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從這裡傳出去,但依然沒法跟府城那邊相提並論。
倒是藥粥坊的生意一如即往的好。在看過安雲雅齋和安雲藥粥坊的帳本,及年前的盤算,江雲漪還是比較滿意的。
同馬平和藥粥坊的副管事小聊一番,江雲漪照樣將從京都帶回來的禮物交給他們,並分發給安雲雅齋和藥粥坊的一些老人們。
而張元則在張夕去浣州找江雲漪時,就把藥粥坊交接給副管事管理,他先回清漪園坐鎮,也可以幫姚芳華一把。
相比於張夕只是管理清漪園,少有跟安雲的鄉紳打交道,張元自藥粥坊開業就成為一方主管,由他暫代張夕坐鎮清漪園,絕不會比張夕在的威懾小。
江雲漪對這兄弟二人的安排還是比較滿意的,畢竟家中的事兒張夕肯定比張元更清楚,而張元比張夕更擅長處理這樣的突發事件。
兄弟二人能在這個時侯想出這樣的方法處理這事說明他們事先已經把事情可能發生的都想透了,這是一種成熟的表現。
第二天的時侯,江雲漪也沒法立馬起程回豐澤,她先到隨園的蜜餞作坊和果酒作坊走了一圈,給了工人們幾個新的配方才離開。
知水患那年收留的孩子們有半數報了今年的春試,且多數都過了縣試,四月中旬與江小高都要到府城考府試,就鼓勵了他們一番,將從京都帶回來的禮物分發給他們。
這些事江雲漪之所以提前做,主要是她知道她一旦回清漪園就會被很多家庭鎖事纏身,到時定然無法抽時間處理這些公事。
既然這樣,她只能把能處理的公事全數處理完,再回去慢慢處理家事。如此一忙就忙到晌午,也來不及去拜訪安雲的一些舊友,吃過中飯後,就帶著小小和高子一起回了豐澤。
坐在回家的馬車上,江小小和江小高並沒有歸家的喜悅,因為他們知道家裡這會子可能已經鬧翻了天。
“傻孩子,有姐姐在,不會有事的。”
江雲漪見兩孩子面色凝重,就拉過他們一手抱住一個,語氣溫軟柔和。即使這兩孩子早熟,但遇上這樣的事心中難免彷徨。
馬車一路而過,道路兩旁有大半都是玻璃暖房建成的藥田,那全是清漪園江家的藥田。藥田過去是一大片的荷塘,臨近夏季,荷塘裡荷葉田田,花骨朵兒亭亭玉立,靜待著夏季一到就競先開放。
荷塘再過去就是豐澤村民們的農田,農田裡春播時種下的秧苗已經挺立起來,一棵棵迎著春風身姿搖曳,田園風光無限旖旎。
路過藥田、荷塘、農田,就能看到大片的屋舍和屋舍後面的菜地,菜地裡種了不少時令的果蔬,青青翠翠的,讓人看著就由心裡感覺到一種寧靜。
豐澤屯經過幾年的發展,已經有大部分人脫貧致富,從這裡看過去有在半數人的家裡都蓋起了青瓦房。
“那不是清漪園是馬車麼?不知道是不是雲漪丫頭回來了!”
農田有村民正在耕作,見馬車暗紋有著清漪園標誌性的小牌就知道這是清漪園江家的馬車。
江家近年名震安雲,早已是他們豐澤屯的大戶,現如今還有誰人能不識清漪園江家。
這會子見到江家的馬車回來就紛紛聯想到江家近日發生的事兒。
“張夕不是去府城尋雲漪丫頭麼?若雲漪丫頭人在府城,這車裡八成就是她本人。”
想到前日張夕說要等江雲漪回家再處理白家閨女的事兒,這些村民就猜到這車裡的人很可能就是江雲漪。
“現在回來有用麼?這江大林都把人家閨女給睡了,我看啊,十有八九得接進門。就是雲漪丫頭竟然得管白家閨女姨娘,我想想都頭皮發麻!”
有人不是非常樂觀地搖了搖頭。想著白水靈也不過和江雲漪相差兩歲,這會子竟然成了江雲漪的長輩,這不是故意寒顫人麼。
“哎,人富啊,人就糊塗,這江大林以前多老實的一個人,咋地就這麼混呢。”
有人跟著感嘆,想著江大林以前可是他們十里八村的大孝子,大好人,這才富了幾年,心就變了,居然睡了一個與自家閨女差不多年紀的姑娘。
“真是作孽啊!不過江大林不是說他什麼都不知道麼?是白家母女硬說是江大林睡了人家。你們說,這事會不會是有什麼誤會啊?”
另有人覺得以江大林為人不大可能做了這種事,然他也就說說。不管這事是真偽如何,江大林怕是娶定白家閨女了。
馬車裡。
“姐姐,他們說的是真的麼?”
兩孩子雖然在外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