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她動彈,小丫鬟看著曹氏手中不知何時的多出來的繡花針,“五少奶奶饒命啊……五少奶奶……不要……”
曹氏冷笑一聲,那兩個架住小丫鬟的婆子有些不忍心的看下去,都忍不住的扭過投去,只是加深了手下鉗制小丫鬟的力道,“不要……五少奶奶饒命,我說……我說……是青姨娘派我來的……”
“現在才招供,晚了!”曹氏的眼神充滿了殺戮,眾人只知道曹氏向來尖酸刻薄,卻不曉得她竟是這樣惡毒的女人,“你別以為老孃是傻子,老孃早就知道你是青姨娘那個賤貨派來監視我的,我忍你很久了,如今她失了勢,我看你還怎麼得意,我先處置了你,再去找她算賬!”
“五少奶奶饒命啊……我錯了,求您放過我一條賤命,我以後一定為你做牛做馬!”
曹氏根本就不聽小丫鬟的求饒,左手的手指捏住小丫鬟的兩片嘴唇,手中的針線就那樣硬生生的穿過她的嘴唇,眼中卻是興奮的火焰,“哼,既然你這麼嘴硬,那老孃就成全你,你以後都不要開口了!”
小丫鬟拼命的掙扎,卻怎麼都掙脫不了,眼淚如斷線的珍珠一直流個不停,嘴唇邊早已是血跡斑斑,曹氏自己捱了掌嘴,整日裡沒事做,胡思亂想,竟是想出了這樣變態的刑罰。
小丫鬟的兩片嘴唇就那樣被曹氏硬生生的用針線縫合起來,結束後,兩個婆子才放開小丫鬟,那小丫鬟跪倒在地上,全身都在抽搐著,嘴唇的痛早已麻木,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曹氏得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吩咐兩個婆子將小丫鬟關到柴房裡面去,不得讓任何人發現。
此刻,六小姐凌春香正在青姨娘的屋子裡說話,青姨娘正要將自己得到帖子的事情告訴凌春香時,卻聽到外面傳來曹氏嚷嚷的聲音,眼神一黯,這麼就發現了,不過,幸好……
“娘,又是曹氏,她可真是煩死了……”凌春香一臉的鄙夷,“她來做什麼?”
“理她做什麼,她就是個瘋狗,到處亂咬人!”青姨娘的嘴巴更是惡毒。
“青姨娘你這個賤人!”曹氏已經打進來了,看到青姨娘正坐在那裡悠哉的喝茶,更是氣急了,一進來就要打青姨娘,卻被青姨娘屋子裡的丫鬟和婆子攔住了。
“哎喲,五少奶奶,您這是做什麼?有什麼話好好說不成麼?”丫鬟在一旁勸說著。
“你們滾開,青姨娘,你把白玉清涼膏還給我!”曹氏指著青姨娘大聲道。
“你胡說什麼,我不曾見過你的什麼白玉清涼膏,你整日裡像只瘋狗,今日又咬著我屋子裡來了~!”
“哼,青姨娘,明人不說暗話,誰是瘋狗?你才是瘋狗,你若不是瘋狗,你會睜眼說瞎話把下毒的事情栽贓到我身上?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的把藥膏還給我,這事兒我也就不與你計較了,否則,鬧到老太爺、老太太那裡去,你便是吃不了兜著走!”
曹氏威脅道。
“放肆,你在和誰說話!”青姨娘被曹氏的話給激怒了。
“放肆的人是你,你別忘了,你不過是個姨娘……”
曹氏的話不曾說完,卻捱了凌春香一個耳光,“你是個什麼東西?我娘是姨娘又如何?別忘了你今天的一切,可是我娘施捨給你的,沒有我娘,你算個什麼東西!”
“哎呀,我不活了……小姑子欺負我,我以後還有什麼臉面出去見人啊……”曹氏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嗷嗷大哭,那模樣當真是給人看了笑話。
“曹氏,你要死要活的別在我屋子裡鬧,你回你自個兒屋子裡去,就是死了,我也不管,可我告訴你,我不曾見過你的什麼藥膏!”
曹氏蹭一下爬起來,指著青姨娘惡狠狠道:“你會沒見過?你臉上的傷這麼嚴重,瞧著我恢復了,定是存了歹心要偷走我的藥膏……”
曹氏這麼一說,凌春香也發現了,曹氏的傷口早已經復原了,而且面板比之前更加滑嫩,不由得也動了心思,“娘……”
青姨娘知道自己的女兒也動了心思,她也有受傷,只是……凌春香到底是傷在臀部,別人是如何都瞧不見的,自己可是傷在臉上,這女人若是沒有容貌,活著也沒了意義。
“哼,曹氏,你簡直是睜眼說瞎話,沒錯,你那臉上的傷癒合的快我是羨慕,可我到底是沒有能得到你那藥膏,若不然,你瞧瞧我這臉……”
青姨娘一點也不在意的抬高自己的下顎,讓曹氏看她那塗滿了黑色藥膏的臉,整張臉看起來極為醜陋,好像一個長滿絡腮鬍子的人一般,曹氏的眼中掠過一抹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