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甜整理了廣告資料坐了一天的車前去省城送到報社,報社的工作人員態度並不熱情,只隨口讓她把資料和費用留下,就又繼續和旁邊的同事聊天去了。
周甜聽著她們的嬌笑聲,知道這些人每天迎來送往的眼睛毒的很,大約是看出自己不是什麼值得巴結的物件,所以才如此漫不經心。
從報社走出來,周甜吐了口氣。
她現在還沒有發脾氣的資本,只能忍。
然而,四天後,南安日報並沒有刊登她的廣告。
晚上趙東來的秘書來找她,說是這個版面都被其他企業給定了。至於別的廣告位,也同樣都排滿了,只怕暫時沒辦法給她安排。
知道這件事趙東來面子上也過不去,周甜只好說是省裡貴人多,他們被往後排也正常,然後又問到日子,“那具體什麼時候能上報?”
現在十二月上旬都快過完了,也由不得她不著急。總不可能所有事情都準備好了,結果在這個點壞事吧。
秘書一臉尷尬,“那邊沒給具體的迴音。”
不給迴音,在這情況下就是在做某種表態了。
周甜有些不太明白,現在的企業並不是很多,廣告也沒有後世競爭的那麼激烈,怎麼她這個廣告就是登不了呢?
難道說是立場的問題?
就在周甜有些擔心是有人看不慣她和褚辭走得太近,所以使絆子的時候,卓建國第二天又親自來了她家一趟,解釋了緣由。
原來是省裡面也想扶持出一個能撐得住場面的企業,而華夏的酒文化一向源遠流長,在茅臺汾酒之類的名酒紛紛成各地代名詞後,南安也想跟風推個名牌出來,於是就有了所有企業紛紛給這位名為“輕鴻酒業”的廣告讓路。
“不僅僅是我們這邊的廣告上不去,其他的人也都是一樣。省裡下了決心推這個,我們人微言輕,也沒辦法。”卓建國道,“要不市裡的報紙試試?”
可是市的範圍還是太小了些,而且江陵縣屬於饒州市,饒州哪怕在三十多年後,也不是什麼富裕的城市。
不過確定了不是政治傾軋,周甜也鬆了口氣。
她可不希望是褚辭和其他大佬鬥法,結果殃及她了這一條小魚。
“沒關係,這件事我再想想辦法。”其實不去省報她也還有其他的宣傳法子,只不過相對比省報來說,就少了幾分權威『性』。
“行,到時候有需要我們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
在卓建國離開後,周甜就把楊志偉和周輝叫在了一起,把這件事情和他們大概說了一遍。
“之前的計劃可能有變,省要是上不了的話,我們估計得要自己去聯絡渠道了。”本來說,在報紙上把廣告登出去的話,相信真空食品肯定會引起不少人的關注,到時候有合作念頭的經銷商完全可以自己找上門來,省得他們一一去談業務了。
現在原來的計劃被打『亂』,他們只能選擇備選方案。
“我有些不太明白,為什麼我們的東西我們自己不能賣呢?就和我們開早餐店一樣,原料都是我們自己出的,東西也是我們加工的,只要賣出去,那我們就能賺到,現在中間找別人中轉一番,那我們賺的豈不是要少很多?”周輝問道。
周甜聽了,眼睛看向旁邊的楊志偉,“志哥你怎麼看?”
“我覺得這應該要看範圍。如果我們的產品只是在江陵縣的範圍內出售,那就沒有必要那麼大費周章。但如果要面向其他的地方,最好還是和人合作比較好。”他們現在人還是太少,攤子鋪開太大,事情反而會變得麻煩。
“對的。哥,我給你舉個例子,比如說我們早餐店的包子,直接放在我們店裡賣的話,一個包子賺一『毛』錢,那一百個包子就能賺十塊,中間所得的利潤全部都是你的。
可我們家鋪子就在這裡,一天撐死了也就只能賣一千多個包子,就是說一天只能賺一百多塊。
這個時候,你如果和其他人合作,以批發價把包子賣給他們,一個包子你就賺五分錢,看上去似乎利潤少了一半,但是那些合作的人卻能夠賣掉一萬個包子,你自己算一算,到底哪一種賺的更多一些?”
周輝頓時明白過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還是你們的腦袋比較靈活,我都沒想到這裡去。”
“你以前沒有怎麼接觸過這類的事情,沒有想到這點也很正常。”這其實還是眼界的問題,等到以後接觸多了,也慢慢會明白過來。
正如周甜一開始其實也只是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