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不忌拿著肖梓妍的信去了成家軍軍營,在軍中輪值的是成家的老大,見著田不忌,態度並不是太好。
這個國師的事,他也有所耳聞,差點害了武全王府,還進過刑部,最後被皇上保下的。
這種人,太過複雜,少惹為妙,所以成立本並不待見。
但人家現在好歹是國師,又是替皇上辦事的,他若是不見,倒也說不過去。
“不知國師大駕光臨有何要事?”
這大晚上的匆忙而來,還真挺奇怪的,成立本也是一臉疑心。
“大公子,本國師這兒有一封信,還請過目,本國師這次是奉皇上之命,在這附近辦差的,現遇到一些麻煩,想請成大公子出手相助。”
怎麼不是成大將軍,而是這個成立本雖是大公子,卻算不得正兒八經的長孫,嫡長孫是成禮楓,與公主有婚約的也是成禮楓,而眼前這大公子,不過是個庶出,只因著有些本事也肯吃苦,頗得成大將軍欣賞,就帶在身邊還讓他在軍中任職,聽聞,他在軍中威望可是比成禮楓這個嫡長孫高很多。
看來是真的,成大將軍不在,這成家軍竟是他在代為掌管,公主挑選的這門親事,怕也不是太好,不過這些他管不著,現在要緊的是除掉肖煜,拖得越久,肖煜就越容易跑掉,至於這成立本,他知道他在替皇上辦事,應該知道怎麼做吧,這公主的信中,也是說請成家協助一二,可沒說誰協助。
只要這成立本不傻,就該知道怎麼做。
可惜,田不忌並不知道,這大家中關係有多複雜。
“信?”
“對,是妍公主的信,還請公子過目。”
田不忌本就對這個大公主心中暗暗有些不滿,他這般趕來,一身汗,進來也沒見招待招待,連杯水都沒有。
到底是庶出,教養差了些。
“這信,不是應該該成禮楓嗎?給家弟才合適,國師莫不是送錯了地方?”
竟是沒接,而是看著信若有所思的說著。
“大公主誤會,這信,公主並非給舍弟的,公主直說,這封信,交給成家軍營負責之人。”公主不是打聽清楚了,今日軍中當值的是成大將軍啊,怎麼變成了這個大公子,不管了,反正公主說了,這信是給成家的。
磨磨唧唧的,倒是快看啊。
“不是給家弟啊,行,既是如此,那本公主就代為收下,回頭轉交給祖父,國師一路辛苦,只是這兒是軍營,實在不易留客,就不送國師了。”
還真是不客氣啊。
田不忌心中大怒,卻只能隱忍著,“大公子,這信,您還是先看看,且本國師剛才說了,本國師是在替皇上辦差,現在急需成家軍相助…”
田不忌還沒說完,就被成立本抬手攔住,“信我便不看了,國師說替皇上辦差,需要我成家軍相助,不知是何事?與公主這信有何關係?”
“那信就不交給大公子了,回頭我自回稟公主就是,大公子,皇上聽聞最近這附近出現一群劫匪,特讓本國師除之,之前不想動用兵馬,是怕驚擾到當地百姓,而今那些匪賊狡猾,讓他們逃跑了,還請大公子速速帶人去追,追到後就地正法,到時候皇上定會重賞。”
田不忌也是急切,否則,這等事,他斷不敢這樣做主,但他也清楚,只要將肖煜殺了,那就萬事大吉,皇上事後也不會計較過程,可若是肖煜沒死,即便他今天沒來找,皇上也不會再信他,到時候他也是死路一條。
反正已經邁出了一步,他也沒什麼可顧及的了。
“匪賊?皇上讓國師除匪賊?即便不懂兵馬,還有刑部,怎還勞動國師辦這事了,看來,這匪賊非同一般,聽聞國師一身本事,怎還讓人跑了,這可不好意思,田國師,動兵馬,那可是要有軍令兵符的,不是本公子說動就能動的,軍中有軍中的規矩,國師,你應速速回城稟報皇上,請皇上定奪才是,不過一幫匪賊,跑得了一時跑不了一時,不著急的。”
“大公子,皇上可是十分在意這些匪賊,說了格殺勿論的,大公子也無需調動多少兵馬,只需帶一堆人前去追擊即刻,大公子,這等立功的好機會可是不多啊,這匪賊是皇上心頭大患,若是處之,大公子以後的前程就不用愁了。”
說得這麼明白了,這大公子只要不是個傻的,就應該知道他說什麼。
今日武全王才離開皇城的。
成立禮眉頭微微一沉,隨後一笑攤手,“對不住,國師大人,這忙本公子幫不上,我奉命在這兒輪值,是不得輕易離開軍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