃動又重新合上,兩個黑衣人早沒有了蹤影。靜夭鬆鬆的伸了個懶腰,不經意間看見牆上的長劍,一聲低嘆,也不知商甯安此次出行是否順利,但願那二十五輕騎毫無用處!
商甯安去往北疆幾千裡,暗地裡不知有多少人心裡不暢快,等著越遠離京師,未知的危險也就越多,二十五輕騎是靜夭給商甯安留下的一支暗中救援,只能救援逃命,抵抗大批敵人是指望不上的,因而,靜夭寧願商甯安安全抵達,那二十五輕騎起不到作用。
第二日靜夭剛起來,景王便派人遞口信,旁敲側擊的靜夭看得明白,意思是讓她奉景王的意願回孃家探親,向連氏一家表示他景王殿下對連家的重視與看好,要說為什麼景王這麼親近連家,還不是為了那張傳說中的名單。
靜夭聽完心中好笑,果然天意弄人,那張名單可是在你兒子的腦中存著呢!
等靜夭的馬車停在連府大門口,算著時間,那邊鍾海蓉鍾姑娘的生辰宴也要開始了。
靜夭猜得沒錯,鍾海蓉昨日在奪曦院吃了虧,本來心裡還有些鬱郁,只是早上一想到今日是自己的大日子,也就歡歡喜喜的打扮起來。
姑娘家的生辰宴會與旁的不同,這是決不能大肆操辦的,請的人也格外有講究,首先第一個就是沒有長輩,請的全是平輩的閨中好友,而且,還必須是門第差不多的,且像鍾海蓉嫡女身份的,請的也必是嫡女。當然,皇家的商東陽算是一個例外,就算是王府的庶女,誰敢低看?
照舊第一個來的是王府的商東陽,緊接著各個王公貴族,重臣卿相的女兒都接二連三的來了,於是,一會兒花廳裡就坐滿了各色綺豔少女。
鍾海蓉正聊得高興,忽有下人稟說景王世子妃的禮品到了,說是一件稀罕物,必要當面呈交鍾姑娘。
鍾海蓉聽完冷冷一笑,邊上的商東陽抬起頭,對著鍾海蓉嬌憨道:“表姐您看,我嫂嫂就是與旁人不同些。”
鍾海蓉撩了她一眼,捂著嘴笑道:“這也不怪表嫂,誰讓我見識淺薄,沒見過好東西呢!”這是在說靜夭眼皮子淺了。
這兩人一問一答貌似平凡,底下的貴女們雖是照常的喝茶聊天,卻是各自聽的一字不漏,都說鍾海蓉與商東陽都與九原王妃也就是景王世子妃不合,這麼一聽,可不是不合,恐怕是很不合呢!
鍾海蓉和各位貴女告罪,拉著商東陽一起去前廳去看那所謂的世子妃送來的禮品。
兩人到了前廳,果有兩個小侍女端正的站在那裡,為首的那個手裡託著一個紅色四方錦盒,一見鍾海蓉與商東陽過來,端端正正的行了個禮,弓著身子把錦盒托出去,道:“世子妃說,今日是表姑娘生辰大喜,特送來一份稀罕禮物,請表姑孃親自驗收。”
鍾海蓉無法,只得親自去開那錦盒,誰知手指剛剛觸上那錦盒,後面那個小侍女的臉色一白,可勁兒的給她打眼色,明顯是不讓她碰的意思。
鍾海蓉忙縮了手,疑問的看向商東陽,商東陽對著小侍女打量,拉著鍾海蓉站得遠遠的,湊在她耳邊說道:“那小丫頭可能是母親的人。”
姨母的人?難道這錦盒裡的東西有詐不成?鍾海蓉還沒有說話,那先前給她打眼色的小侍女臉色更加蒼白,一副有話說不得的樣子。而託著錦盒的侍女則又恭敬道:“請表姑娘驗收!”
鍾海蓉心中疑惑更盛,覺得這裡面必定有詐,強自鎮定,正打量著怎樣制服前頭的這個丫頭,孰料那個一直使眼色的丫頭猛的一把推向託著錦盒的丫頭,說來也巧,這一推正把前頭的丫頭推到桌案前,撞到了桌腿上,小丫頭暈倒的人事不省,錦盒也翻滾著落在旁側,從裡面滾出一顆七彩琉璃球,正滾到商東陽腳邊。
商東陽定睛一看,嚇得魂飛魄散,趕緊閉上了眼睛,對著鍾海蓉喊道:“快些閉眼,這是個妖物!”
鍾海蓉心中一嚇,萬事不想的閉上了眼睛,那個推人的小丫頭叫道:“鍾姑娘,這珠子還不當緊,您快看您的手上。”
鍾海蓉先前正在害怕,這時經人一說,才發覺整個右手食指中指上一陣一陣的刺痛,驚恐之下還是睜開了眼睛,一看,差點要暈死過去,食指中指上滴溜溜的起著一片白泡子,個個黃豆一般大,裡面似是充斥著油脂,一眼望去,纖纖玉指不見了,腫的好似兩根擀麵杖,鍾海蓉只覺得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