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竟是把人家堵在門口,連忙不好意思的說道,“大樹你看我這竟是忘了把你請進屋了,快進快進。”
“沒事的,三哥。”沉默的大樹終於是開了口,然後便就三郎讓開的位置進了院子。
三郎在後面關上院門,衝著房子叫道:“如花,是大樹呢!你快點泡點茶水出來。”
“哦!知道了。”如花記得這三郎口中的大樹是前不久來幫忙修房的人。而且她記得小寶說過,這程花花的命有一大半就是這大樹給救的。
走在大樹的前面的三郎笑道:“大樹,快屋子裡面坐,這外面天氣挺冷的。”
“嗯!知道,三哥。”大樹麵皮子薄,可是轉念一想今兒他來的事情,便又有豁出去了的感覺。
三郎把大樹引進堂屋,如花已經端著茶水出來了。
如花瞧見眼前的大樹穿著一身淡藍色布衣,雖說看上去不是很新了,但是上面一點褶皺都沒有,而且極其乾淨,一看就是一家專門用來出門的衣裳!這一身倒是更讓如花好奇這大樹今兒來到底是為了何事樂兒。
“大樹,這茶水,喝喝驅驅寒!”如花把茶水放在大樹旁邊的桌子上。
“嗯!謝謝嫂子了。”大樹說話的時候根本就不敢抬頭看著如花,只是說了這話便連忙就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沒事的。”如花笑道,然後走到了三郎的身邊坐下,和這大樹面對面的坐著。
三郎和如花兩人都看著對面的大樹,想著這大樹到底是為何事而來,可是這大樹竟還真是像個“大家閨秀”一般,只顧低著頭和茶水,什麼都沒有說。
一時,屋子裡是安靜的可怕。要不是小寶的讀書聲從隔壁傳來,如花還真以為時間是靜止的不成了。
“咳咳。”三郎咳嗽了兩聲,稍微是緩和了一下現場的氣氛,“大樹,大樹……”
大樹這會兒雙手捧著茶水碗(家裡暫時沒有閒錢置辦茶杯),低著頭只顧看著碗裡的茶水,他這會兒聽見三郎的喊聲,才猛地回了神,抬起頭,迷茫的說道:“咋,有什麼事嗎?”
呃!如花算是無力了,這咋成了他們有事了。
三郎笑道:“大樹,難道不是你有事?”
大樹這才發覺自己說錯話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撓著頭,尷尬的笑著,“呵呵。”
哎!如花清了清嗓子,說道,“大樹,你要是有什麼事就直說吧!要是我們能夠幫上忙的地方肯定會幫忙的。”
“對啊!你看你嫂子都這樣發話了,你要是有事就直說吧!不要這麼扭扭捏捏的了,這可不像一個男人!”話到後面,三郎不自然的就加重了語氣。
大樹本來笑著的臉一下子就僵著了,他是個最笨的人,不知道怎麼開口,醞釀了半天,才終於開口說道:“其實我今兒來也沒有什麼事,只是,只是……”
又開始吞吞吐吐了,說了半天都說不清楚。
如花轉頭看了一眼三郎,哪知三郎剛好也轉過頭來看她,兩人眼神一碰,轉瞬就是無奈的笑了笑。
“大樹,你這話要是不說清楚,我們可不知道你要說些什麼?”如花的耐心還是有些好。
“這,那……”大樹口結巴了,徹底的結巴了。
如花時此也沒有辦法了,現在這場景就只有等大樹自個兒開口說了,要不然這樣下去今兒一天都說不出來。
不知道又等了多久,見大樹像是忽然出了一口重氣,把碗放在了桌子上面,然後抬起頭,看著對面的兩位,道:“其實我今兒來,不是為了別的,只是,只是有事想請三哥和嫂子幫忙。”
有事幫忙?說了等於沒有說。
於是兩人都沒有說話,靜等著大樹的下文。
“三哥嫂子,你們也知道,我以前也談過一個媳婦的,可是後來對方因事死亡,再加上我父母兩人死得早,就有人傳我剋星,生來不光是克父克母,連娶的媳婦也克,所以打那以後再是沒人同意我的婚事。而我呢!本也是個性子倔的人,後來也沒有因為這事求過別人。可是今兒,我是真想求求三哥和嫂子了。”
這話是什麼意思?兩人對視一眼都沒有得出什麼結論。
於是三郎開口說道:“那大樹是要我們幫什麼忙呢?”
“……”大樹這會兒有些為難了,可能是因為這個問題有些難為人所以難免不好意思開口了。
“大樹,你到是謹啊!你三哥都叫你說了,怎麼還傻愣著?”如花看著這碰一下才跳一下的癩蛤蟆,心裡也是無奈,更多的還是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