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3部分

實在是宮容的罪過呀。”

“宮容何德何能,教你如此待宮容呀。”

第62章 十五年前

紅/袖/添/香;自是美事一樁;偏生宮容和央姬與美事無緣。

宮容自來了這裡過後,倒也沒多少不對勁的地方,除了嗜書以外,倒是愈發冷淡從容,然央姬卻覺得他的冷淡裡是夾了冰的森寒。

大柱心無城府;每每去書房打掃;發現倒是比他自個整理的還要整齊;加上心有所求也由著宮容去。

大柱笑道:“俺那個秀才舅舅;整個村裡都說學問高著呢;不知道千歲爺怎麼看?”

宮容一言讓大柱臉上增了得色:“宮容自字裡行間;看此人品性高潔才敏通達;卻也不迂腐陳規,通曉世情有濟世之心,若是治世為官,做個二十載,為宰相也不為過。”

宮容一言很是高抬了,大柱嘴咧開了,下一言卻叫氣氛格外凝重,“不知大柱的舅舅姓甚名誰?可在京城為官?若是宮容識得此人,能幫一把的話絕不推諉。”

大柱臉色黯然:“俺哪裡知道舅舅在哪裡?俺娘都瘋了,俺爹是啞巴也不識字,誰知道呢?”

央姬緊了緊身上的青竹男裝,莫名的哀傷娟娟流淌。

她的眼裡忽然有了淚,擱了飯碗便回房待著。

宮容尋來時只說自己是吃不慣這糙米素菜。宮容取笑她金貴日子過久了,她也懶得辯駁。

宮容視線裡雖只有她一人,又仿若還有別人,又仿若誰都沒有。

宮容沒有鬥嘴的興致,便以看書為由獨自走了。

天放晴是不假,這山路一堵便堵了大半個月。

央姬閒著乏味,偶聽得大柱說家裡有淘車,淘車還是大柱他爺爺留下來的,自他爺爺死後,啞巴爹也沒再做陶瓷。

大柱便把淘車修了修,央姬自個淘泥摞泥忙的不亦樂乎。

摞好的瓷泥放進大轉盤,央姬捲了袖子,把拖沓的衣裾扎進腰上,頭上只梳了男子髻用布巾束著,如做坯工人坐在竹墊上、兩足叉開置兩側架上。

淘車旋轉,央姬的手由數日的笨拙,到勉強自如,纖細的五指在成頸狀的瓷坯上滑溜來回。

央姬拉坯專注,額前都是汗意。宮容來的時候便見到這副光景。

宮容湊到她旁邊坐下,在輪盤軲轆聲中,咬著她的耳朵道:“央兒這是要給宮容做花瓶麼?”

就衝她這個雛形,說是花瓶都是抬舉她了。

宮容只覺她穿男裝尤其不好,中衣的領子太高,香汗落到這一截脖子上,便了無蹤跡。

宮容的視線就跟著香汗走,脖子下面的位置,一定汗津津了,他想給她擦一擦。

央姬才不教他亂了神,大聲道:“央兒在學的,可是養家之道。千歲既然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等央兒修坯捺水後,千歲便可在坯上畫畫了,村裡有瓷窯,村裡人都是直接送過去上釉和燒窯的,如果有上等的坯畫的,換得的錢還是不少的。央兒算了下,千歲若只吃素的話,倒是能養活的了千歲。”

央姬念頭轉了轉:“千歲定會嫌麻煩,要不然我們自個開個瓷窯好了,若是燒出個好的,數不準就發家了。”

宮容克制住想敲她腦袋的想法:“你倒是鑽進錢眼裡了。”

央姬頭也不抬的嗔道:“過日子不就是這般精打細算呢。”

宮容想想也是,在石輪轉速降低時,央姬輕聲道:“千歲,央兒能養活你了,我們……不要封地了也不要回京了,好不好?”

宮容把凳子往後挪了一點,不與她緊挨,佯作沒有聽著她的懇求:“央兒這花瓶也差不多了……”

央姬使其轉動,繼續軲轆。央姬一頓,面上帶羞:“央兒才不是做花瓶,央兒是在做千歲呢。”

宮容驚住:“這是宮容?”

央姬一手從瓶口伸進最下面,一手在最下方外壁婆娑呼應。

央姬道:“哪有瓶子下面是筆直的,這是千歲的下袍。”

央姬的眉眼浮現難言的眷念。前世今生,宮容總是一襲白袍,筆直的袍裾從容垂落,風不動心不動的冷淡。

央姬的手輾轉到纖細的瓶中。窘道:“都是央兒笨,把千歲的腰帶繫緊了。”

宮容氣悶,她說的輕飄飄,腰帶繫緊了,把他的窄腰繫成美人的蛇腰了。

央姬的手指泥濘滑溜,仿若手上的不是瓷器,而是宮容,手指在他的腰間柔情婆娑。宮容面上發熱,恨不得扒光給她捏捏。

宮容覺得,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