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他們也來了?”若溪見狀問道。
宜宣輕聲回道:“何止是大皇子,恐怕主子也來了。能在今日品茗大會上脫穎而出的都是朝廷的棟樑,這個熱鬧主子不會放過。其他包廂裡坐得都不是一般人物,各方勢力都想拉攏新人,眼下就是個好機會。”
若溪聽罷一皺眉,本來是讀書人相互比試切磋,卻沾染上了政治的味道。不過看下面這些舉子躍躍欲試的模樣,估計是都想好好表現被貴人相中。
十年寒窗苦讀日,一朝金榜題名時!可即便是金榜題名,沒有貴人扶持,也難在朝堂立足。這品茗會就是橋樑,所以很多舉子把這個比試看得比大考還要重要。
學好文武藝,貨賣帝王家。接下來就是他們吆喝展示的時候,俗話說是驢子是馬拉出來溜溜。肚裡有沒有貨一比就見高下,眾目睽睽之下當成出結果,倒是很公正。
很快,二樓正中央的椅子上做了幾位老學究模樣的人。張先生赫然坐在正中央,旁邊幾個很陌生,宜宣輕聲給若溪介紹起來。有書畫集大成者,有天下第一書院的儒士,有甚少露面的居士……都是無官一身輕,備受讀書人推崇的名人雅士。
看來這點魁樓的老闆很有後臺,能請得動這些人做評委,豈是一般的人物?
第二百零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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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裡一片嘈雜,突然四下安靜下來。【 高品質更新 】若溪往二樓中間看去,只見一位全身黑衣黑裙的女子大大方方站在那裡。
在這個世界,能在眾人面前這樣露面的除了風月場所的風塵女子別無他人。可她身上並無半點風塵味,相反還充滿了磊落的氣息。她長得算不得漂亮,眉眼間帶著英氣,挑著眉毛往下俯視有一種御女範。
她渾身上下沒有佩戴任何首飾,頭髮隨意的挽起,上面插了一根竹筷子。從頭到腳除了黑色還是黑色,卻在無形中給她增添了逼人的氣勢。
“好特別的女人!”若溪情不自禁的說著。
“有什麼特別?不過是個孀居的寡婦,夫君留下一大筆財產,她不安於室開了這家品茗樓。”宜宣瞥了那女人一眼,絲毫不覺得她身上有半點魅力可言,“聽說性子豪爽,拼起酒來男人不及。”
想當初這個秋老闆露面,品茗樓半點生意都沒有,讀書人最看不慣的就是有違聖賢之道。一個女子,還是個寡婦,拋頭露面怎麼可以?讀書人不恥想避都避不得,還能進去消費嗎?
可是這個秋老闆一點都不急,她在品茗樓外面掛出一幅上聯,言明能對仗工整者可免費進入。此舉可是觸動了讀書人的逆鱗,他們自命清高豈能讓一個女人小瞧了去?
不少人前來對對子,可惜一整日都沒有人能夠想出合適的下聯。那副對聯整整掛了三日,聽說後來被一個不知名的人對上。這下品茗樓和秋老闆名聲大雀,讀書人自慚形穢不敢再鄙視秋老闆。
三年前的品茗大會,秋老闆壓軸的劍舞震驚全場,慕名前來的人越發的多起來。偶爾有在品茗樓尋事之人,都被悄無聲息的處理掉,京都便盛傳秋老闆背後有個大靠山惹不得。
“一個女人能做到拋頭露面被這個社會認可,應該經歷了相當辛苦的過程。”若溪看著她的眼神裡充滿了仰慕。
“一來是眾人覺得這秋老闆才華橫溢行事光明磊落,頗有男人性格;二來秋老闆立誓不再改嫁,因此人們才對她多了幾分寬容吧。”宜宣見到若溪眼中的仰慕頓時生了警惕之心,“你可千萬別學她,死了夫君沒有孩子,她是破罐子破摔。女人還是要相夫教子,這樣出來讓男人的尊嚴放在哪裡?”
“只有不自信沒出息的男人,才會用女人的懦弱、無能來反襯自己的偉大。你一向自負,怎麼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若溪明白他心裡的想法,笑盈盈的問著。
他緊緊攥住若溪的手,不安地回道:“就像你說得那般,我一向自負,忐忑不安跟我掛不上邊。可是自打認識了你,總是讓我心裡沒底氣。
初識時,你讓我莫名的安定,有種想要停下來的慾望。可越接近越覺得你像天邊飄忽不定的雲彩,哪怕是一陣風也會讓你消失的無影無蹤。即便是擁有了你,我也擔心哪一日失去你的蹤影。
這個秋老闆雖然其貌不揚,為人乖張不討喜,可她身上有一樣跟你相近,就是狂野、自由的心。只不過她更加的外放,你卻內斂。我真擔心,答應我溪兒,不要跟她學壞了。我不能失去你,我們的孩子也不能沒有你!”
“難怪我對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