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越發的對她親近起來。
說話間,就聽見婆子高呼客到,她忙出來瞧就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
侯夫人正拉著一位貴夫人說笑,身旁站著個端莊標緻的姑娘,正是有過一面之交的馬茹茹。
她穿著一身素雅的月白色春裝,似乎比上一次見面清減了些,不過精神倒好。那張臉上粉黛淡施,也不曾戴太多的首飾。若溪突然想到她祖母去世的事,三年重孝在身也不好打扮得太過豔麗。
“快點過來見過馬伕人。”侯夫人見了若溪招呼著,又朝著馬伕人笑著,“這就是我新過門的兒媳婦,一直沒機會介紹給你。”聽語氣侯夫人似乎與她很熟。
“見過馬伕人。”若溪規規矩矩施了一禮。
“嗯,看著就穩妥。”馬伕人拉住她的手打量起來,“茹茹提及過你,倒是今日才得見。”
若溪聞言瞧了茹茹一眼,見她正笑盈盈的看著自己也報以一笑。雖然她與馬茹茹只有一面之交,卻覺得脾氣相投恨沒機會再見。
這邊馬伕人已經鬆了若溪的手跟侯夫人聊天,她便跟茹茹到了一處輕聲交談起來。侯夫人見了索性就拉著馬伕人去說體己話,把二人扔下不管了。
馬伕人四下打量著,說道:“你們侯府的生日宴倒是特別,光是這佈置就顯得別緻高雅,難為你怎麼想出來的?我還想著早些來幫幫你的忙,看來是完全插不上手了。”
“哪裡是我的主意?都是宜宣和他媳婦的想法。”提到自個兒子和媳婦,侯夫人笑得越發慈祥起來,“你別看我這個媳婦出身低,可正經的大家閨秀都不及她眼界高。若是當初挑嫡啊庶啊,只怕不由她三分!”
“看來你對這個兒媳婦倒是十二分的滿意,原來不見你誇讚柳氏一句。”馬伕人跟侯夫人兩家祖上就有些瓜葛,打小就熟識一直是好姐妹,說話自然是掏心掏肺不用避諱。
“想當初我們說好了生下的若是不同性別便結成親家,誰知道德妃娘娘竟被選進宮去。後來我懷了宜宣,你偏生好幾年沒動靜,不然茹茹那孩子就是我兒媳婦了。眼下她有重孝在身不能嫁人,可好歹定下門親事才行啊。”侯夫人瞥了一眼遠處的茹茹輕聲說著,“我聽說侯靜康那混小子成親不到一個月便跟新媳婦兒拌嘴,還打了交手仗。若不是南寧候夫人壓制,說不定要鬧到什麼地步呢。當初她們家有意於茹茹,得虧沒變成親戚。”
“我家老太爺怎麼可能同意把茹茹嫁進南寧侯府?老太爺是太子少傅,一輩子跟聖賢書打交道,最看不上的便是這等紈絝子弟。那侯靜康的脾氣屬性整個京都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有名的乖戾不羈,風評甚差!。她們上門提親也是白搭,不過難免傷了兩家的和氣,日後難見面。老太太仙逝的倒是時候,南寧候夫人著急抱孫子,自然不會上門求娶,倒省去了多少麻煩。
茹茹今年已經十五,再過兩年孝期滿了便是十七,我心裡也著急呢。可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孩子打小就喜歡讀書,她哥哥都不及她一半聰慧,老太爺甚是看重。她的婚事我做不得主,老太爺非要找個學問好、人品好的青年才俊,不管家世如何!今年高中的人裡倒有老太爺看得上眼的人,卻都娶妻生子了。他老人家也不想想,但凡是能中前三甲的都是寒窗苦讀十幾載,哪個沒成家?即便有單身的,卻也是死老婆,年紀哪裡相當?
這些話我又不敢說,我們家老爺更是怕老太爺一溜煙,萬事都依著他的意思。可上了年紀的人想法難免迂腐,一條道跑到黑不知道變通。真就依了老太爺的意思,真是要耽誤了茹茹的終身大事,我正為這件事發愁呢!”馬伕人滿臉愁雲。
侯夫人剛想要安慰幾句,就見又有婆子引著客人來了,正是南寧候夫人帶著兒媳婦,真是背後不能說人,這功夫便見面了。二太太和房貴妾等人也來了,幫著招待客人,場面漸漸的熱鬧起來。
南寧候世子的新媳婦賈思語的父親是兩廣總督,田氏的父親是湖北總督,兩人在家時便有往來。她們見了面分外親切,拉著手到一旁說悄悄話去了。
客人陸續到了,突然有輕柔的音樂響起來。丫頭、婆子端著做好的熱氣騰騰的食物出來,擺在桌子上。穿著統一綠色衣裙的丫頭端著托盤出來,托盤裡放得是各種果汁和酒水,還有特製的高腳玻璃杯。
這些玻璃杯可是花了大價錢才趕製出來,琉璃廠從未接過這樣的話,試做了幾個成了才敢接手。日夜不停的趕工,終於在三天前完成。
紅色的番茄汁,桔色的橘子汁,黃色的香蕉汁……倒進玻璃杯裡流轉著誘人的光澤,不用喝光是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