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微妙了。是喜?是急?是為難?是擔心?總之也是也不是,連他自己都弄不明白了。
這麼說來,馨兒是拒絕了江翌瀟,這對他來說,是好事,他應該高興;可是他反過來一想,江翌瀟這麼優秀的人物,她都拒絕了,何況自己纜?
沒錯,自己是皇帝,是九五之尊,可是女人也多,而女人多,可是她最不願意看見的。
著急也是真的,江翌瀟和這丫頭的關係,現在已經明朗化了,他要老是和這丫頭接觸,這丫頭會不會動情?
不管怎麼說,賜婚是萬萬不能的;可是用什麼理由拒絕呢?總不能說,朕不能將這丫頭賜給你做妻子,因為朕也看上她了。
這話嗎,要是江翌瀟沒把心思告訴他,他還能說,可是現在人家把秘密對你坦承,你還在這裝痴裝傻,愣說沒見過人家,這陣子再說看上人家了,這不明白著是告訴江翌瀟,自己在撒謊?
這可真是不太好,這要是別人,自己可以不要臉地耍賴,可是江翌瀟,不僅擁立自己登上了皇位,還救過自己的命,過命的交情,這麼做,會被人家罵缺德、不仁義的。
徐昊澤一會功夫,九轉回腸轉了十八個彎,才笑得一臉欠湊地說道:“人家小姑娘沒有答應,你就再想辦法哄一鬨,不然朕下旨指婚,她要是抗旨,你說怎麼辦?朕殺是不殺?殺了你傷心,朕也不好過,畢竟醫術那麼高明;不殺,抗旨不遵,能不殺嗎?那以後人人仿效怎麼辦?曜翬,這件事急不得,你慢慢來。”
江翌瀟搖搖頭,不用偽裝,就已經滿臉焦急和痛苦了,“怎麼哄?她現在壓根不見微臣,微臣的奴才告訴微臣,他們葉府已經搬家了,搬到哪去,微臣都不知道,微臣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徐昊澤仔細看了看江翌瀟,看他滿眼紅絲,那濃濃的傷痛,不像是裝的,心裡高興,卻故作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曜翬啊,別太難過了,憑你的條件,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啊?用不著為了一個小丫頭,把自己弄成這樣。來,朕還有事找你商議。。。”
江翌瀟出了《宸乾宮》,馬上將手中的小字條,不動聲色地給了一位太監。
那太監左右看看見沒人,過一會轉身朝皇后娘娘的《鳳鸞宮》走去。
不一會,字條到了皇后娘娘手中,皇后娘娘看完以後,眉頭深鎖,將字條燒成了灰。
沉思了一會,轉身帶著剛做好的蛋撻和雙皮奶,朝著太后娘娘的《慈安宮》走去。
太后娘娘原來對這個兒媳婦,並不十分喜歡,原因無二,整天端著皇后的架子,連一句討喜的話,都不會說。
太后娘娘性格活潑、開朗,比較愛玩愛笑,偏偏皇后性格沉靜,很少和她能說到一起,笑到一起,久而久之,太后娘娘就不喜歡她到《慈安宮》來了。
皇后娘娘見太后不喜歡她,也就更不愛去了。後來可馨從齊氏那裡知道事情的原委以後,就教了皇后幾招。
把太后娘娘當孩子哄,深宮寂寞,對於性格本就活潑,又處在四十七八歲,容易情緒波動的的更年期,一定要有耐心。
既然太后娘娘愛玩愛笑,就投其所好,經常去陪陪她,講些故事和笑話給她聽,把她當著孩子,摸一摸,親一親,太后娘娘都會很高興。
皇后娘娘聽完,剛開始還有點不信,也磨不開臉,不好意思那麼做,後來,有一次見太后娘娘嘴邊沾了蛋糕屑,就掏出手帕,親自提太后娘娘擦去了,就這一個動作,就讓太后娘娘高興地抓住她的手,說了好一會皇帝小時候的事情。
皇后娘娘從那以後,開始真的按照可馨說的那樣,終於把這位老祖宗,哄得能為她在皇帝面前,說些好話了。
有了太后娘娘的支援,皇后娘娘的處境,好了不少,因為太后娘娘經常會在兒媳婦們請安時,為她立威,敲打刁家那兩女人。
現在皇帝竟然想讓可馨進宮,不為別的,就衝著她多番幫助自己,救了兒子的命,自己也要幫她,決不能讓她進到這吃人的牢籠裡。
皇后娘娘到了《慈安宮》,一看見太后,先是請安,然後就親密地走到太后身後,一邊為她揉肩,一邊問道:“母后,這些天睡眠好了點嗎?睡前喝杯奶,再在床頭放點蘋果,有助於睡眠,可都是吳先生告訴堯兒的。堯兒對她說了,‘我奶奶睡眠不好怎麼辦?’她就告訴堯兒了這個辦法。母后,您知道堯兒這些天,都跟兒臣說些什麼嗎?”
太后聽說太子病了,還惦記她,心裡越發高興,笑得見牙不見眼地問道:“哀家那乖孫子,都說些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