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她故意停了一下。
宜宣興致闌珊,忙追問為什麼,她笑著回道:“那個女人朝著他吼了一句,你禽獸不如!”
他聞言先是怔了一下,隨即笑起來,盯著她的眼神在閃爍。若溪見狀下意識的捂住胸前,他俯身過來伸出舌頭撩撥了一下她的耳垂輕語道:“那我是做禽獸,還是該禽獸不如?”
若溪的身子微顫了一下,臉立即紅起來,不僅僅是害羞更是心裡澎湃的表露。宜宣見狀心裡酥癢,喉結情不自禁的上下滑動了一下。他對若溪嬌羞的模樣向來不能免疫,可這個時候卻不得不強忍住。
“我想我們應該好好談談。”他不捨的抬起身子,“有些事不說明白會讓我們產生誤會,對我們半點好處都沒有。”
若溪點點頭,她很想知道他失控的原因。
“我這樣怎麼能跟你好好談?你開啟櫃子拿肚兜和中衣給我。”若溪咬了一下嘴唇說著。
宜宣聽了趕忙去拿,從櫃子裡拎出一件桃紅色的肚兜,上面還染著一股熟悉的清香。他不由得心神一蕩,又找到一件中衣。
若溪到底是不習慣在他面前如此隨便,鑽進被子裡快速的穿戴好,這才坐起來靠在床頭。
“別凍著!”他揭開被子進去,“過來讓我摟著你。”說罷自然的圈住若溪的腰,讓她靠在自己的胸口。
若溪乖巧的趴在他懷裡,聽見他強有力的心跳,突然感覺他的心跳快了幾拍。
“三弟昨天晚上就回來了,他帶回來一個女人就養在榮家衚衕!”他突然說著。
若溪聞言一怔,隨即抬頭瞧了他一眼,滿臉的狐疑。
他的眼神幽深不明,攥住她的手接著說道:“本來他想要納妾不是什麼該死的罪過,可是他卻選擇養在外面,只因為那女人見不得人!”
見不得人?難不成是從窯子裡出來的?宜浩不像是留戀煙花柳巷之人,更不會做此等有辱門楣的事情。
“她叫夕兒,夕陽的夕!”他低沉地說著,“她本在路邊賣身葬父,被三弟遇見便買了下來。名字是三弟取的,她的眉眼……跟你有三分像!”
若溪聽完這席話驚詫不已,她震驚地坐直身子瞧著宜宣,很多想法在腦子裡閃現卻又讓她不敢相信。
“你還記得普濟寺梅林那次的琴簫合奏嗎?那一曲《相見歡》讓人難以忘懷!”宜宣緩緩說道。
她眉頭一皺,聽見宜宣繼續說道:“當時不僅是三弟在場,我也在!聽見有姑娘彈琴吟唱本該避嫌躲開,可是你的聲音讓我覺得耳熟便留了下來。還記得那日你從田莊回韓府,飛馬踢了石子進你轎子的事嗎?那是我們第一次接觸,你的嗓音柔懦中帶著淡定,讓我印象深刻。或許那便是我們緣分的開始,一切早已經命中註定!
聽見你的琴聲,我忍不住吹簫附和,可是你卻誤會是三弟而為。當時他未娶,你未嫁,我只能在心裡抱憾。後來他做了不少荒唐的舉動,只為求娶韓府八姑娘,我滿心以為那個人就是你。可當我見到他娶的是若影時心中不是沒有疑惑,再後來我下了聘禮,他表現的有些奇怪。
直到我們婚期將近,他的表現更加讓我肯定了心裡的懷疑。不過你總歸是他二嫂,名分已定他只能把一切埋在心裡。你嫁過來這一個月,他沒什麼異常的舉動。我本以為他想通了,對你不過是過眼雲煙。可昨天我知道他帶回個像你的女人登時就急了,這小子瘋了!
我急切地追進府想要找他問個究竟,沒想到卻見到你跟他說笑,一下子就失去了理智。我命他趕緊把那個女人送走,他卻破天荒忤逆我的意思。你知道他說什麼嗎?他說這輩子只能叫你二嫂,不會越雷池半步,希望我能給他留個念想!”
這個真相讓若溪如遭雷擊,她默不作聲心裡卻波瀾起伏。她消化了好一陣,最後盯著宜宣問道:“所以你懷疑我勾引了三弟,才如此對我?”
“那是因為我還不知道你的心!往後不會了,你不要生氣!”他趕忙回著,小心翼翼的瞧著若溪的臉色,“我是被嫉妒矇蔽了心智,一想到你心裡或許裝著其他男人就受不了。你知道嗎,今天我心裡都想殺了三弟,他真是滾蛋!怎麼能不顧及你的處境?這件事若是被家裡長輩知曉,你該如何自處?這個家裡誰是白丁,一看那女人的長相就會明白幾分。再加上有人不會放過這個難得的機會,不知道要生出什麼大事!所以這種時候咱們夫妻要一心,千萬不能給人可趁之機。”
若溪聽見他完全是站在自己這邊為自己考慮,心中不由得一暖。她圈住宜宣的腰,輕聲說道:“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