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可她也明白既然德妃娘娘主意已定就不容打駁回。不過該說的話她必須說出來,省得到時候出了亂子被重罰。
宜宣聽了也知此事不能改變,不過他擔心若溪進宮出事滿臉的擔憂。
“皇上生辰送什麼禮物不成,為何娘娘偏偏想送若溪做的點心?”他語氣中帶著一絲抱怨的味道。
侯夫人聽了說道:“你也知道皇上一向不主張鋪張奢侈,就是咱們這樣的皇親國戚送賀禮都傷透了腦筋,宮裡的娘娘們每年為了這賀禮更是想盡花樣。琴棋書畫、女紅廚藝,十八般武藝輪番上場,若是我等早就黔驢技窮了。這送禮不在貴重,最重要的是別具一格。
今年春天皇上剛剛選秀,聽說有幾個答應、常在容貌上佳。尤其是鹽運使於大人家的三姑娘,進宮便是常在,侍寢之後被冊封為貴人,眼下風光無限。雖然她不過是個小小的貴人,可皇上後宮三千佳麗,久不進永和宮終究不妥。德妃娘娘和皇上是老夫老妻,侍寢不侍寢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心裡要有娘娘。
咱們幫不上什麼忙,娘娘想好了辦法咱們只需要配合就好。你不用害怕,凡事都有人在一旁提點,只要別自作主張就成!”
“你回去準備一下,明日一早就跟著老太君進宮!”侯爺一錘定音。
若溪只好答應下,有公公在場不好多停留,便跟宜宣告退回去了。夫妻二人回去用了晚飯,私底下叮囑逸浚,若是明日在宮裡見了若溪千萬別喊母親。不過能遇見的可能性不大,只是為了以防萬一罷了。
晚上,宜宣又細細叮囑了若溪好一番,生怕她出差錯惹來禍端。若溪聽見他連細枝末節都說個沒完沒了,不覺暗笑他太過緊張。聽到最後竟暈乎乎起來,往他懷裡蹭了蹭睡著了。
宜宣滿心擔心她,還在一味囉嗦。他半晌聽不見若溪說話低頭一瞧,卻見若溪睡得香甜。長長的睫毛微微抖動,小臉蛋泛著粉紅,像個小嬰兒般恬靜惹人疼惜。
他見狀忍不住伸出手輕撫她的臉頰,細嫩滑溜的觸感更勝嬰兒,下腹立即一陣熱脹。成親快一小年,他始終是無法抵禦若溪的魅惑,一個眼神一個簡單的碰觸便可讓他淪陷。可若溪睡得香甜,他只好按耐住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他便把若溪喚起來。老太君那邊派了胡嬤嬤送了一套衣服過來,既然要扮成丫頭自然不能穿原本的衣裳。桂園幫著梳了個小丫鬟的髮髻,手上、腕上、脖頸的首飾全部摘下去,一轉眼俏生生的小丫鬟出現在眾人眼前。
平日裡眾人見若溪梳夫人髮髻已經習慣,這冷不丁換回姑娘髮髻頓時眼睛一亮。宜宣更是看得閃了神,明明是最平常不過的粉色丫頭裝,可愣是讓她顯得與眾不同越發的出挑。襯著她水嫩的肌膚,怎麼看都不像嫁為人婦!
“進了宮你就低頭,千萬別抬頭亂看!”宜宣見狀更加的不放心,這樣水嫩的媳婦送到宮裡,他怎麼能不惦記?
若溪聞言笑著回道:“宮裡貴人主子眾多,誰會關心一個丫鬟?你放心,昨晚上你說的話我都記住了。”
宜宣還要再叮囑幾句,那邊老太君已經派人來催,若溪可算能擺脫他的囉嗦。
老太君盛裝打扮,通身珠光寶氣富貴逼人。一同進宮的丫頭算上若溪有兩個,再加上胡嬤嬤。老太君獨坐一輛馬車,她們三人坐另一輛。
到了宮門口有太監等候,把四人迎到一處候著。若溪不敢隨意亂行,跟在胡嬤嬤旁邊小心學著。有宮女進來上茶,她們並不說話,只默默行禮然後退出去。若溪眼下是丫頭,就站在老太君背後侍候,連個坐都沒有。
估計有半個多時辰,外面才進來位嬤嬤打扮的人。她見了老太君滿臉帶笑,微微行禮說道:“讓老侯爺夫人久候,太妃娘娘剛剛從佛堂出來,奴婢帶你們過去。”
“勞煩甘嬤嬤了。”老太君忙站起來笑著回道,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想來這位甘嬤嬤定是太妃跟前得力之人,若溪低頭跟在胡嬤嬤身後出去。順著小路一直往西北方向走,若溪不敢抬眼瞧四處的風景,走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才進了一座宮殿。又沿著中軸線穿過前面的大殿,過了中殿,到了後面的偏殿甘嬤嬤才停下來。
“老侯爺夫人稍後,容奴婢進去回稟一聲。”甘嬤嬤扭身對老太君說著,然後邁步進去。
又過了片刻,她復出來請老太君幾人進去。早晨卯時末刻若溪等人便從侯府動身,眼下已經辰時末刻才算是能見到太妃,這還得說是太妃宣見,不然想都別想。
若溪隨在後面進了偏殿,一進去便聞到一股子檀香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