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雲子澈只的是一曲極柔婉溫和的曲子,大蟒在連續發狂了近半個時辰後,終於在曲音的安撫下安靜了下來。
東南西北四大護衛趕到時,每個人都嚇了一跳。他們還從沒見過雲子澈受了這麼重的傷。
“對不起,我剛才太激動,才會害你分心。若是我沒有大叫,你就不會有事了。”
江雲漪萬般愧疚,她以前的那份淡定從容在看到這對雌雄同株的人形何首烏時,被它們的外形完全給震住了。
現在抱著它們,她都會覺得刺手。她剛剛給雲子澈把了脈,他因為枉動真力傷了內腑,估計得修養很久才能好起來。
“沒事了,我這不好好的麼?而且有你這個藥膳師在,難道你會治不好我?再說了,你也叫了我一聲哥哥,哥哥保護妹妹可是理所應當的。你就不要自責了,能挖到這麼一對寶貝,我受點傷很值得!”
雲子澈見江雲漪自責的小臉,眉頭的皺成了川字,不由伸手撫了撫江雲漪皺起了眉頭。
今兒他算是又見到了江雲漪不同的一面,她為了這對何首烏可是冒了極大的風險。
“回去收拾一下,這對何首烏你就帶回去吧。今兒你為了他也差了沒了命,都怪這條大蟒,真是太可惡了!”
江雲漪咬著唇,看著安安靜靜盤在一旁的大蟒蛇,方才它安靜下來後變得異常乖順,雲子澈還讓她給它治傷,現在這蛇對雲子澈簡直言聽計從。
若是它一開始也這麼乖的話,他們就不會這麼辛苦了!
“我們已經傷了它的雙眸,它也算受了教訓,你就不要再責怪它了。”
雲子澈摸了摸大蟒的頭,他本來是想把它帶回去的,現在看來是不成了。只能放它歸山林,就是不知道失明的它還能不能過得如現在這般自在。
那大蟒似乎聽懂了雲子澈的話,就吐了吐信子,蹭了蹭雲子澈的手。雲子澈想放它走,它有些留戀,但還是甩著尾巴回它的洞裡養傷去了。
“我知道了,現在我們還是回去吧。”
江雲漪看著大蟒離開,就手捧著那對何首烏,然後扶著雲子澈往村子裡走。正南正北幾人幫忙把那株老樹扛回家清漪園。
那株老樹上全是何首烏的植株和種子,是極珍貴的,在江雲漪看來它們的珍貴幾乎可以跟自己懷中的雌雄人形何首烏成正比。
這對雌雄人形何首烏到最後肯定是要被人吃掉的,但這些植株和種子卻可以延續它們的生命,在將來還能長出何首烏來。
雖然新長出來的何首烏不能和這一對比,但至少它們有了生命的另一延續,在將來它們還可以救很多人。
一行人在回清漪園的路上,倒是受了不少關注。雲子澈在下了山後就讓正西和正東扶他,讓江雲漪自己走。
他得為江雲漪的聲譽著想,若真由著她扶他一路走回清漪園,估計不用一個時辰有關他與江雲漪園的事兒就會被傳得人盡皆知。
然他們受關注的原因卻是正南正北扛著的那一棵老樹,及江雲漪手中的那對人形的何首烏。
那對何首烏實在太像人了,而且它的體形還挺大,若是再大一點就基本跟一對剛出生的嬰兒差不多了。
“天啊,雲漪丫頭手上捧的是誰家的孩子?怎麼看著那麼怪異啊!”
有村人看見以後還以為那真是人,不由驚撥出聲,然仔細一看又覺得不對,可那鼻子,那眼睛,那耳朵又分明和人一模一樣。
“什麼人啊,你這什麼眼神!我看是雕刻吧?這雕刻還真不錯,挺活靈活現的。”
有人看著那對人形何首烏,興許是見過人家雕刻東西,就私以為那是,雕刻,還批了那個沒見識的村民一聲。
“啊,原來是雕刻,可真像啊!”
眾村民不由恍然大悟,他們就說是怎麼可能是人呢。那真要是人才是怪了去,何況它們還不叫。
江雲漪只是笑著面對著眾村民的猜測,聽有人說這是雕刻倒是贊同的點了點頭。若不是她親手挖的,她也會以為這是雕刻!
其實江雲漪是很想把這對何首烏藏起來的,可惜今兒她忘了背個籮筐上山,根本藏不住。
現在既然有人認為這是雕刻,那她懶得解釋,就讓村民們以為這是雕刻吧。反正這裡能認出它是何首烏的估計就她和雲子澈兩人。
只是一行人還沒走到清漪園門口就傳來一聲又一聲極為難聽的喝罵聲及哭鬧聲,雲子澈看了江雲漪一眼,見她原本歡喜的表情一下子變得極為難看,不由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