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周甜的猜測就得到了證實。楊文斌來到縣城和周甜談珍珠湖的事,就說了這件事。
“說是和婆家吵了一架回了孃家,後來在孃家又鬧了一場,原本以為她會回去,誰知道她直接坐船進了城。這已經是好幾天前的事了。”楊文斌所知道的也都是聽說來的,具體細節他也沒興趣打聽清楚。不過如果知道周甜感興趣,他或許還真會去問問。
周甜點點頭,原因已經來縣城好幾天了,那也怪不得她會知道她早餐店招人的訊息。估計是之前就有找他們的念頭,但始終都沒好意思過來。
提了下週鳳的事,楊文斌也把和村民們開會後商量出的方案交給了周甜,“這是這幾天我們商量的成果。我們負責的是看湖,村裡一共67戶人家,按人頭不太好,按戶數比較合適,週期『性』的巡邏檢視。”怎麼巡邏,他們也都商量好了,寫在信紙上。
周甜看他把三樹村所有人,分成一個月的排班制度。每一次就大概兩戶人家,自己商量派人去巡邏看守,這樣總體也不耽誤農事。畢竟一個月才出工那麼一回。
且他們還把每一戶的時間,以及巡查路線都給寫的清清楚楚,也確實極為有心了。
“這個不錯。”周甜收了下來,“楊伯伯你先在這裡坐一坐,我去問問其他人。如果他們沒有意見的話,我們今天就能談合同的事。”
她自己也是個半路出家的,對這些一知半解,也不確定這個方案會不會有漏洞。讓其他人看看,多多少少可以減少漏洞。
楊志偉和周輝看過後,又稍微修改了一點點小細節,這份方案他們三個人算是一致透過。
接下來就是籤合同,合同最大的就是分成比例。楊文斌是沒有想過要有多高的價格,不過周甜暫時還是定了一個百分之十五的比例,並且表示這分成每年都會都會有一次修改的機會。
“廠子和村裡也是新合作,也不知道湖裡的魚最後能出多少。到時候還要放魚苗進去,這些都是投入,暫時就先定這價試試。等合作個一年看看,到時候有問題我們再相互提,楊伯伯你看可以嗎?”周甜問。
楊文斌其實來的時候心裡的預算最多是百分之十,畢竟他們也就是出人去看守。現在每家每戶都有小孩兒,大人忙不過來,小孩子自己也能在壩上看著。如今百分之十變成百分之十五,他心裡是覺得自己圓滿的完成了這個目標。
“這自然是沒問題。”
“既然沒問題,那我們再談談珍珠湖的規劃問題吧。”周甜再次丟擲一個讓楊文斌心猛地一跳的問題。
“什麼規劃?”他覺得喉嚨有些幹,忍不住端著那杯涼了的水再喝了一口,冰冷的水讓他稍微冷靜了一點,不過他的心卻熱切了不少。
一個偏僻的鄉下小地方,沒什麼特『色』經濟,誰還來管你的死活。周甜既然要說規劃珍珠湖,那到時候獲益最大的是誰?還不是靠著珍珠湖的三樹村!
“雖然我承包了珍珠湖三十年,不過這湖到底是還是村裡的地盤,我要規劃總得和您這個支書好好商量商量不是。”周甜這話說得也漂亮,她承包了就是承包了,怎麼弄都是自己的事。不過她目的只是想加深村民們和珍珠湖的聯絡,為以後的事情鋪路,所以才特地和楊文斌這樣談。
楊文斌心裡聽到這話也覺得熨帖,“小甜你有什麼想法就說,只要是對村裡有益的,我們一定支援。”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改動。珍珠湖兩邊的壩我有點想法,這就說出來給您聽聽,您看看行不行。”
珍珠湖就如同一個正方形,其中兩條相交的邊,一條是和波湖隔開的大壩,另外一條則是和三樹村隔開的大壩。剩下兩條邊則是被山給抱著,倒也是青山綠水一片。
周甜說的規劃就是這兩天交叉的大壩和那片靠著湖泊的山地,雖然旁邊方圓十里的山林也都在承包範圍以內,不過她現在還沒想到更好的主意,暫時就先擱置著。
“現在兩條壩還是低了,夏天漲水很容易淹過來。我琢磨著把壩加寬加高,然後在壩的兩邊種樹。”種樹是為了防止水土流失,而把壩重新加寬加高,則是為了防備97年的洪水的到來。
雖然現在還只是1988年,距離1997時間還早,但是那一場鋪天蓋地的洪水太過慘烈,或許早點準備著,到時候能少死一些人。
她能力有限,只能用微末處儘量改變即將到來的結果。
楊文斌其實也很為難,之前圍湖造田轟轟烈烈,後來確實多了不少良田,不過每一年的夏天那湖水卻總像是要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