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親,不想親戚搬走失去聯絡。哥哥病了一場,把身上的盤纏都花光了。今個兒借寶地在此賣藝,老爺、夫人若是瞧著哥哥的拳腳還看得過眼,就打賞幾個銅板。一個不嫌多,百個也不嫌少。”
皇上聽了樂不可支,扭頭朝著德妃說道:“哪裡來的套詞?這丫頭倒是口齒伶俐機靈的很,賞!”
德妃笑著掏出個荷包放進托盤裡,那丫頭見狀趕忙行禮感謝,還朝著皇上宛然一笑,這才轉到旁邊去討賞。德妃在宮裡混成了人精,多瞧了那丫頭幾眼記在心上。
旁邊的惠妃也留了心,不過眼裡卻閃過一絲不快。不知道是哪裡來得不懂事妄想攀上高枝的宮女,這個時候還不忘拋媚眼勾引皇上,等明個兒查清楚她的身份來歷再收拾她。
這一圈裡有大臣還有太監、宮女,他們見皇上打賞都紛紛解囊,不一會兒,這個托盤便滿滿登登起來。
到處都熱鬧非凡,皇上一行人走走停停,路遇大臣及其家眷便點個頭算是打招呼。
他們剛上了天橋,就聽見脆快地聲音,裡面透著歡喜。
順著聲音看過去,原是宜宣帶著若溪和孩子們站在小吃攤旁邊。菲虹梳著齊眉的頭簾,後面綁著兩個髮髻,繫著水粉色的綢帶耷拉在耳後。衣裳同樣是水粉色,領口、袖口鑲著雪白的狐狸毛,襯著她粉白粉白的臉頰越發可愛。
她手上攥著個小小的麵人,迥然就是縮小版的她,另一隻手拿著糖葫蘆正張大嘴巴咬著。糖沾到嘴邊,若溪正彎著腰溫柔的用錦帕擦著。若溪嘴角掛著寵愛的笑,不知道輕聲說著什麼,菲虹揚起胖乎乎的小臉也笑著。
宜宣和逸浚一大一小全都揹著手,臉上滿是冷淡疏離,可看著她們母女二人眼裡俱是寵溺的味道。
這樣的畫面透著溫馨幸福,但凡看見的人都不由得羨慕起來。皇上見了心底深處有些許的酸楚,不過這種感覺很快便消失。平凡簡單的幸福從來都不屬於他,在擁有一切的同時,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捨棄了什麼。可是皇上從來沒有後悔過,這就是宿命!
“我也想吃糖葫蘆!”二皇子淘氣地跑過去,直奔拿著糖葫蘆的菲虹。
惠妃見狀剛想要把他喚回來,皇上卻笑著說道:“今個兒百無禁忌,讓她們小孩子隨意玩玩兒。”
大皇子聽了這才挪了過去,不一會兒就見他帶著菲虹幾個往旁邊去了。
若溪張望了幾眼,宜宣靠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她們跟大皇子去了正好,咱們夫妻好好逛一逛。這裡是皇宮,你別看到處熱鬧人來人往,不過都是些太監、宮女,還有不少護衛混跡之中,安全的很!”
“在這裡還不莊重!”若溪忙往一旁走了一步,瞥見皇上帶著德妃等人遠遠的望過來,不由得有些臉紅。
宜宣瞧著她兔子似的跳開不由得笑起來,夫妻這麼久她總是這般害羞。可真正動情的時候又會驕縱撒嬌的摟著他的脖子,連聲的喚他“宣”,每一聲都喊進他心坎上,透進骨血之中。
德妃遠遠看見弟弟臉上的笑容,心裡有些釋然。雖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不過德妃卻能感覺到宜宣眼中的深情。她一直認為若溪是配不上自個弟弟的,自打得了龍鳳胎才對若溪認同。眼下見到她們一家人的互動,特別是看見宜宣臉上洋溢的幸福的笑,她突然覺得弟弟娶了若溪才變得越發有血有肉。
茫茫人海之中,能遇見一個人可以讓你拋棄理智,可以讓你想盡一切辦法去靠近,可以讓你願意付出一切,這是可遇不可求的幸運。而這份幸運的結局並不一定是好的,宜宣無異是幸運中的幸運者。
德妃突然覺得這所有人當中,最富有最讓人羨慕的就是他們夫妻,打擾他們的幸福是一種罪過。或許皇上也是這樣認為,帶著眾人往旁邊岔過去了。
若溪沒什麼機會見識外面過元宵節的情形,對眼前的一切都非常好奇。宜宣緊隨在她身後一直寵溺地瞧著,遇到人多雜亂的地方,就環住她的腰護一下。若溪總是有些害羞的掙脫開,不想成為眾人的焦點。
其實眾人也不會一直盯著他們夫妻二人,宮女、太監對這樣的角色扮演樂不思蜀。孩子們玩得高興,女眷們好奇欣喜,眾大臣時刻瞄著皇上,不遠不近的跟著,或者假裝相遇。
侯爺倒是帶著侯夫人往人少的地方鑽,不想在皇上和兒子跟前晃悠,免得侯夫人放不開玩得不樂呵。
街尾有個小攤,上面放著一些小巧的頭飾、首飾,還有胭脂水粉等物。侯夫人從未在街頭買過這樣的物件,平常所用都是管家買回來,或者是店鋪專門送過來。她見到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