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身體都包裹了起來,如同旋風般圍繞著漸夕廝殺,幾人纏鬥的身影越來越快,只是片刻之後,便已經無法看清,只見三團銀色光芒、一團深藍光芒,無數次的乍分乍合,每次合聚再分之時,總有無數火花閃現。
漸夕沉著應對著幾人那層出不窮的殺技,對力量的掌控越來越感覺得心應手,艾麗傳導給他的記憶之中對力量的體會彷彿一道溪流緩緩留過心間,瞬間便理解了無數力量運用的奧義,而靈魂深處的縫隙還在源源不斷的把力量傳送給他,越是使用這種力量,縫隙似乎就擴大的越快,傳送的力量也就越多。因此即使三名五級的武士和兩名同級的魔法師聯手,壓力倍增之下,他居然也能夠盡數接得下,而且越戰越強,逐漸從被迫全力招架下到能偶爾反擊一兩下,或者也念出一兩個簡單的二階魔法,給自己加上輔助,再給對方造成麻煩。
那領頭軍官的臉色愈加難看起來,他滿以為憑藉自己這一方八名中階實力的魔法師與武士,完全可以拿下這個怎麼看都只有三階實力的傢伙。甚至不用全部出手,那兩個四級的武士就完全可以將這小子誅殺當場。事實本來也是這麼進行的,但誰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個小子彷彿受了神蹟一般擺脫了麻痺術與遲鈍術的控制,反而力量大增,一舉殺了兩個四級的武士,現在似乎又和三名五級武士、兩名魔法師的聯手打成了平局,若非親眼所見,如何能夠相信這不可思議的事實。
而那兩名魔法師更是心驚不已,自己發出的數個魔法攻擊到了對方身上,彷彿石牛入海,絲毫不見效果。難道敵人已經達到對魔法免疫的程度,這絕不可能,即便是大魔導師在此,也不可能對四級的攻擊性魔法視而不見。但事實的確如此,明明閃電和火球準確地發到了對方的身旁,眼見就要打在身上,卻突然間消失了,彷彿從來不曾存在過一般。兩人不斷變換各種屬性的魔法,但不論土系的地刺和水系的冰錐也都是一樣,不但沒有傷到敵人分毫,還差點傷到了自己人。這不禁令兩人百思不得其解卻又無可奈何,如果攻擊性魔法沒有效應的話,魔法師和擺設也沒什麼區別,只得將加速、祝福、鋼化等輔助魔法再次加到武士的身上。
又過了片刻,深藍色的鬥氣逐漸強盛起來,隱隱有壓過三團銀白色鬥氣的氣勢,而魔法師的面上已經呈現虛弱,那是魔力不足的徵兆。
領頭軍官再也不能保持平靜,在馬上緩緩抽出所佩帶的細劍來,雖然只是一柄裝飾用的佩劍,但握在領頭軍官的手裡,卻有了氣度森嚴的高手氣勢。他將劍拔出來,只是隨意的一指,凌厲的殺氣便漫天彌布,似乎有著無盡的威嚴和萬千氣象。
“你死在我比亞迪的劍下,應當感到榮耀。”領頭軍官輕輕地說著。雙眼緊緊地盯著場中飛舞著的深藍色的光團。
似是感受到了肆虐的殺意,酣鬥雙方的速度都有些緩和下來。
忽然間比亞迪眼前一花,滿天的殺意頓時消失了,一個漂亮得驚人的少女如鬼魅般站到了自己的面前,冷冷地看向自己,目光中盡是不屑。
“你是誰?”比亞迪大吃一驚,他居然沒有絲毫感受到這個少女的氣息。但隨後他就看見自己的身子似乎正在離自己遠去。
我為什麼會看見自己的背影……比亞迪高飛起來的頭顱閃過最後一個意識,便陷入了永久的黑暗之中。
艾麗輕輕的揚手,五道金色的閃電精準地落到了還沒有反應過來,仍在吃驚當中的軍官的頭上,空中傳來一絲焦碳味道,在這恐怖的魔法威力面前,五名軍官來發出慘叫聲都來不及,便被燒成了碳粉。
漸夕收起鬥氣,看著地上的幾團焦碳,苦笑道:“你怎麼不留個活口,我還想要問他們,從國都裡來的是誰呢?”
艾麗淡淡地道:“這幾個人的氣勢很強,如果你想拷問他們,估計不會有什麼結果。”
“也是,”漸夕嘆了口氣,“何況國都裡未必真的有人來,這幾個人是專門來找我的。德利將軍,八個中階的高手,你真的很瞧得起我啊。”他苦笑了一下。
“剛才我就要被殺死了,你為什麼不救我?”他又問道,有些疑惑不解。
“你不是沒死嗎?而且你身體的本源力量,只有在這樣的生死關頭才能真正釋放出來,如果我出手了,只會妨礙你的修行。”艾麗冷冷地解釋道。
漸夕再次苦笑不止。
“你打算怎麼辦?還去國都嗎?”艾麗問道。
漸夕猶豫了一下,雖然憑藉比亞迪的那句話隱隱猜出這支出迎的隊伍只是個偽裝,目的就是為了引出自己然後殺掉,但如此一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