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煜,你的命到底能有多大?”
目送肖煜離城,一直藏在暗處的田不忌冷聲嘀咕著。
他一路暗中跟著送旨的隊伍,就知道一定能找到肖煜的人,他一直不敢露面,因為他知道,任務失敗,他若是回皇城覆命,很有可能性命不保,他不敢冒險,因為他手裡沒什麼底牌能讓皇上再饒他一命。
所以他必須做點什麼才能再度回去。
另外,他也想弄清楚,到底是不是那個人在肖煜身邊,那個人是不是真的還活著。
可是他見到了肖煜一行人,卻沒看到他要找的那個人,所以,他現在要弄清楚,到底是誰破了他的局,肖煜身邊,究竟由何人有這等本事,再沒找出那個人之前,他不敢再冒然動手了,怕再次功虧一簣,而且,這裡是武全王府地盤,萬一被發現他的下場可想而知。
但是觀察了這麼久,他實在是瞧不出到底是誰。
除了侍衛,就是丫頭的,沒看出有什麼特別的人。
洛雲煙也是沒想到,田不忌會跟著到了沐城,此刻就在暗處伺機而動,在暗中觀察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看著肖煜離開,田不忌並未跟上,而是打算留在沐城,肖煜身邊那麼多人,他自己身手又好,他很難找到下手的機會,而且他要去的是軍中,那軍營可是沒那麼好混進去的,而留在這沐城的老王妃和王妃,卻是肖煜為數不多的軟肋,若是能拿捏住她們,不愁對付不了肖煜。
田不忌的算盤打得精明,只是現在,他一時還沒想好怎麼下手,不敢妄動,想著再觀察看看。
城外那一場祈雨,也讓他耗損不少,他現在夜觀天象都有些力不從心了,他知道是什麼原因,他們這一行,有一個說法,他所謂,算是逆天而行,窺探天機,這些行為,都會被天道反噬,但是他一直是不太信的,可如今看來,怕是真有一些影響,他也得好好盤算了。
這世上,就有這諸多難以解釋的事。
就如此刻,洛雲煙在她的院子裡擺的臺子,就讓惠兒等人看得一臉不解,這像是祭拜天地神明的祭臺,但是很好有人把祭臺擺在院子裡的,洛雲煙也沒多解釋,只敷衍說是為王爺祈福的,大家也就沒懷疑,畢竟王爺是去守邊疆,王妃這麼做,也是在意王爺。
倒是沈老伯挺詫異的。
“王妃別擔心,王爺吉人天相,定會平安歸來的。”
王爺手裡,還有麒麟軍守護呢,定是沒事的,不過王妃是女子,這般也能理解吧。
看著擺好的觀測臺,洛雲煙笑著點頭,“沈老伯說得對,王爺定會平安歸來,我這也是圖個心安,倒是讓你們笑話了。”
“豈敢,王妃是心中記掛王爺。”沈老伯沒想到洛雲煙說話這般直接大方。
“沈老伯進去說,王爺走時說了,這陵川,多虧你們一家上下這麼多年費心費力,讓我好生跟你們請教。”
之前一直讓人代管,如今他們來了,就算具體細節不管,大概情況還是要過問一下的,怎麼也要心中有數,比如封地的進項主要是那些,大概有多少子民,封地內各地的情況等等。
“不敢不敢,王妃可不敢說請教,王妃有什麼事儘管問就是,絕不敢有什麼隱瞞的,王妃,那些賬本有些多,您想從哪裡的看起?”
沈老伯現在算是這府裡的總管,一大早就帶著賬本來找洛雲煙,這王爺都走了三天了,王妃硬是沒找他對賬,也沒多問旁的,反而是在擺弄這個祭臺,不得已,他只能自己帶著賬本主動找上門交代。
“做,惠兒,上茶。”
洛雲煙坐到書桌前,讓沈老伯在對面坐下,讓他將賬本放在一邊。
這做派,讓沈老伯突然有些摸不著方向。
惠兒上了茶就退下了,沈老伯忐忑坐下,這跟組織同坐,好似不太合適,可是王妃堅持,他也只好聽命行事。
“王妃,這些賬本是沐城各項開支收入賬,其他地方的,回頭慢慢交於王妃檢視,賬本比較多,可能三兩天看不完,您看著,若有什麼疑惑只管問。”
沈老伯有些忐忑,這些賬本,王妃不知道能不能看懂,還是有些複雜的,所以他也不敢讓人送了賬本來,乾脆自己留在這兒,好隨時解答。
“放著,回頭我看完有什麼不懂再跟沈老伯請教便是,現在,我想問問沈老伯這府裡的具體情況。”
“是,王妃只管問。”
洛雲煙知道,要了解封地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慢慢來就是不著急。
“府中下人一共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