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低貴賤之分。梵太子,你能告訴我如何使用這些餐具嗎?我們黑族的風俗跟你們有差別。但我保證我會的,你絕對不會!”
“不可能!”梵御麾堅決否定,這世上沒有他不會的事情。
“哦,是嗎?那我示範給你看一下!”無心說完,就用右手抓起一把菜往嘴裡送,吃得津津有味。
梵御麾先是震驚地望著無心,然後嫌惡地望著無心油膩的右手,他高貴的身份和從小受到的宮庭教育,不允許他做出如此粗野的動作。
無心邊將菜往嘴裡送,邊解釋道:“梵太子,這是我們黑族的風俗,用手抓菜,用手抓飯!”說完,將魔爪伸到梵御麾眼前的白玉瓷碗裡,猛抓一把白滑香嫩的米飯往嘴裡送,毫不客氣,一臉的坦誠大方。
梵御麾見狀,湛藍的眼睛危險地一眯,突然溫潤如風地說:“無心,你看著我!”
無心正吃得津津有味,他正在努力控制自己橫掃餐桌的舉動,天知道他有多久沒有好好吃過飯了,尤其是這種皇家御膳,更是償都沒有償過呢!這若是在前世,也不是經常能吃到的啊。
鑑於梵御麾突然轉好的語氣,無心好奇地分神瞟向他如大海般深邃迷人的湛藍眼瞳,卻發現他湛藍眼瞳裡隱隱閃現青碧色,他好奇地觀察著,而突然發現高舉著正往嘴裡送的右手已經不受自己控制,高高地舉著。無心感覺整個身體如被電擊般一陣僵麻,小嘴微張,手上所抓著的菜,油正一滴一滴地滴在他的臉上,白色的衣服上。
梵御麾先是冷聲安排侍衛換下眼前已經一片狼藉的飯菜,優雅地走到無心面前,頗為好心地問:“無心,你這又是怎麼啦?嘖……嘖……我剛送你的乾淨衣服就弄髒了,乖乖站著吧!哦,對了,你的身體估計得明天日出時方能動彈,身體才剛剛回恢,要小心著涼哦,你晚上還得為我守夜呢!”
無心憤怒地瞪著,媽的,居然還要我站一夜。為他守夜?乾脆直接迷暈他算了,可為什麼自己卻先招了暗算。是他看錯了嗎?他明明是湛藍色的眼睛,而自己卻看到了邪惡的青碧色。
……
第二日清晨,晨曦剛露,梵御麾一夜好眠地起床,然後看到床前一尊小小的雕像,手上還抓著的昨夜的菜,薄唇輕懶地勾起,戲謔地問:“無心,昨晚睡得好吧?嗯,看你的氣色非常不錯!”
無心轉動眼珠子瞟他一眼,這頭傲慢、無禮、小氣的臭沙豬,昨晚居然將他“搬”到床前,然後自己呼呼大睡,他從沒有見過如此惡劣的傢伙。
“不該你吃的東西,就不要吃!哦,太陽出來了,你可以動了,試試吧!”梵御麾雙手抱胸,好心地提醒。
無心試著動了動手臂,發現已經痠麻得沒有知覺了,雙腿麻木地癱坐在地上,渾身疲軟無力,小心地揉著痠痛的手臂,絲毫不理會身旁的人。
“無心,侍候我更衣!對了,你可能不會,但要學!”梵御麾指揮無心去拿放在一個高大衣架上的黃金戰甲。
無心往衣架望去,垂眸起身,慢慢地走到衣架前,可個子太矮小,跳腳準備夠著衣架頂,卻屢屢失敗。他也不著急,就這麼圍著衣架緩慢地轉圈。
梵御麾玩味地看著他小小的身子圍著衣架轉,悠然命令道:“快點!”
“梵太子,請恕我愚鈍,我還沒有想到好辦法將它取下來!”無心狀似無辜地說。
梵御麾瞪他一眼,大步走到衣架,大手一揮,將黃金戰甲取下來,往無心身上一扔,說:“幫我穿上!”
無心雙手接住,但因為手臂痠麻,加上戰甲很重,人和戰甲一起跌倒。
“笨手笨腳!”梵御麾刻薄地下了評語,撿起戰甲邊穿邊解釋以後要如何幫他穿戴,無心低頭邊揉手臂邊“嗯”一聲算是回應。
梵御麾穿戴好後剛準備走出帳篷,卻又折回來,伸手勾起仍坐在地上揉雙腳的無心的小臉,怒目瞪著他,說:“無心,你的這個‘笨’,讓我真想好好教訓你!你剛才學會了嗎?”
“梵太子,恕我愚鈍,你剛才說什麼了?”無心無辜地眨眨眼睛看著他,誠懇地問。
“你……”梵御麾邪邪地一笑,說:“無心,你無論是笨時還是聰明時,都如此讓人刮目相看,我們有的是時間,我會慢慢教你的!”
無心受教地認真點點頭,微笑地望他一眼,繼續手上的按摩工作,心裡已經將他五馬分屍十八回了。
梵御麾漾著愉快的笑容走出帳篷,那天從林將軍手上救下他的小命,真是再正確不過了。
……
一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