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氏一驚,連忙跪在地上,“妾身知錯,妾身只是關心王爺,想替王爺分憂!”
“你若是真想替本王分憂,明日起就搬到家廟去為皇上、為這天下蒼生祈福!”皇甫擎昊這就算是下了命令,顧氏心中後悔極了,她這會子跑過來討好他做什麼,結果是給自己找了麻煩,天下蒼生與她一個女人何干?皇甫擎昊分明就是惱怒她,在罰她!
“王爺……妾身……妾身遵命!”顧氏不敢多言,她隱隱的感覺到皇甫擎昊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殺氣,若是自己再多說一句,難保這小命就沒了。
皇甫擎昊走到正殿,一眼便是看到了四皇子皇甫千澈的身影,他正坐在椅子上喝茶,雖說是喝茶,可那飄忽不定的眼神分明就是顯示出他此刻的不安,“四弟!”
皇甫千澈看到皇甫擎昊來了,便是放下茶杯站起身,緊張的問道:“她怎麼樣了?”
皇甫擎昊深邃的目光在皇甫千澈的臉上停留了片刻,這才沉聲道:“四弟,這次多謝你,若非是你的機警,及時通風報信,我也不能這般順利的救下她,她受了重傷,現在還在昏迷中,這些日子,本王會親自守著她,不會讓任何人打擾她!”
皇甫千澈頓了一下,嘴角浮起一抹苦笑,皇甫擎昊對凌蒼雪的佔有慾還真是強啊,是自己表現的太急切,讓他這樣一個所向披靡的戰神都不安了麼?
“她既是沒事了,我也就安心了,二皇兄不必言謝,之前她也曾幫過我,我這麼做只是不想欠她人情罷了!”皇甫千澈平靜的說道,又站起身,“二皇兄,我就告辭!”
皇甫擎昊點頭,親自將皇甫千澈送出王府大門,一路上他一直在看皇甫千澈的側臉,有時候回想起來依舊會後怕,凌蒼雪若是真的把皇甫千澈當成了他——“唯”,自己豈不是要後悔莫及?
的確,凌蒼雪這次能夠順利得救,最多的功勞還是要歸屬於皇甫千澈,當時皇甫千澈正在風月樓等凌蒼雪,卻是看到她被兩個男人帶走,雖然沒有強制性的動作,可皇甫千澈在京城也待了這麼多年,瞬間就能感覺到氣氛不對勁,便是買通了風月樓的龜奴,給了他一筆銀子,讓他在那馬車上留下風月樓特有的香粉味道。
風月樓是一個勢力範圍很大的青樓,老鴇為了防止青樓的姑娘逃跑,所有人都會用青樓專供的香粉,又訓練了幾條狼狗,這樣姑娘無論逃到哪裡,狼狗都能聞著這味道追到哪裡。
皇甫千澈就留了這麼一個心眼,只怕皇甫恭介都不知道自己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居然會被皇甫千澈給盯上了。
皇甫恭介此刻滿臉陰鶩的坐在床榻上,一個面容姣好的女子正跪在他的面前,小心翼翼的為他上藥,凌蒼雪最後這一刀也同樣是下了狠手,僅是一劃,傷口也已經很深了。
皇甫恭介那雙清澈的眼眸中閃過一道寒光,凌蒼雪居然沒有死,到底是老天偏愛她還是她真的是地獄裡的惡鬼,居然三番兩次的逃脫昇天,如今還傷了他。
胸口的傷突然一陣刺痛,皇甫恭介微微皺眉,抽了一口氣,那女子嚇得連忙磕頭求饒:“屬下該死!”
皇甫恭介的眼中閃爍著殺戮,忽然揚起手背甩了這女子一記耳光,竟是將她的嘴角打出血了,女子身子一顫,倒在地上,又連忙跪直了身子,不敢有絲毫的懈怠,可身體卻是忍不住的哆嗦著。
不管皇甫恭介在外人面前表現的多麼友好善良、天真無邪,而他們這些被豢養的死士都是很清楚皇甫恭介那純真的笑容下隱藏著的是多麼可怕的真相。
皇甫恭介微微傾身,手指捏住那女子的下顎,抬起她蒼白的小臉,這張臉正是那個自稱小青的可憐賣唱女,那個女刺客。
“區區一點小事,你都辦不好,反倒讓人識破了身份,本王怎麼會養了你這麼愚蠢的狗?”皇甫恭介陰鷙的說道。
小青不敢發出聲音,只是驚恐的盯著皇甫恭介,空氣中傳出骨頭碎裂的聲音,小青疼得額頭直冒汗,卻是不敢吭聲,任由皇甫恭介捏碎了她的下顎,他們這種人生來就應該沒有感覺、沒有尊嚴的,這是皇甫恭介曾經說過的,因為他們是最卑賤的命。
終於眼淚還是沒能控制住湧出來,鑽心的痛苦叫她如何忍耐,小青全身都顫抖著,卻是聽到了皇甫恭介對自己宣判死刑:“你這張臉,燚王、安王都見過,凌蒼雪更是識破了你的身份,你活著也只是一個禍害,本王絕對不能讓任何礙事的東西存在!”
皇甫恭介鬆開手,小青虛脫的趴在地上,被捏碎的下顎,讓她連話都說不出來,只是渴求的望著皇甫恭介,卻引得皇甫恭介更嫌惡的踢了