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弄了點吃得送過來,我想你一定不方便行走。另外我還拿來一瓶藥膏,外敷效果最好。趁著沒人瞧見我要回去了,你不要埋怨我,我不過是個奴婢罷了。”說完匆匆走了。
笛生瞧瞧放在桌子上的食盒,又瞧瞧旁邊的小瓶藥膏,呆呆的愣了好一陣。
第二天,他還沒好利索便一瘸一拐在二門附近轉悠,瞧見鶯歌遠遠的過來忙隱在大樹後面朝著她招手。
“你好了?”鶯歌輕聲問著,神色有些不自然。
“嗯,謝謝你的吃食和藥膏。”他的臉有些紅,“我只是想問問,那個食盒怎麼處理。”
“你送到廚房給小紅就成了。”鶯歌聞言回著。
說完兩個人沉默起來,片刻鶯歌嘆口氣說道:“你又何必忤逆奶奶的意思,說出來不就行了,反正奶奶也不會告訴三爺是你說得。”
“沒有的事讓我怎麼說?”他悶聲回著,可這心裡卻有些發虛。人家是實打實的關心自己,可自己卻要欺騙對方。
“哼,你是個不會扯謊的老實人,一看錶情就知道沒說實話!”鶯歌往他跟前挪了半步,身上的香氣讓他有些眩暈,“奶奶不過是擔心三爺在外面惹上什麼不正經的女人,若是清白就抬進府做姨娘,奶奶不是那不容人的妒婦!可偏生三爺不明白奶奶的心,防奶奶跟防賊似的。你這個三爺的長隨也敢欺騙奶奶,她豈能不生氣?
你也知道三爺和奶奶的關係不親近,奶奶總想做些事討三爺的歡心。如今三爺出門在外,奶奶想著把人抬進來做姐妹,等三爺回來見了還不感激歡喜?”
“那位姑娘看起來很正經,就是家裡貧些罷了……”他脫口而出,說到一半才意識到什麼忙停住。
鶯歌聽了眼神一閃,一把就抓住他的胳膊,嬌聲追問道:“笛生哥哥快說了吧,奶奶沒什麼惡意!三爺知道了若是生氣與你無關,若是歡喜就是你的功勞,奶奶還得重賞。”一邊說一遍撒嬌似的搖晃他的胳膊,臉上還帶著甜甜的笑容。
笛生哪裡見過這樣的架勢?心理防線頓時崩潰,竹筒倒豆子一般和盤托出。鶯歌見他總算是說了實話,便再沒了演戲的耐性,丟開手急匆匆走了。
他見狀傻在原地,心裡還在思忖,鶯歌這變臉怎麼比翻書還快?剛剛還哥哥、哥哥的叫,一轉眼就撂下臉走人了,他說錯了什麼話得罪她了?
不好!他中了人家的美人計了!他剛反應過來,就見過來五六個膀大腰圓的粗使婆子,看見他就圍上來,不容分說把他綁起來,用破布堵上嘴巴就抬走。雖然他是個男人,可也架不住人多。
那邊田氏正在召集人手,帶著一大群丫頭、婆子怒氣衝衝就出了侯府的角門,直奔榮家衚衕去了。她倒要瞧瞧,到底是什麼樣的狐狸精被宜浩金屋藏嬌!
馬車還未到門口,早就有宜宣安排的人發現了。他們並不知道宜浩在院子裡躲著,只好去鋪子裡找宜宣回稟。
田氏下了馬車,見到院門緊閉便命人砸開。還不等婆子上前,從拐彎處便蹦出來幾個小廝攔住了她們。
“滾開!也不睜開狗眼看看你們攔住的是誰!”婆子見不過是幾個小廝便掐著腰罵道。
“三奶奶還是回去吧。”幾個小廝為難的說著,宜宣吩咐下不準任何人靠近,尤其是三奶奶。他們不敢放行,可卻也不敢對三奶奶動粗,再怎麼說人家也是主子啊。
田氏聽了冷笑起來,“看來我還真是找對了地方,裡面是皇親國戚不成,還讓你們幾個看門?都給我滾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她出身武官之家,打小就見慣了武槍弄棒,性子潑辣又驕橫。
幾個小廝面面相覷卻半步未動,她見了氣得臉色鐵青,吩咐丫頭、婆子道:“你們給我上去撓臉,撓花一個一兩銀子,死了算姑奶奶的!”
呃!幾個小廝嚇得臉色煞白,這位奶奶可真是不好惹。還不等他們反應,就見一群娘們糊了上去,伸出長長的指甲這頓撓啊。他們好歹也是爺們,怎麼能動手打女人?只好用胳膊擋住臉,要是破了相還要不要娶媳婦啊!沒撐多一會兒他們就四下逃散,幾個婆子把門撞開,田氏闖了進去。
她剛走到院中央,宜浩黑著臉打裡面走出來,她頓時一怔隨即氣得直冒煙。好啊,兄弟二人合夥騙她!明明是在這裡跟小妖精親親我我,扯謊說是去了分鋪處理生意,難怪她怎麼想都覺得不對勁呢。
“你跑到這裡鬧什麼?還有沒有點兒大家閨秀的模樣,還不快回去!”宜浩朝著她吼起來。
她父親是湖北總督,家裡幾個兄弟只有她一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