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有想過找唐秉清為他們雲家辨護,但永帝的聖旨一下他們一家就被抓了起來,他還與家人分開關押。
這讓他極為憂心,根本就沒來得及通知人去請唐秉清出面。何況他與唐秉清並不相熟,想請動他的把握並不大。
他知唐秉清被調往國子監擔任助教,但近日家中事忙,他還未抽出時間去拜訪就出了事。
現在唐秉清抖然出現在這裡,雲子澈又豈能不意外!
“初次相見,我是唐秉清。”
唐秉清雖家住浣州,與雲子澈份屬同籍,雲子澈視察產業時也經常留駐浣州,可二人卻從未見過。
這個現象其實有些奇怪,不過二人雖是初次相見,但卻對對方之名聞名已久。此刻相見倒生出幾分腥腥相惜來。
“雲子澈,久聞大名!”
即使是在監牢之中,雲子澈的笑容依舊,那笑容冰如玉,涼如水,要不是四周的一切都證明這是在順天府的大牢之中,人家還以為此處是山明水秀的世外桃園。
唐秉清能來,雲子澈就知道他們雲家有救了,所以他為何要給人以頹廢的形象。會落魄的雲子澈又怎麼可能是雲子澈呢。
“此次雲家遭逢大難,可在你的意料之中?”
唐秉清進大牢前特地轉到匯賓樓買了一隻燒雞和一壺酒過來。雲家突然被下大獄,是很多人始料不及的。這個時侯雲子澈肯定沒有吃飯,那他就買點酒菜過來與他好好談談。
獄卒似乎知道唐秉清的身份不同,見他過來忙給他開了牢門。唐秉清笑著提壺抱雞而進,也不嫌牢房裡髒亂,尋了處相對乾淨的地方先給二人倒了酒,漫漫然地問了起來。
“如果真在我的意料之中我又怎麼可能讓我的家人陪我一起過這牢獄之災。不過我心知伴君如伴虎,不想一遭出事卻要連累這許多人。”
雲子澈完全被永帝的聖旨打了個措手不及。主要還是因為江雲漪,他從沒想過江雲漪會是他的妹妹。
到現在他依舊覺得這事就像是一場夢,夢一醒一切都會化為泡影。但他知道這一切都不是夢,江雲漪很可能真的是他的親妹妹!
“這麼說雲漪的事你們雲家毫不知情?”
雖然在公堂之上唐秉清已經從雲老夫人那裡知道雲家很可能是被人設計了,可是以雲子澈的精明不可能毫無察覺。
他會幫雲家,但他也要雲家人全身心的信任他,所以有些事情他必須問清楚才放心。
“我知道這個案子很棘手,但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若我知道雲漪是我妹妹,我絕不可能讓她進宮當什麼公主。更不可能看著她因為身世的事天天飽受折磨。她曾因這件事受過多少苦,我就有多替她心痛!
唐公子,我知道你與雲漪是至交。我請你幫幫她,就是犧牲我雲家全族,我也不希望她再出任何事。如果她真是我妹妹,那我願意用雲家的一切換她一人平安。
我這個做哥哥的從來沒為她做過什麼。卻也不想到最後因為雲家讓她再飽受良心的譴責。她曾經因身世而被迫放棄跟端木陽的感情,我不想她再為身世而受到任何傷害。”
雲子澈接過酒杯昂頭一乾而盡,辛辣的酒味入喉,讓原本有些冰冷的身體忽地有了暖意。
他進來之後想了很久,卻不是去想怎麼解決雲家這次的危機。他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保全江雲漪。
不是他不關心雲家,而是他知道這次雲家之難若無人相助,那個對雲家下手的人是不可能讓雲家輕易翻案的。
何況整件事的原委都與江雲漪緊緊相連,保全了江雲漪也就等於保全了雲家。
“雲漪手上有免死金牌,現在你首先要想的是什麼人會在這個時侯對你雲家出手。”
唐秉清先將公堂的情況跟雲子澈作了說明,希望雲子澈能從中判斷出此次雲家遭難的主因。
他只是一個狀師,很多情況只有當事人知道的最清楚,他只能從當事人這裡取證再慢慢抽絲剝繭打出事情的真相。
不過這事主要是在十七年前,他能從雲子澈這裡問到的不多,一會子他還是得去問問雲老夫人和或雲中天夫婦。
“我行走商場和官場,得罪的人確實不少。但在我的印象中能打到讓我毫無還手之力的根本就沒有。
而且指認我雲家的人既然是以當年端木皇后所生的小公主為引,我就更想不到有誰能把這麼久的事情連成一條線,讓我雲家辨無辨。
我妹妹失蹤之事是我們雲家一生的傷。那個時侯我還小,但我永遠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