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夕這下可管不得什麼形象不形象的問題了,人家都把這種事拿到清漪園門口說了,這事要傳出來,那江姑娘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我可是有信物為證,婚書為憑。不信你就請岳父大人好好看看!”
溫逸不急不忙地從懷中摸出了一封信交給張夕,唇邊的笑容有些意味不明,對於張夕的無禮似乎不怎麼放在心上。
反正他信物有,婚書也有,不怕清漪園抵賴!
“看啥子看,你忽悠誰啊,不知道我們大林叔根本不識字啊!”
張夕將溫逸交到他手中的拜禮給全數塞了回去,這個小白臉一看就是不好東西,還想讓他去通傳,門兒都沒有。
“岳父大人不識字?沒關係,我可以念給他聽。”
溫逸微微地挑了挑眉,不識字能教出那麼一個與眾不同的閨女,那他不認識認識不就白來了麼。
“喂,我說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啊。我們清漪園壓根不歡迎你!趕緊走,趕緊走。”
張夕越聽溫逸叫岳父大人四個字就牙疼,這事要讓江姑娘知道了,她不得怪他辦事不力才怪。
這個人果然是溫疫,專門來害他的!
“如果你不讓我未來的岳父大人出來,那我一會子就全村走訪,告訴他們我將在數日之後登門求親,遍請豐澤屯各位鄉親,請大家一起賞臉。”
溫逸摸了摸鼻子,他來這裡其實就是想看看那個江雲漪是何方神聖,而他之所以選擇來豐澤屯看,就是想看看這個豐澤屯的風水有多好,方能養出那樣的女子。
“你!你給我等著!”
張夕這下急了,如果是其它人還好說,可這小白臉這模樣若真去跟全村的人說,那可就玩大了。
溫疫,溫疫,這個人真不愧是溫疫!張夕被氣得牙癢癢,邊走連在心裡咒罵著。
“呵呵,還是賢孫女婿有辦法,這個張夕就是個不懂事的,你可千萬別跟他一般見識。”
江傳一訕著笑,沒想到這個不怎麼愛說話的溫逸,說起話來還挺有傷殺力,不過一句話就把這個張夕給唬住了。
看來這事兒十有八九是能成的!江傳一撫了撫他的八字鬍,渾濁的老眼開始發光,似乎已經看到了白花花的銀子進了他的口袋。
……
“你說什麼?你說外頭有人以雲漪丫頭未婚夫的身份要求見俺?”
江大林正同清漪園的工人們在暖房裡採草藥,一聽張夕這話就愣了,隨即又若有所思起來。
心想著,雲漪丫頭是訂過親,可他們明明約好,等雲漪丫頭及笄之後再說些事的。
難不成男方家已經等不及了?
“那個人簡直就是一無賴,他說你若不出去見他,他就去告訴全村的人。你看,這可咋辦哪!”
張夕還是第一次遇上這麼棘手的事兒,一時就沒了招兒。主要是那人功夫比他好,他想打也打不過,無奈之下只好過來稟報。
“當家的,雲漪丫頭有訂親麼?”
姚芳華也正納悶呢,這好端端的雲漪丫頭咋地就突然冒出了一個未婚夫,而這人還是江家本家的人帶過來的。
其實她一聽是江家本家的人帶來的,就想著鐵定是老江家的人沒法了,才想出這麼一個餿主意想以這種方式霸佔他們四房的財產。
因為只有雲漪丫頭嫁出去了,他們才更有理由入主清漪園。到時以江大林這性子還不被壓得死死的啊。
“難不成是男方家等不及了,想提前把雲漪丫頭迎回去?也不對啊,張夕你說那人姓溫?”
江大月喃喃自語,突地想起這姓氏就不對,咋地可能變成溫姓。不是搞錯了,就是這個壓根是來找茬的!
“聽他二姐這麼說,這雲漪丫頭還真訂過親哪。”
姚芳華恍然地看向江大月,她嫁給江大林的時間並不長,可有啥子事,江大林可從不瞞她,可是她咋地沒聽江大林說過雲漪丫頭原來是訂了親的。
“張夕,你把人請到花廳吧。”
江大林近日一直躲著老江家的人,就是不想見他們,沒想到他們竟然會給雲漪丫頭弄出一個未婚夫來敗壞雲漪丫頭的名聲,這事他哪裡能不管不顧。
張夕無奈,只能點頭應下。想著,這可不是守護不力,而是老江家的人太無恥,竟然想出這種壞招。
“當家的,到底咋回事啊?”
姚芳華有些擔憂,以她對江雲漪的瞭解,若是突然得知自己跟人訂了親,那還不鬧翻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