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得,按他這習法,再過幾年高子也能寫出一副好字。
“沒法跟姐姐比。”
江小高聽到江雲漪這麼誇他,不由微微紅了臉。他是按照姐姐的標準在習字,在他看來,他的字是怎麼也比上姐姐的。
那一日教他書法的夫子看他在研磨姐姐給他寫的字貼,就過來看了看,看到他姐的字時,忍不住驚訝,連連問是哪位書法大家寫出這麼好的字。
當他說出是他姐時,那夫子還連連感慨,並叮囑他好好學,別讓姐姐失望。
“誰說你比不上姐姐,姐姐在你這個年紀的時侯可寫不出這麼好的字。你要相信你自己是最棒的!而且姐姐也一直相信我們家高子永遠是最棒的!”
江雲漪笑著捏了捏江小高微紅的臉蛋兒,她不希望她的高子以她為標準去學,她希望他有自己的標準。
她願意給他鼓勵,願意給他最大的支援,她相信高子以後一定不會讓她失望,她相信她的弟弟會有出息。
“姐姐!”
江小高的眼眶微紅,姐姐一直忙事務,已經很久不曾對他說過這樣的話了。雖然他一直知道姐姐最疼他,但他還是最喜歡姐姐能多陪陪他。
“傻瓜,你可是小小男子漢,不能哭鼻子喲。姐姐以後啊,可是要高子來保護我的。”
江雲漪看江小高眼睛都紅了,不由抱了抱他,撫著他慢慢長開的眉眼,眼底泛柔,笑容溫軟。
“嗯,我是男子漢,我長大了要保護姐姐!”
江小高咬了咬唇,聲間有些哽咽。他好希望自己能快些長大,這樣姐姐就不必這麼辛苦了。
姐弟二人在書房呆了很久,直到張夕過來說田蘭花和田玲一起過來,說是跟她約好的。
“請他們到花廳吧。”
江雲漪抬起頭,放下手中的書,起身拿著江小高寫的採春,她對這個時代的文法並不是特別精通,但總體上跟她前世裡學的文言文差不多,多學多練,總算還能看得懂這些書。
江小高見江雲漪取了他的文章觀看,停下筆,眼巴巴地望著她。他在文辭方面其實比不得唐襄他們,畢竟他才上私塾沒多久。
“採春的文辭其實並不一定要華麗,你可多寫實,這樣才更顯真實,也更能彰顯春之美。”
江雲漪一看江小高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春天百花競放,多數人都會寫這些花啊草啊,詞藻偏於華麗卻缺乏應有的內涵。
她希望她的高子能結合自身,結合現實,寫出一篇真正出採的採春文。而這樣的寫法其實更能讓江小高從眾多的學子當中脫穎而出!
“那我再寫一篇!”
江小高點點頭,姐姐說得對,他不能過分追求詞藻,他要寫出最真實的春天,他要讓所有的人都知道什麼才是春天。
“那你好好寫,姐姐去招待客人!”
江雲漪摸了摸江小高的頭,替他把弄亂的書桌整理好,又將自己看的書撫平放回書架,稍微活動了下筋骨,又理了理衣襟才出了江小高的書房。
“姐,你去忙吧,等我寫完了再找你看。”
江小高抬起頭應聲,見江雲漪走遠,才回身埋頭寫文章。他要多寫幾篇,然後讓姐姐好好給他點評點評。
而且他好久沒給二姐寫信了,待寫完文章也寫封信給二姐,也不知道二姐在浣州那邊過得怎麼樣。
江雲漪到花廳這邊,見田蘭花規規矩矩坐在那裡,一名青色短卦的中年男子陪在她身旁。
田玲一雙大眼靈活地轉悠著,見到江雲漪過來喜得站了起來,
“江大夫,你可來了!我來跟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姑父盧大偉。我和我姑回去後,我姑父人就來了,我便把你能治我姑這病的事告訴他了。
他聽後就一直想跟我們過來問問,這不,聽說我們跟您約好要在今兒過來,姑父就帶著我姑巴巴地趕來了!”
田玲是一個很擅言的人,轉瞬之間就把他們近日發生的事兒跟江雲漪說了個清楚。
“大偉叔這是心疼蘭花嬸自然是要巴巴地跟過來了。”
江雲漪笑著回。田蘭花嫁過去兩年多還沒有孩子,這在這個時代是很忌諱的,如果田蘭花近年還不能懷上孩子,盧大偉就可以以七出之名休了田蘭花。
這會子盧大偉肯陪著田蘭花過來瞧病,說明他還是很疼這個妻子的。江雲漪對於疼媳婦的男人總會多幾分寬容,所以面上的笑容相對比較溫和。
“江大夫,我這媳婦面子薄,也不大會說話。雖然有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