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我知道你不是那種忘恩負義之人,你只不過膽小,你只不過怕死而已,你只是想借助綠谷幫的勢力,替你對付仇家對不對?”言辭厲色,不容許別人辨搏的機會。
華其灼還有點良知,聽了她的話,不由的想起了兩人過去的事情,覺得自己確實有負於她,可如今這個局面,連他自己也不知如何是好。圍觀的人聽了,指指點點,大多是議論華其灼的為人,不但讓他覺得很沒臉,連整個綠谷幫都會被人恥笑。
齊魯青身為一個血性的男子,聽了這話,心情早已激動不已,不顧自己的身份,搶到人群當中,指著華其灼罵道:“這姑娘對你這麼好,你為什麼要負了她?”這句話不止他一個人要問,許多人都這麼想,只是礙於三山五洞的頭目都在此,誰又敢開這個口。
齊魯青一向就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這句話直指華其灼,引得眾人都向他拋來了目光。狼姑用餘光看了齊魯青正氣的臉寵,心中一怔,不知作何感想。華其灼轉頭看著他,露出兇恨的目光,道:“你是誰?憑什麼多管閒事?”
齊魯青道:“你別管我是誰?你跟這位姑娘有情,就不應該揹著她再娶另外的女子,況且人家父親為了你丟了性命,就為了這一點,你又如何忍得下心?”語氣越來越激烈,恨不得將華其灼吞下肚子一樣,連他自己都不清楚為什麼會這麼衝動。毛八卦在邊上看了看他,也是出了意料之外:“這小夥子,還挺衝動的。”
有了齊魯青帶頭,周圍回應的聲音也漸漸的響了起來,華其灼左右而顧,覺得無地自容,憤怒之餘,伸手向齊魯青胸口抓去。齊魯青扣他手腕,也是用足了勁。華其灼想不到齊魯青有這麼大力氣,因未出全力而被齊魯青一招克住,矮下半個身來。他大氣道:“臭小子,你敢對我動手,是不是想跟綠谷幫為敵?”
齊魯青慢慢的將他拉到狼姑面前,道:“我不想跟任何為敵?我只要你給這個姑娘一個交代,你說,你該怎麼處置她?”堂堂綠谷幫的姑爺,遭受如此恥辱,華其灼又如何忍得下這口氣,一鬆禮服,將外套脫了下來,齊魯青抓了個空,卻見華其灼將喜服迎頭照了下來。
喜服上抖的呼呼聲響,可見華其灼也有兩下功夫。齊魯青的視線被喜服罩住,便見胸口掌風響動,華其灼正揮掌朝胸口打來。對齊魯青來說,看不看得到東西沒有什麼兩樣,身體微微一側,將他的掌力洩盡,將他五指抓了過來。
華其灼一聲大叫,身體原地轉動,左腳向上直踢。齊魯青卻緊緊抓住他手腕不放,任憑華其灼如何轉動,被他一手抓住五指,還如何掙脫的開來。華其灼越來越氣,一些陰毒的招式也使了出來,或踢對方下體,或插對方雙眼,可齊魯青武功看似在他之上,都一一躲了過去。
齊魯青向狼姑這邊走了過來,華其灼被迫踉蹌的跟隨,嘴上不停道:“臭小子,你到底想幹什麼?還不快放開我!”齊魯青道:“你快跟這個姑娘一個交待,否則我絕不放手。”華其灼氣道:“乞有此理。”一聲大叫,另一隻手來抓住齊魯青的脖子。
齊魯青也是伸手在脖子處一擋,又將他的另一隻手抓住,身體一晃,將喜服反罩在了華其灼身上。華其灼大驚,雙手被制住,視線又被擋住,他本來就貪生怕死,如今不知道齊魯青到底會對自己怎麼樣,叫他如何不害怕,忽然間十指指甲長了一寸,這一寸是用熟鐵所鑄,藏在指甲裡頭,就是綠谷幫卓情的拿手絕招鐵心指。
齊魯青如何料到一個人的指甲上有這樣的機關,十指被他劃了數刀,不得不鬆開了他的手,華其灼看著眼前一片黑暗,揮手朝著喜服便是一陣亂扯,鐵心指將喜服一瞬間劃成了碎片,向四周散落開來。碎片亂飛的空中,華其灼看到了齊魯青,十指只朝他胸口抓去。
這一回齊魯青有了防備,雙手護住氣門,兩臂向外一格,雙手搶上,揪住他胸口衣襟。華其灼怕再一次受控,不待把鐵心指收起,就朝自己的胸口扯齊魯青的手,結果將胸口衣服劃破,兩人一用勁,胸口又開了一個大洞,兩人都隨著慣性向後直退,丁當一聲,從華其灼的身上掉下一個繫著紅絲帶的圓形銅錢,落地有聲,滾動良久都停止下來,眾人也隨著這銅錢的聲音愣了下來。
華其灼大驚,看了卓情一眼,見她依然蓋著紅蓋頭,不知有沒有看到這個銅錢,趕忙蹲身去撿,身前人影一晃,一人已搶在他的前頭,將銅錢搶了過來,正是狼姑。華其灼還未看清楚是她,一時激動不已,大聲道:“是誰?還給我!”
狼姑看著銅錢,淚水有如斷線的珍珠,竟染溼了大半的紗布,看著華其灼,又愛有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