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刺眼了……”
他壓住心頭的澀意;佯作調笑:“誰叫你父親是一國之君,自然該奢華處大可奢侈,趕明個封你個公主做做……”
她惱極;粗魯的扒開他的龍袍;一口在他的脖頸上啃了下去,咬出血也沒見他動一下,有些悵然有些洩氣:“日後人人都說大宥公主天天躺在父皇的榻上。你敢封公主,央兒就敢受著,就不知你是敢與不敢?”
他蹙眉作糾結狀:“不封公主,那就封個貴妃做做,要不然我拿什麼理由將你留在宮中?這貴妃侍寢順理成章,看別人還敢說三道四?”
她早就看龍袍礙眼到了極點了,脫下了還不解氣,鬱郁道:“誰要做你的貴妃?”
其實她想說,“誰要留在宮中?央兒就用這副身子幫你最後一次,過了今晚,你做你的皇帝,而我,自然該走我的。”千言萬語盡在腹中。
既然是要走。有些事情不問個明白,她豈能甘心?
她雙腿跨開坐在他的腰上,俯臉下去,又想下口,卻頓住了。
他在心裡吶喊,他已經夠任人魚肉了吧,求她快點魚肉了他吧……
連中衣都是明黃色的,明晃晃一片,她的雙手沒有章法的揉著他的胸側。他有些享受。
她的手指從中衣衣襟裡探入光潔的肌膚,他雖不動聲色,卻更為享受。
戛然而止。
她表情很是惆悵:“央兒怎麼忘了,你可是女兒的親生父親呀,央兒怎麼能這麼做?”
嘆息縈繞帳中。他無語凝噎:“央兒莫再頑皮了,你明知道……”
“明知道什麼?”她皺眉質問。
“明知道你不是我的父親,明知道你在騙我,可是明明孃親的畫像是真的,那些題詞也是真的,連那封信箋也是真的……”
“明知道你宮容步步為營,說是修什麼溫泉池,其實就是把我騙到旗山,然後山崩,然後我們就在大柱家留宿,然後就看到你在書房裡一聲聲呼喚我的孃親……”
“宮容,你為何如此待我?就算我知道孃親曾經心繫於你、救了你、被你所負,就算我是陸忠的女兒,我就一定會背叛你麼?”
是他太過分。
而事後,沒有人告訴她真相,他更是連個解釋都不給她。她病了那麼久,怨心太痛。
宮容無言。
他還能說什麼?
央姬真是拿他沒辦法。“你不說是吧,你不說,央兒今晚這身子也不給你,等天一亮所有人都看到央兒的守宮砂,看你一個宦臣還如何做帝王?”
他無所謂她的威脅:“宮容本就打算做一輩子的宦臣,自認沒有帝王之命。”
央姬看著油鹽不進的他,哭笑不得:“難道你不需要跟我解釋一下你怎麼成了朝宥太子,還有你不是十三歲的時候被……”
央姬還沒說完,氣勢就垮下去了,她心疼了。仿若他受的傷害比在自己身上還要疼上千倍百倍。
她趴下去,兩胸相貼,憐惜道:“千歲這裡還疼不疼了?”
她終歸是心疼他的。如此,就夠了。他把她的腦袋揉了又揉,心下安寧。
可是她還能心疼他多久?她看似溫婉,實則早有絕情之意。她既然識破了他的伎倆,他們中間隔了這麼多的騙局……他還憑什麼留她?
終究……終究只是最後的溫柔了。
宮容翻身而上,將她壓在身下,“你孃親的事也好,朝宥太子也好,十五年前的每一樁,宮容都會一一告訴你。這個故事很長,央兒要聽麼?”
“央兒洗耳恭聽。”央姬眨了眨眼睛,等他往下說。
本該芙蓉帳暖,真要說一晚上的故事麼?宮容的衣裳早被扒開,玉白瓷清的胸膛影影倬倬。青絲也披散了下來,垂到她的臉上,癢的她想打噴嚏。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從他的胸膛一路往下爬,嬌容不勝羞色,她都在想什麼?
宮容啄了啄她的唇,淺嘗遏止。
宮容眷念的捏了捏她的臉,柔情無邊:“央兒,這是一個乏味的故事。宮容怕姑娘聽了打瞌睡。宮容好好想想,怎麼個說法才能有趣些?”
央姬不禁想起,他曾經說過和尚的故事。臉上羞色如團霞,眸中波光粼粼,三分迷茫三分意亂四分清明。
宮容思忖道:“宮容往日做的詞多有疏漏,因著宮容的父皇自幼教導,詞過於綺靡不該帝王所學。而,賦者,多是諷時體物之作,為帝王者當通賦體。宮容就說說賦吧。”
央姬才不要聽賦呢,剛要拒絕,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