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什麼結果後,唐秉清自然要就知道江雲漪手中握有多少證據夠他利用。
“我讓人帶你過去吧。”
江雲漪看向唐秉清的眸光裡帶著幾分驚奇,現在她總算有些相信唐秉清確實是一名狀師。
前世裡她也不是沒有接觸當狀師的人,每一個狀師他們的思路都是相當嚴謹的,而唐秉清顯然是完全具備這一點的。
不然的話他不想到要去接觸證人,因為他只有充分了解他的證人,才能在公堂之上立於不敗之地。
吳道等幾個重要人證,雲子澈早先就給她送到了念園,現在正由人阿二派人看押著。
至於金元這個證人,卻得由唐秉清親自到牢裡去詢問。她雖然交待了任掌櫃去縣衙打招呼,但會不會被先一步殺人滅口,她實在不敢保證。
但這個時侯若由唐秉清這個大狀師出面到牢裡走一趟,那即使金元到最後出了事,也有唐秉清作為旁證。
這就是大周朝給狀師的一大特殊權力,經過他們問詢過的證人只要有第三方證人在場,若這個證人到最後不能上公堂,他們的話就是最有力的證明。
不過也因為狀師的這個特權,大周朝對狀師的考核卻比科考還要難上幾分,一般能拿到狀師證的人,都必須由六部上報,再由皇帝親批。
若不是如此,江雲漪也不會對唐秉清的這個職業感到意外!因為她怎麼看,唐秉清都不像狀師。
“那你們先聊,我去問證人一些問題。”
唐秉清便笑著隨江雲漪派來人去詢問本案的重要證人。若江雲漪的證人真的指證江家旺和顧明婧有害江雲漪之心,並主使金家命案,那麼這個案子基本就可以定案論罪了。
“葉大哥,這次勞煩你走一趟了。”
江雲漪待唐秉清走後,才當面謝起了葉歡。因為吳玉蓉的關係,江雲漪與葉歡的關係也近了不少。
“我們之間還需要這麼客套。本來玉蓉要親自過來的,我沒讓,最後只有我代她來一趟。她這性子咋咋呼呼的,若讓她跟過來,怕又要雞飛狗跳了。”
葉歡跟江雲漪聊了一會家常,就提出了告辭。他這一次就是負責把唐秉清引薦給江雲漪認識,這會子他也有一堆事要忙,自不可能在平縣多呆。
江雲漪親自送他到門口,原本葉歡還想去跟唐秉清說一聲,但一想到唐秉清一接觸案件後就六親不認,他只好放棄去跟唐秉清道別,只拖江雲漪轉告就離開了。
……
平縣醫館。
顧明婧緩緩從昏迷中醒過來,她覺得她全身都在疼,那種彷彿有刀子在一刀一刀地割著你的肉的疼,讓她恨不能把自己身上的肉全割掉。
“來人,來人,來人啊!”
顧明婧看著自己全身都被包了起來,她基本都看不見自己身上有哪一處地方是完好的。
她只記得她的馬車墜入懸崖,而她被那匹瘋馬拖著跑,一直沒有人來救她,後來沒了力氣就暈了過去。
她本以為她必死無疑,可是她現在這是被人救了麼?是誰救了她?既然被救了,她為什麼還會這麼疼?
“你醒了?快別動,你身上全是傷,還掉了孩子,正是要休息的時侯。”
原先救顧明婧的那名大夫聽到顧明婧的叫喊聲,忙進來看看。他們一家今兒原本是要到安雲收一些生藥上來的,卻不想遇上了這檔子事,只好先耽擱一天。
“孩子?什麼孩子?”
顧明婧有些迷茫的看著眼前的大夫,她根本不知道這大夫在說什麼,她只知道她現在全身又疼又癢,她快受不了。
“你不知道自己已經有兩個月的身孕了麼?”
那大夫微微有些詫異,他本來還想著瞞著一點,但想著這婦人竟然出了這種事兒,孩子保不住是很正常的,那長痛不如短痛,乾脆告訴她得了。
“孩子!?孩子沒了?”
顧明婧有些愣忡,手不自覺地撫向自己的腹部,心間驀然一痛,那種好像失去什麼最重要的東西一般的痛,讓她差點呼吸不過來。
她竟然有孩子了?可是這個孩子還沒來得及出世就沒了!
“你也別難過,這……”
那大夫本想勸慰顧明婧說這孩子現在沒了,以後還會有。可一想到她夫婿現在的情況,這話到了嘴邊他就嚥了回去。
這婦人是不可能再有孩子了,除非她改嫁!然這個時代,夫婿未亡,又怎麼可能讓女人改嫁。
哎,真可憐!年紀輕輕的,以後卻要守一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