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風風雨雨過來,好不容易才過了幾天舒坦日子,就讓我們這樣下去吧。”
宜浩習慣並喜歡上了待在若影身邊的感覺,她話不多,更多的是體貼的照顧,讓他覺得舒坦溫暖。不管在外面捱了多少累,吃了多少苦,回到家裡總能徹底的放鬆緩解。
他是真想這樣過一輩子,不要再有什麼人,什麼事打破這份難得的幸福。至於孩子,能再有是最好不過;沒有,就像他自己所言,是命運的安排,只要平靜的接受就行了。
若影聞言心中卻泛著苦澀,她非常想給宜浩再生個孩子,可偏偏不能如意。其實若溪說得對,老天爺就是喜歡捉弄人,她情願用正室的名號換個孩子,只是老天爺不願意!它就是喜歡看見人們求而不得,然後輾轉反側痛徹心扉。
“答應我,以後再別提關於孩子的事情。”宜浩盯著她認真的說著。
她只好點頭答應下,宜浩又提及扶正的事,“母親在祖母面前提了,祖母已經讓人查了吉日。因為逸天的事才過,我不想興師動眾,不過是在府裡擺幾桌酒席吃吃,委屈你了。”
“不委屈!”她連忙回著,聲音有些哽咽。
“若影,以後你就是我的娘子!”這句話不是承諾,卻比承諾更讓若影感動。
她春心萌動時做的夢就是能成為宜浩的娘子,雖說如今的她不再奢望,不再強求,可當夢變成了現實,她怎麼能不激動?
看著她紅了眼圈忍住眼淚的模樣,宜浩把她輕輕擁在懷裡,“傻瓜,高興的時候應該要笑才是。”
聽見這話,她的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宜浩伸手輕柔的幫著擦拭,“別讓逸群瞧見,不然他可是要笑話你這個做母親的。”
若影趕忙把眼淚止住,還不等她說話,外面就傳來奶孃和逸群的聲音。
她慌張的從宜浩懷中掙脫出來,伸手整理了一下頭髮和衣裳。奶孃領著逸群進來,忙不迭給二人見禮。
宜浩滿臉帶笑的說道:“往後別再稱呼什麼姨奶奶,直接叫奶奶吧。”
奶孃先是一怔,隨即明白了他的意思,趕忙向若影道喜。隨後進來的丫頭、婆子聽了,也紛紛賀喜,若影害羞的放了賞錢。
訊息很快就傳遍了侯府,若溪聽了替若影高興。宜宣卻說道,恐怕是三弟生怕二太太變主意,這才著急把這事落實了。
若溪聞言覺得奇怪,宜宣便跟她解釋起來。原來,二太太的胞兄一直沒什麼正經事做,就央求了妹妹要去林家的鋪子裡幫忙。二太太知道自個哥哥除了享受什麼都不會,可到底是一母同胞不忍心看見他在自己面前央求。
二太太便逼著宜浩給胞兄找個清閒又不掉身價的活計,這可讓宜浩為了難。他最知道自個舅舅,不比酒囊飯袋強了多少,整日就是遛鳥逛窯子,守著祖上那點家底過日子。
宜浩尋思了好久,找了個巡場的職位給他。可是他嫌棄這個活太累,一整天都在各個鋪子裡跑來跑去。宜浩讓他管理庫房,他又嫌棄太悶見不到幾個人。宜浩問他想做什麼,他竟然厚著臉皮說弄個掌櫃將就一下。
宜浩怎麼敢把鋪子交給他打理?只好先讓他在總鋪裡跟著大掌櫃學著,若是他能摸著門道,也能替宜浩分憂。
可這劉大業仗著自己是宜浩的舅舅,在鋪子裡指手畫腳,迥然就是老闆模樣。大掌櫃是個有些手腕的主,一次又一次軟硬兼施把他壓制住。可是這劉大業正事幹不來,旁門左道倒是會不少。
他覺得這買賣是自個外甥的,就相當於是自己的。眼下被一個外人說了算,他自然是憋了一口惡氣。他暗地裡找了幾個小痞子,堵在大掌櫃回家的路上攔截,生生把人打成骨折。
大掌櫃在家裡養病,這鋪子就沒有人管了。宜浩閒了就過來盯著,忙碌起來只好讓劉大業看著。
這個劉大業剛開始還想要好好表現一下自己的能力,可他實在是沒有什麼能力能表現,又習慣了過紈絝的日子。偶爾趕上狐朋狗友勾搭,他手中沒有銀子便從鋪子裡支取。
鋪子裡的賬房見到他及時歸還,也就沒跟宜浩回稟。後來他膽子越發的大,竟然一次性支取了上萬兩,偏生那幾日宜浩去了外地不在京都。賬房不答應,就被他故技重施,沒想到那幾個地痞下手重了,失手把人打死。
劉大業聽說嚇得躲在府中好幾天不敢出門,後來見到官府抓不到人沒人懷疑到自己頭上,這才放下心來。鋪子裡沒了掌櫃和賬房,簡直成了他一手遮天的地方。
等到宜浩回來一查帳,頓時發了雷霆之怒。他把舅舅攆回家去,還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